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能不能帮吉祥做个试验。”烛光之下,毅尊王敏锐的发现,他的小狐狸精的眼中一闪而逝,飘过几缕淡紫色。

每当她存了什么鬼念头,想要整他的时候,便是如此。

不过,既然说好是试验,轩辕遥倒是不排斥。

他早就明白吉祥研究的东西,是超越了他的理解力的存在,她把想法付诸于现实,而他则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获取宅毅尊王非常愿意在能力范围内支持她奠马行空,借力让她飞的更高。

“来吧。”摊开手臂,他现出一副任其予取予求的姿态,十分合作。

“麻烦王爷,先除去了铠甲。”眨眨眼,吉祥顽皮滇出第一个要求。

军中有规定,战时身不卸甲,手不离刃,以防突袭。

从上到下,由毅尊王带头,执行贯彻的非常彻底。

因此,当吉祥提出这么个奇怪的要求,轩辕遥下意识的愣了下,“小狐狸精?”

“你脱不脱嘛……”拖长了声音,娇嗔着撒娇,这番风流,又岂是寻常男人能够抵挡得住。

轩辕遥忍住长叹,怎么都没法板着脸拿出军令来压人。

对吉祥一再破例,到了最后成了习惯。

他都忘记了该去怎样拒绝她每一个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

“脱!”从牙缝里挤出肯定的答案。

这也是带军以来第一次,轩辕遥破例违犯自己定下的军令。

“来,我帮你。”他的小狐狸精可不管那么多,欢天喜地的扑上来,学他的样子,找到战铠的连接部位,一点点的将他从沉重的负担中解脱出来

身子,轻松了许多。

甚至,还感受到了几分凉意,打透了单薄的内衫。

他不像拓跋元哉那样能从战争之中寻到,乐此不疲的总筹划着再来一次更大的进攻,如果可能的话,轩辕遥宁愿什么都不管,就在家里当个闲散王爷,朝暮晨昏,静望岁月如流。

如果这话说出去给别人听,怕是不会有人会相信吧。

貌似野心勃勃,追权逐利的毅尊王爷,真正的心愿竟然平凡到了一定的境界,宛若隐士。

“王爷,你都臭了,这么重的铠甲,晚上睡觉都不许脱,这味道……啧啧。”吉祥捏着鼻子,夸张的惊呼,打开门,叫人把准备好的热水盆抬进来,再将所有的下人都赶出去,重新拴好房门,“快洗洗,免得熏到了别人,坏了王爷的威严。”

轩辕遥无可奈何,与吉祥争辩,他永远落于下风。

几个时辰前,在战场上把北图国的皇帝气的扭头就走的毅尊王,这会儿倒是显得有些木讷,任由吉祥来指挥。

或许,天下间的平凡夫妻都是如此度日,妻子絮絮叨叨的张罗,丈夫憨笑着应承,尽管会有点吵,可日子却过得宁静舒心。

没想到有一日,他也能享受到此种纯纯淡淡的幸福。

能在冬日里整个人浸泡到暖热的水中,无疑是这天底下最最舒爽的事,四肢百骸,在这炙烫之下,放松伸展。

就连疲惫,也一洗而空。

吉祥不好意思在一旁,早就找了借口躲回房中去了,把一室安静,都留给轩辕遥独享。

他阖上眼,只觉得四周特别的静,简直都不像是身处边关,对面正有十数万大军,等着与他决一死战

拓跋元哉,在这种夜里敢像他似的解下战袍,沐浴香汤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

别看他是皇帝,御驾亲征的时候,也得收了架子,一切从简。

相较之下,在京里那位差遣弟弟上阵的轩辕尊就舒适的多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水温渐渐降下来,心里惦记着小狐狸精,毅尊王没心情再享受,擦干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袍。

吉祥捧着一件衣服,取了阵犀借着烛光昏暗,一针一线的连着。

轩辕遥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的小狐狸精什么时候成了贤良淑德的典范,居然开始为夫君缝补衣衫了。

柔若无骨的手指,能画出精妙绝伦的创意,能造出令人惊叹的武器,可就是与这种场景不搭。

娇柔孱弱,没错,就是这个词儿。

一个骨子里比任何男人都要凶悍的小狐狸精,居然也有这番风貌,还真是让人意外。

似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吉祥抬眸,忘记轩辕遥后,抿唇浅笑,“王爷,愣着干嘛,快来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

她亮起的是一件古怪的小夹袄,冲着轩辕遥晃了晃,很是得意。

“有点小吧?”不忍心批评,他以为是吉祥第一次上手,所以有点掌握不住。

哪怕能凑合,轩辕遥都不会说什么,硬撑着也要穿山去,因为那是吉祥的一片心意。

可问题是,这也太小了些,光是看袖子,明显只到了手肘,小孩子穿都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