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萧漱儿走进大帐,他的手立刻冷漠地放开了她,自顾走到自己的帅座上坐了下来。

“大王,你伤到哪里了?”萧漱儿柔若无骨的身子凑到了他的面前,脸上是担心的神色,伸手想要扯开他的衣襟看看他的伤口。

耶律休哥握住她的手,低沉地喝道:“你一个女人家来这里做什么?”没有他的允许,他的身体是随便碰的吗?厉目一瞪,警告她不要越矩。

“难道妻子担心丈夫的伤势,赶来看看也不行吗?”萧漱儿委屈地看着他,收回了手,“大王,你……”

“马上给我回去,这里是军营。”他的声音冷冽,语气是肯定的,没有他的允许就来了,简直就是在和他的威严在对抗,“听到我说的吗?”

“大王,那个然儿不是女人吗?”萧漱儿叫了起来,“你厚此薄彼!”

假如她是聪明的女子,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惜,她只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人。

耶律休哥冷笑一声,右手握住她的下颚,冷声问道:“萧漱儿,我宠爱的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厚此薄彼这句话啊?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时候怎么不说厚此薄彼呢?”

萧漱儿的身子一抖,感受到了他身上冰冷的气息,啪地跪在了地上,抱住他的双腿哀求道:“大王,萧漱儿担心你的伤才赶来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看看大王好不好,萧漱儿不敢对然儿姑娘吃醋了。”

“吃醋?”耶律休哥哈哈大笑,冷冽地推开她,“还没有谁有这样的资格。”有资格的人已经死了,而她却是恨他,而不是爱他。

“大王,萧漱儿心里想着,我是猎户的女儿出身,来到大王的身边还能帮上点忙,所以才大胆的来了,大王,不要赶我走,我能在大王的身边看见大王就满足了。”她紧紧抱住他的腿哀求着,既然已经来了,她不会轻易就离开的。

“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耶律休哥生气了,一个然儿敢违抗他的命令已经够了,再来个萧漱儿,他真的要发火了。

想要把她从自己的腿上拉开,大帐的帘子一动,然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一见他和萧漱儿暧昧的姿势,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她的身子震了一下,在那里站定。

她会有什么表情呢?

他很想知道她会有什么表情,轻轻拉起萧漱儿,给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很不情愿地抱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萧漱儿受宠若惊地仰头看他,不明白他怎么一会儿冷,一会儿又这么亲密地抱住了她?

“大王,该换药了。”然儿平和的声音在门口那里响了起来,脸上扯开一个嚣张的微笑,好啊,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抱着她,耶律休哥,我会让你知道,我林然儿的男人是不被允许碰触另外的女人。

原来大王是为了刺激她。

萧漱儿的脸上闪过失望,既然人已经在他的腿上了,她绝对不会放过向那个女人示威的机会,手牢牢地环住了他的腰,一副享受他温暖怀抱的表情。

为什么她还笑得出来?

耶律休哥紧紧盯着然儿微笑的脸庞,她唇角的笑意不知道有多碍眼,很想把巴在身上的人推开,拦到她的面前去,狠狠地把她拉进怀里,用吻惩罚她的不以为然。

然儿走到了他的面前,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躬身说道:“大王,碗里的药是喝的,瓷瓶里的粉是外敷的。”身子一挺,瞄了眼浑身竖起了敌意的萧漱儿,微微一笑,“大王是要萧漱儿外敷伺候着,还是我来伺候呢?”

听她这么问,耶律休哥的脸色更差了,抬眼不悦地看着她。

“大王不要瞪我,我知道碍着你和萧漱儿王妃相聚了,我离开就是了。”然儿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是对他抱在萧漱儿柳腰上的手介意的很,恨不得上前一步就把那把萧漱儿从他的怀里扯下来。

“大王,萧漱儿来伺候你。”萧漱儿从耶律休哥的腿上下来,轻声说道,拿起了药碗就往他的嘴边递去。

耶律休哥的心在然儿毫不留恋转身走了而发冷,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把他当作了什么?夜晚里取暖的工具吗?他的自尊心彻底地打击了。

“然儿,你来给我换药。”他接过萧漱儿手里的药碗,仰头喝完,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心里的怒气压抑着,他要看看,她到底把他当作什么了?

