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他意有所指,深深地凝视着眼前娇小的可人儿——在他的眼里,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美。她的笑容,比茶花更珍贵,比海棠更娇媚,已盛开在他的心田,永远不会凋谢。

“哈哈,刚才是谁嘲笑我来着?”她咨意地大笑,瞬间神采飞扬。懒

这就是她,不论多不开心,不论有多少烦恼,却可以因为一朵花,一片绿叶,转瞬就抛诸脑后,开怀大笑。

他温柔地看着她。她是世上最强烈的迷药,让他日益沉沦,无法自拨,不可救药地爱上她。她只是置身花海,用着无辜又纯洁的眼神看着他,便让他莫名地**;那随着大笑而起伏的胸线,已令他心中热*辣,想入非非。

在满室的花香里,在满溢着春情的温室里,他倾身,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吻化了她的心……

“无香,萧昆那边怎么样?”季云涛懒懒地靠着门框。

“最近天玄教的殷平与萧老贼来往密切,估计就是这两天要有所行动了。”无香淡淡地回答。

“恩,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好。”君怀彦微微点头,淡淡地嘱咐。

“怀彦,小雪那傻丫头好象还没有把图送出去?”季云涛偏头,抛给他一个暧*昧的笑容:“啧,好象挺挣扎的呢,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默然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虫

自从拿到那张图之后,那丫头反而心事重重,不爱说话了。喜儿说她每天就翻来覆去拿些胡萝卜学着雕章子。真是让他哭笑不得——难不成她还打算仿刻一个他的私章?

这念头还真是傻得可以——用他给的那张图能骗过姓林的老狐狸就不错了,以她那点半吊子水平,还妄想能逃得过云书桐的法眼?

但她的一番心意,却着实让他感动

“有动静。”季云涛忽地站了起来,凑到观察孔去瞧了一眼,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怀彦,你的买卖来了。”

“有人摸上门来了?好大的胆子!”无香冷笑一声,拨剑在手:“王爷,让我去会会他。”

“慢着,”君怀彦挑眉,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才这么几天就沉不住气了?哼!咱们不妨索性把水搅混,让他们相互猜疑。”

“你想怎么做?”季云涛一脸的兴奋,捋起袖子,跃跃欲试。

“无香,你不妨也去掺上一脚,人多才热闹。”君怀彦从墙上取下一柄宝剑,轻轻地擦拭,笑得森冷。

“是。”无香眼睛一亮,露齿一笑,兴冲冲地从密道的另一头跑出去:“他一个人,败得太快,岂不是太难看了?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喂,为啥不让我去?”季云涛气呼呼地瞪着君怀彦。

君怀彦冷笑一声,一声不吭,抛下他,打开密室门,悄然进了书房,找那刺客练功夫去了。

“唉,谁叫你名声太响?只要一出手,不出五招,人家就认出你。”无名拍拍他的肩,微笑着安抚他:“副帮主还是稍安勿躁,在此观战吧。”

“朋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啊?”君怀彦悄然现身,冷冷地望着那个鬼鬼祟祟在书房里东摸西瞧的黑影。

哼,就凭这种货色,也想到昭王府来偷地图?

黑衣人受到惊吓,飘身疾退。

“这么快就走?”君怀彦抱着剑懒懒地立在书柜旁,唇边挂着揶揄的微笑:“朋友,远来是客,不如坐下来喝杯茶?”

“哼

!”无香黑巾蒙面,忽然冷笑着从书柜后绕了出来,不发一语,长剑带着冷风向君怀彦递了出去,低叱一声:“并肩子上!”

那黑衣人微微一怔,虽然不知无香是什么来头,但是既然已经与君怀彦交上手,总不是外人。略一犹豫,拔刀加入了战局。

三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墨香萦绕的书房里你来我往斗得正兴起,忽然听到吱呀一声轻响,与书房相连的密室门忽然被人移开,一颗小小的头颅探了出来。

黑衣人见状,不假思索随手甩出一枚柳叶薄刃,打算抢到先手,杀了她再说。

“小心!”君怀彦眼角余光已瞥到方萌的身影,这一惊非同小可,曲指轻弹,一缕劲风疾射飞刃,将它打得偏了一寸。同时,双足轻点,捷若飞鸟般抢在黑衣人的前面,将那惊魂未定的人儿紧紧地揽在了怀中。

“有刺客?”她讶然低语,看清屋中情形,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聪明地闭紧了嘴巴。

无香提着剑赶到,眼见有惊无险,眼珠一转,忽然剑尖一偏,直指方萌。

这两个人一直不冷不热,教旁边人看得好生心焦。既然老天让她撞了进来,等于是送给王爷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他如果再不让他尽情的表现,岂不是太对不起王爷这些年的知遇之恩?

“哼!”君怀彦冷哼一声,黑眸冷厉地扫了无香一眼,脚尖微旋,抱着方萌躲过了这一击。

“嘿,”无香闷声不吭,假装没有看到,一柄长剑指东打西,竟象是长了眼睛,招招都往方萌身上抢攻,存心要让君怀彦抓狂。

“干得好!”季云涛从观察孔里瞧见,乐得直拍大腿:“这小子平时闷不吭声,原来关键时刻还是挺机灵的嘛!”

“副帮主,干脆,咱们都去捣一下乱得了!”无名捋着胡须,陷入了无限的暇想之中:“主公一直按兵不动,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有小主公?我盼了快十年,可怜我头发都白了,也盼不到这一天。唉!”

“嘻嘻,要是若水跟怀彦生的孩子肯定少年老成,没意思透了。”季云涛嘻嘻一笑,抿着唇乐了:“不过,要是小雪生的呢,那就不同了,跟着那么一个娘,绝对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