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拓跋元哉是世界上唯一曾经令他落败之人,三年前的那场仗,他至今还记忆犹新,永难磨灭。

“这本该是一场‘皇对皇’之间的战争,轩辕尊龟缩在京城,只派你来,是何道理?”拓跋元哉的那种眼神,叫人愤怒。

轻蔑、鄙视、瞧不起等等情绪都有,偏又让对方感受的很是清楚。

一开始的寒暄客气,似乎只是为了后面隐藏起的恶意做铺垫,当撕破了脸时,他的毒舌也是最有利的武器,诛心不诛人。

幸好,轩辕遥是个会从失败之中爬起来,并且吸取教训,总结经验的男人。

他冷冷一晒,目光迥然,“拓跋元哉陛下,你我脚下的地方是战场,你我身后是两国的领土,我们龙光国的儿郎们不远千里,踏破残雪而来,为的是将入侵者拒之于过门之外。你之前什么时候说过这是一场‘皇对皇’之间的战争了?如果只是两个人的恩怨,为嘛还非要几万人来为你陪葬!!身为北图国的皇帝,你又何尝为天下臣民想一想,大过年的不在家陪妻儿,却还得跟着你来折腾。”

要吵架?谁怕谁?

嘿嘿,忍了这么多天,等着拓跋元哉先来挑衅,果然是对了。

只可惜,拓跋元哉那厮定力不错。

即使如此,还保持风度翩翩的浅笑,一直用这样带点鼓励带点赞赏的表情听着轩辕遥骂完

末了……他居然还鼓鼓掌,为毅尊王临机应变能想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表示赞扬。

“三年不见,你成长了。”再不是之前那个少年意气,几句话就能顶的他肝火大冒的毛躁小子。

“彼此彼此。”没啥诚意的敷衍,轩辕遥忽然懒得再多说废话。

要来就来,要打便打,两国之间的事,先把对方彻底的打服了再坐下来谈比较好。

拓跋元哉摇,状似感叹,“龙光国的皇帝不怎么样,倒是有个能独挡一面,出类拔萃的毅尊王,幸甚,幸甚!”说完了,怜悯的深望轩辕遥一眼,又由他的御林军簇拥着,返回到阵中去了。

两军正式开展。

第一,龙光国设计智擒了北图国的老将蒋超,大胜。

不过,这一天还长着,轩辕遥是否能始终保持最佳的状态,抵抗到底,还未可知……

又是天黑透了,轩辕遥才从外边回来,身上的铠甲随着他快速行赚碰撞出独有的节奏感。

当他一进了小院,光是听声音,吉祥就猜到是他回来了。

连忙放下手中笔,跳起来亲自去开门。

这一整天,城外都时时传来军人的吆喝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呀,泥猴王爷。”吉祥看见他,立即捂住小嘴咯咯笑,“两军交战,各派强将,王爷,您又不亲来亲往,怎么脸上就弄得这么脏。”

只是一天,那个俊面英挺的毅尊王就仿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煞气,仿佛连面孔都染成了黑色

“小狐狸精,不让本王进门清洗干净,堵在门口说风凉话,是何道理。”她不是嫌他脏吗?他就偏要这样子凑过去,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顺便蹭脏了白皙的肌肤,夫妻俩一起来做泥猴。

笑闹着挣扎,终究还是拗不过他,被轩辕遥重重的啃出个暧昧的小红印儿,落在唇瓣。

积郁的暴虐之气,一扫而空,若非身披战时甲,真要以为又回到了京城王府,过着人人称羡的悠闲生活。

闭口不谈两国之间的大战,烛光下,吉祥倚在轩辕遥身爆与他分食一小碗燕窝羹,你一口我一口,倒别有番亲昵的情绪。

“要是不打这场仗,咱们的婚事早就办了,没准……连孩子都有了。”这笔账,轩辕遥是牢牢的记在拓跋元哉头上,到时候,都得用别的方式找回来,否则他怎么甘心。

饱暖思**欲,到她这儿放松了的心情,这位爷又开始不正经的生出想法了。

“洗洗睡吧,明儿还有事呢。”被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带着小钩子的目光,令她不自然的了脸颊。连忙去找点别的话题来掩饰过去,“这么重的铠甲披在身,防护效果又只能算是一般,每天倒是因为它消耗了不少体力,夜里睡觉,又不能解开,老这么下去,铁打钢铸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自古征战皆如此,辛苦是必然的,那些个无品阶的普通兵勇,只能穿着冬衣征战,只有积累到了足够的军功,才有资格披上一身铠甲。”两军对阵,这套行头就等于多了五分活命的机会。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的残酷,不亲身经历,又哪能知晓。

吉祥打开柜子,从最下层内,捧出一只包袱,迟疑了下,还是决定送到轩辕遥面前。

“王爷,能不能帮吉祥做个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