“还是让王妃伺候你吧,我给大王和王妃端晚餐去。”然儿转过身对他阴沉的脸色视而不见,恭敬地弯身行礼,眼睛看也不看他,又潇洒地转身走了。

耶律休哥就这样看着她走了出去,拳头紧握,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

“大王……”萧漱儿吓得花容失色,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他这样发怒。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要和然儿争宠吗?”他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声音冷冽,“我告诉你,然儿还不是我的女人,我对女人还是一样不感兴趣。”

“大王……”萧漱儿真的被他吓住了,身子在他的怀里发抖,“我不是来和她……”

“不是和她来争宠的?那你来做什么?”耶律休哥一把抱起了她,走向了内帐,他要狠狠惩罚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走进内帐,把她放下,他自己坐在了软榻上,冷笑着命令道:“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萧漱儿的身体还是那样的迷人吗?”

萧漱儿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真的捉摸不透,但是,他是在要求她把衣服脱了,心下一喜,故作害羞地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动手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

衣服一件件地脱落在地上,美丽的肌肤暴露在冷冽的空气里,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红的刺眼的肚兜,萧漱儿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呜着整个身子扑入他的怀里,想要从他的怀里获取温暖。

香艳的身体就在眼前,耶律休哥却无动于衷,为什么以前他会对她的身子如此迷恋,而今天才发现,她的身子已经引不起他的**。

“大王的兴趣这么好啊?”内帐的帘子被人撩开,传来一声嘲弄的声音。

听到这样的声音,耶律休哥只是扬了扬眉,“怎么,你羡慕吗?”

站在帘子那里的是巡视军营一圈回来的萧禹,双手环在胸前,耸了一下肩膀,不以为然,“我只是来禀告大王一声,我完成我的任务了,你们继续。”笑着就要退出内帐。

耶律休哥把毡毯盖在萧漱儿的身上,自己则是站了起来,本来是想给萧漱儿一个教训的,现在萧禹来凑热闹了,他绝对是不会让他看笑话的。

“发现了什么问题?”要是没有问题,他也不会特意跑来和他说完成任务了。

萧禹嘿嘿一笑,讥笑道:“我以为你美人在怀,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呢?”

耶律休哥狠狠瞪他,走了出去,他是那种人吗?

萧禹看了缩在毡毯里的萧漱儿一眼,微微一笑,看来然儿是比她强,女人除了争宠还会什么?看看然儿就知道了,女人还可以是能上战场打仗的。

“又有人失踪了?”耶律休哥回到自己的帅椅上,剑眉一挑,严肃地看着他,“已经是第几个了?为什么我们的人已经严加防范了,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猜测着是宋人,他们的武功在我们契丹人之上,我们防不胜防。”萧禹站在他的面前,伸出了两个手指,暗示又失踪了两个士兵。

“那么说,自从出发,我们已经无故损失了七个人?”耶律休哥阴沉下脸,有些怒意,“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我耶律休哥的人不是这样被杀掉的,要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战场上。”他的手掌拍在桌面上,药碗被他一拍,跳到了一下,滚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裂了。

“大王发火了哦!”萧禹呵呵一笑,一点也没有被他吓到,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嬉皮笑脸,他是萧禹,嘴里喊着大王,心里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好兄弟,私下里他还是喜欢叫他一声“逊宁”,北院大王的名字估计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叫吧。

“你还是想一想要怎么找出刺客来吧。”耶律休哥看了眼地上粉身碎骨的药碗,眼眸里看不到尽头的幽深,“要我亲自把那些人引出来吗?”

“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呆在大帐里不要动了,我想办法把那些刺客一网打尽。”萧禹朝他坚决地一握拳头,做了个捏死人的手势。

然儿端着一大盘的食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老鄂蒙,现在她进出大王的大帐是用不着通报的,老鄂蒙沾了她的光,现在来送吃的,也是进进出出就像他的厨房一样方便。

“大王,该用晚饭了。”然儿把盘子放在他的面前,笑嘻嘻地对他说道,一看他面前的瓷瓶倒在桌面上,而他的衣服根本没有被解开过,不悦地问道:“还没有换过药?你那个王妃干什么吃的?”生气地抓起瓷瓶,冷眼对上他不满的目光,“看什么看,对你的身体不利,我就是要说!”理直气壮地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嘴巴一撇,“还以为你的王妃关心你的伤呢,人呢?跑哪里去了?”

萧禹想要大声笑出来的,但是,他怕耶律休哥瞪他,所以只是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心里想着,你说的那个王妃现在在内帐正等着你家大王的恩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