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国家的平安,要靠牺牲女人的幸福来换取,那这个国家的男人活得岂不是太窝囊!”我冷笑,反正已然说出来了,索性霍出去一回:“谁又能保证,以这种方式换回的平安,不是一个华丽而虚假的泡沫?一旦那个女人失宠,是不是还要再派一个去和亲?”懒

“你……一派胡言!”萧昆气得胡子打颤,指着我怒吼。

“你把瑶儿藏哪儿啦?”老太太皱眉,打断我跟萧昆的争执。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坦然地瞧着她:“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出来。”

“荒谬,是你把她带走的,怎么会不知道?”萧昆冷笑,摆明了捉住我的把柄不放。

“我放了惜瑶后,当时就穿上了她的衣服,跟着端木将军走了,哪会知道她去了哪里?”

“太皇太后,我看这个方萌一定是沐风或无花国派出来的奸细。他们眼红我国与大秦世代交好,所以才派她故意接近永宁公主,取得她的信任,欺她年幼无知,妖言迷惑了她。说不定,公主……”萧昆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目光闪烁不定。

“说不定瑶儿会怎样?”老太太眸光一眯,刀锋似的目光倏地落到他的身上。

“臣不敢说……”萧昆机灵灵打个冷颤,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渗了出来。虫

“哼!我谅她也没那狗胆!”老太太悖然大怒,凤目含威,怒视着我:“小畜牲,快点说,把瑶儿怎么样了?难道你想在宗人府里受尽折磨后再说实话?”

“奶奶,你别逼萌萌

。”怀彦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大踏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平静地看着她:“这件事,是我要她做的,不关她的事。你想想,凭萌萌的本事,怎么可能在五百禁军的眼皮子底下成功运走一个大活人?”

“很好,小言子,你以为我不敢把你关起来?!”老太太生气了,颤着身子厉声喝道:“还不快放开那小畜牲,坐到一边去?”

怀彦纹丝不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孙儿岂敢妄自尊大?奶奶要关就关吧,我不在乎。反正也不是没有住过宗人府。”

“你疯了吗?干嘛乱说话?”我急了,用力推他:“太皇太后,他是在赌气,事实不是他说的那样,真的是我做的,怀彦他事先根本不知道。”

倒!我卷进来就算了,你卷进来做什么?一起打入天牢,很好玩吗?

“好,小言子,你真的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老太太猛然站了起来,颤巍巍地指着他的鼻子:“居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公然顶撞我?”

“奶奶,萌萌是我的妻子,我身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是个没有担当的人吧?”怀彦不顾我的挣扎,用力握住我的手,仰着头侃侃而谈。

“好,你既然这么有担当,那我就成全你们!”老太太气得不轻,凤目圆睁,怒冲冲地道:“小美!把他们全部押入天牢,交给宗人府发落,一定要给我追出瑶儿的下落!”

“主子,你千万别激动,气坏了身子划不来。”小美急忙上前,弯腰扶住她,不停地给怀彦使眼色。

怀彦偏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

“好!很好,你为了一个妖女,连奶奶都不要了?”老太太这下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小美!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把这两个孽障给我押入天牢!”

“主子……”小美还想再劝。

“怎么,现在是不是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奴婢不敢!”小美无奈地睇了怀彦一眼,摇了摇头:“来人,把昭王,昭王妃押入天牢,择日再审

。”

“王爷,你不该这么冲动,惹怒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现在两个人都被关起来,虽然小雪有人照顾是很好啦,可是,谁来救你们出去?”无尘扭着手,站在牢房外唉声叹气。

“哼!”怀彦冷哼,不置可否,却把目光冷冷地锁住正欲把我带走的狱卒身上:“等一下,你把她带到哪里去?”

“回王爷的话,按律,王妃是应该关到女监的。”矮胖的狱卒,缩着头讷讷地回话。

“也对,”怀彦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皱起了眉头,抬脚踹开牢门,施施然走了出来:“那我们走吧。”

“王爷,你,你去哪里?”狱卒呆滞地瞧着他,想要上前捉他,自问他的头比不上那碗粗的木栏;想要不管,却又实在是有违职责,顿时陷入了两难。

“不是说去女监?还不在前面带路?”怀彦握住我的手,神情不耐地催促。

“诶?”可怜的狱卒,完全不在状况,张大了嘴巴傻乎乎地瞧着怀彦。

“噗!”无尘失笑,轻拍他的肩膀:“我们王爷想去确定一下王妃住的地方好不好,你还不快在前面带路?啊什么啊?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怀彦,你别胡闹!”我骇笑——这里可是天牢诶!

他以为是住宾馆哪,居然还要挑三拣四!

“谁胡闹?不行咱们就出去。”怀彦冷笑,淡淡地睨着狱卒:“我倒要看看,大周国有谁敢拦我?”

倒!摆谱摆到牢里来,很威风吗?

也不瞧瞧那些狱卒们听到他这番话,全都吓得面无人色。真是做孽啊!

事实证明,女监跟男监没什么区别,隔着一条长廊,基本上长得都是一个德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宗人府关的都是皇亲国戚的关系,这里面打扫得还算干净,比起萧府的那个地牢,简直有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