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暴躁,情绪紧绷,身边的人动辄得咎,全都对他退避三舍,甚至出动无名给他开益气宁神的药。

尽管不肯承认,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起因,全都只为了一个她!

这该死的,成天只会大声嚷嚷,一点也不温顺,一点也不贤淑,一次也不肯低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可恶的坏丫头!懒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既没有绝色姿容,又不肯撒娇作嗔,更不会卖弄风情的女子,就这么莫明其妙地闯进了他的世界,驻进了他的心里,主宰着他的喜怒哀乐……

真担心刁钻古怪的她,会不来围场——如果是那样,前后加起来,他岂不是要将近一个月看不到她?

幸亏,幸亏她虽然任性,答应的事情还是乖乖做了。当他忙完所有的事情,终于有时间闲下来时,整个围场已陷入了一片冥寂。尽管身体疲惫,可只要一想到她已近在咫尺,他的唇角就止不住地上扬了。

原来她什么也不用做,就只是静静地沉睡在那里,就可以令他心情愉悦而神采飞扬?

如银的月色撒在她的脸上,淡化了她的倔强

。()柔软的丝被揉成团被她胡乱地夹在腿间。他的进入,带来了一阵冷风。她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不停地蠕动着,想要寻找温暖的源头,可爱得教他心都酸了。

他真是傻瓜!放着这么娇柔可爱的娇妻不抱,跑到外面去自寻烦恼干什么?虫

他从容地褪去了衣衫,躺到她的身边,小心地抱起她的头,温柔地揽她入怀。她找到热源,立刻靠了上来,舒服地趴到他的胸前,修长的**不客气地横到了他的腰腹间,毫无防范,睡得既香且甜。

他失笑,宠爱的轻轻吻了吻她的额,一直躁动不安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如同浪子回到了家园。拥着她,无关欲*望,他放心地沉入了梦乡。

清晨,他在一片灿烂的霞光中醒来。转过头,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哎,原来早晨在心爱的人身边醒来的感觉竟是这么美好?

心爱?他倏然一惊,低头细细地打量着她毫不设防,天真无邪的睡容,心头一片暖洋洋的——是,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从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象她一样挑动他的情,锁住他的爱,又牢牢地掌控着他的心。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深秋的早晨,他,君怀彦终于对自己承认,他爱上了这个女人。希望可以携她之手,与她偕老。

瞧,远处那个低头疾走,连路也不看的女人,不正是令他既爱且怜的小女人嘛?不知道谁又惹她生气了?她走得那么快,几乎是横冲直撞地闯了过来,竟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与他擦肩而过?

“出什么事了?”他匆匆甩开庆王,追上她。

“不用你管。”她又急又怒,脸色苍白,象是随时会晕倒。

“你气我没回来?”他凑过去,小心地试探她,更想借机解释,打破两人的僵局。

“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绝不食言。”她不领情,冷着脸怒视他,情绪似乎一触即发。

“什么意思?”他皱眉,心中忽然一动,忽然有些期待——莫非,她终于发现她昨晚抱了一晚的是他?应该不会啊,如果是这样她不是应该害羞?不过,那是普通女人的反应

。他的小雪,搞不好真的会火冒三丈哦!

虽然明知道她知晓了真相的后果可能会很麻烦,但是她生起气来拼命瞪他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好娇媚。

可是,她说什么?休夫?这简直就是荒唐!荒谬!休夫?她休想!今天早上他才刚刚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居然就要休夫?谁给她的权力?谁同意的?没有他的充许,她别痴心妄想!

他抿着唇,憋着一肚的火,抢过她的休书三两下撕个稀巴烂。望着抬着下巴,一脸倔强的她,他无奈又措:“你到底想怎么样?”

“以为吻了我一次,就可以任意掌控我的人生,对我为所欲为了?抱歉,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那个吻对我而言什么也不是!”

她挥舞着小拳头,清清朗朗,明明白白地宣布,神情冷漠绝然,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当然明白,这个小妮子一旦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事,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

该死!该死!那双清澈如小鹿的眸子里盛着轻视,写着不屑,流露出坚决。她,是真的要离开他!

这可恶的小巫女!她怎么可以这么善变?昨夜还在他怀中眷恋纠缠,今日怎可如此绝情?他郁闷,焦灼,愤怒,无措,害怕……种种心情交织混杂,使得他紧绷的情绪终于暴发。

他狠狠地堵住她的双唇,阻止她再吐出伤人的话。他的舌急切地纠缠着她,他的牙齿凶猛地啃咬着她;这一刻,他不想怜香怀玉,他急切地想让她痛,让她疼,让她体会他那几近绝望的疯狂!

他粗鲁地抓住她柔嫩地肌肤,残酷地掠夺她的甜美,蛮横地向她需索着柔情,迫切地向她证明他的强势——现在的他,今非昔比,再也没有人可以从他的身边溜走,没有人!

她哭了。

他尝到了她苦涩的泪,尝出了她的心酸与委屈,尝到了她苦苦压抑的彷徨和无依。几乎是立刻地,他心疼了,他后悔了——她是那么娇弱无依,他如何忍心伤害她?

怜惜与懊恼的吻带着他的歉意,带着他的不舍,带着他满腹无法倾诉的绵绵情意,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发梢,眉间,鼻头,最后落到她的红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