“小妖精,”他倏地睁开眼睛,微一翻身,双臂撑着身体,虚悬在我的上方。薄唇微勾,挂着一抹痞痞的坏笑:“一大早就非礼我,看来我昨夜还不够卖力。”

“我在数外面有几只鸟,哪,哪有非礼你?”我脸红耳赤,慌忙移开手指,假装认真地盯着窗外死命地瞧,口是心非地否认——真倒霉啊!为什么每次做坏事都被他抓包?懒

“没有?”他挑眉,身体倏地压下来,坏坏地覆住我,声音慵懒而低沉,带着一抹得意地笑:“你的心可不会说谎,它跳得好快!”

“咝!”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轻颤,失声惊呼,慌忙扭动身体,拍开他作怪的手:“快拿开你的手啦!”

他黑眸聚然一黯,果然依言移开那双仿佛带着超强电力的魔掌,却顺势下滑,粗糙而温热的大掌抚过我裸、露的肌肤,带着点蛮横地揉搓着我的翘臀。腰部缓缓下沉,轻轻地,不急不慢地磨蹭,邪肆地微笑:“有没有?有没有?恩?”

“好嘛,有啦有啦!”这甜蜜而痛楚的折磨啊,令我双颊如醉,心慌慌,肺部好似突然缺氧。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拼命躲闪着他的魔爪,听到他低沉地喘息。

我一惊,慌忙讨饶:“不要了,人家真的好累了嘛!快点放开我,你好重,压得我透不过气了!”

“你累了?我可看不出来!”他呵呵低笑,俯身吻住我的唇,温热的舌,灵巧地磨挲,暗哑着嗓子诱、惑我:“萌萌,让我看看,你有多热情?”虫

“怀……彦……”他的气味紊乱我的呼吸,我伸臂热烈地环住他的肩,下意识地弓起身体,向他需索更大的欢愉。整个人战栗晕眩,身体颤抖着,几欲窒息的快、感冲刷着我,在我体内迅速蔓延……

“萌萌,我爱你!”

我轻喘,看到小鸟飞过;看到春风拂动树梢;看到阳光穿过窗隙照亮他古铜的肌肤;看到他眼里闪烁着的欲、望,黝黑的眸子深沉而充满了热情;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一个情、欲氲氤,双眸迷蒙,略带羞涩的女人……

我满足地深深叹息,紧紧地攀住他宽阔的背,闭上眼,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随着他的节奏舞动,响应着他爱的呼唤。

“怀……彦,我爱你……”这近似于痛苦的甜蜜啊,让我在到达快乐的顶峰时,不由自主地逸出轻吟,声音破碎而甜腻……

在往后的日子里,不管遇上多大的风浪,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起,有一个男人用他漆黑深遂的眸子,深情专注地凝视过我。

我,迷失在他忧郁孤寂的黑眸里。

在彼此视线深情交会的刹那,我知道,我深刻地懂得,爱情,已悄然地降临在我们的身上。

它也许只能带来刹那的欢愉,而接下来的痛楚会很久。

但我,不想逃避……

因为,我会永远记得,有一个男人,曾那样的爱着我。

岁月也许会流失,记忆也许会消逝,但那爱宠的目光,却永远也不会褪色。

那一眼,将永远誊刻在我心版上……

我会永远记得,在一个男人的爱宠下,犹如一朵莲般盛开,绽放了此生最浓郁的幽香。

我今生,无悔……

“对不起,我失控了,疼不疼?”怀彦温柔地搂住我,幽深的黑眸歉然地瞅着我。

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捧住嫣红的双颊,垂眸羞恼地低嚷:“别说了!”

“萌萌,要是我们因此有了宝宝,该有多好?”他微笑,伸掌温柔地贴住我的小腹,黑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开始计划未来:“如果生个男孩……”

有没有搞错?昨天才……今天就满脑子想着孩子,他的进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无奈地翻个白眼,轻轻泼他一瓢冷水:“不会有孩子啦,我是安全期

。”

“嘎?啥安全期?”他被我的新名词搞懵,一脸的茫然。

“一时解释不清,反正不会有孩子就是了。”伏在他身上哈哈笑:“你确定你真的只有二十八岁?怎么满脑子老男人思想?”

“这么快就嫌我老?”他涨红了脸,按住我的肩,把我推倒在他大腿上,恶狠狠地俯视着我:“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给你看?”

“哈哈哈,”我怕痒,咯咯笑着讨饶:“不用了,你不老,是我老了,行了吧?”

“萌萌,你倒底多大?”他好奇。

“二十五。”

“二十五?”他显然吃了一惊,一脸的不信:“那为什么一直没嫁人?”

“奇怪,难道我嫁人了你很高兴?”我微嗔。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难道那些男人全瞎了眼?”他困惑,忽然想起方越,睁大了眼睛:“天,你姐姐不是更老?”

我骇笑——君怀彦居然也有八卦的时候?

“姐姐跟我是双生子,我们一样大。”我伸指轻掐他的颊,冷哧:“拜托,二十五岁人生刚刚开始,干嘛那么早走进婚姻的坟墓?”

“女人不都想早点嫁人,好找个人依靠?”他很迷惘。

嗬,好自大的男人,那神情,好象我嫁给他,找到了一个多么有力的靠山呢!

“怀彦,”我坐直身体,正色瞧他,决定跟他坦诚相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大周国人?”

“有,那次喝醉了,你还说过哪国人都不是。”他搂住我微笑,不以为意:“你是哪国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