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鲜于修礼知道自己难以请动独孤如愿入伙,早就设计好了计策故意让他们在后面当追兵,他却早在前面相侯了。只见他一拍手说道:“把他们带上来!”一伙士兵押着一个人走上前来,大家一看傻眼了。独孤库者已经被五花大绑推着走了上来,看来其他人也难以幸免。

“三哥,你这是?”独孤如愿心中其实很生气,但是他脸上表现的很平静。冯广腾明白了,原来独孤库者是中了他们的埋伏。老爹都给人逮住作为人质了,看来这趟浑水是要趟一趟了。

刚才德勒磨二招就将他手下打到了马下。让鲜于修礼认识到靠自己手下的人他很难成气候。独孤如愿等人有勇有谋,这是他所知道的,今天的场面更让他坚定了这个想法。有了独孤如愿等人,自己就有了作战的底子。

左人城几乎沸腾了。里面和外面太不一样了,这里搞得热热闹闹的。大家不再受胡人的骚扰,就是他们人生的最大目标。

鲜于修礼拿不配合的独孤如愿没办法,虽然他人来了,可是独孤如愿就是以一个被俘者的身份,冷眼看世界。他在心里琢磨只要时间长了,独孤如愿早晚会加入其中。

为了拉拢他,鲜于修礼给了他最大的俘虏待遇。不限制独孤如愿的人生自由,他知道这个大孝子的父母老婆都在自己的手里,他不敢逃跑。

冯广腾眼珠子早就转了好多圈了,可是没有脱身的办法。“独孤老弟,愚兄现在是束手无策,你可要尽快想办法,我们脱身呀!”冯广腾叮咛独孤如愿,在他心里那么多的大风大浪独孤如愿都从容地过来了,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他想的没错,独孤如愿早就在想脱身之策了。可是也没想到好的办法。一个人背着个手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都在看着哇哇吃奶的独孤罗。独孤如愿接过孩子说道:“罗儿,你的命比爹爹的还要苦,小小的年纪就陪我们做起牢来!”费连诺娃顺着独孤郎的话说道:“罗儿呀!你听你爹爹多没有出息!亏他还是名门望族呢?”

“表妹,我现在也想不到把你们娘们救出去的办法!你们可要暂且忍耐呀!”独孤如愿怕费连诺娃会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他宽慰道。

“表哥,你可要记住万万不可以屈身从贼呀!这可是要遗臭万年的事情呀!”懂事的费连诺娃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独孤如愿答应了一声,将孩子递回妻子的怀中。默默的离开了,母亲也为他犯愁。谁让自己的儿子名声在外呢!

唐河的水呀,你能带走我无尽的忧愁吗!独孤如愿看着水中的影子。明白自己离不开战场,他喜欢听到咚咚的战鼓。那既让人感到生命的价值,也能感受到男儿身上跳动的血液,然而自己却不能加入造反的队伍中。

“大人,你们不能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求求你们了,行行好吧!”哀求声打断了唐河边上散心的独孤郎。这不是赶走了虎,自己做起狼来了嘛!独孤郎站起身来几个箭步冲上去,喝道:“你们谁的部下?光天化日的就敢强抢民女!”

“别以为三爷拿你当回事,你就可以到处嗷嗷!这是三爷委托我们办的事情,有种你找他嗷嗷去。哼!哥几个走!”老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声彻底将独孤如愿的心哭碎了。

一道寒光划过头顶。小头目的头盔,咣咣两声掉到了地上。众贼兵哪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如果不是独孤如愿手下留情恐怕他的脑袋就会像西瓜一样被切成了两端。他们撇下美貌的女子一股脑的抱头鼠蹿。老汉过来领女儿跪拜于地,谢道:“恩公,小人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没啥可答谢您的,就让小老儿给您磕几个头吧!”

止住了他们的举动,但是止不住他们感恩的心。二人相互搀扶告别而去。“老弟原来跑到这里英雄救美了!”冯广腾找不到独孤如愿,也就信步出来随便走走。没想到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知道独孤如愿不轻易的使用青釭剑,恐怕是对强抢民女百般无奈的泄怒。

“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独孤如愿问道。

“老弟,我刚才注意到在你出手之前有一个人原本也要出手的!”冯广腾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传递来一个新的信息。

“噢?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没注意?谁呢?”独孤如愿一连串的询问,看来他对这个问题很关心。

“定州刺史!”

“元宏业?”怎们可能呢?他可是鲜于修礼的铁杆粉丝。鲜于修礼来攻定州,元宏业可是没让鲜于修礼浪费一兵一卒就主动献城投降了。还做了鲜于修礼的镇国将军。他能以一个皇室宗亲屈身从敌,怎么可能出来插手这样的小事情呢?

这些虽然是疑问,可是独孤如愿相信这些是事实。冯广腾小声说道:“老弟,依我看鲜于修礼难成气候!”独孤如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老兄依我看,那可真是一言难尽呀!”

现在到处是战火,柔玄镇兵杜洛周聚北镇流民反于上谷,年号仍用真王。率师西上,围燕州,与鲜于修礼遥相呼应。听说又攻破扼守军都﹑居庸两关的魏军,南下幽州,并顺利攻下幽州,杀掉了刺史王延年。还有万俟丑奴在西北方,萧宝寅也正式称帝反魏,改年号为隆绪,设立百官,派郭子恢东攻潼关,行台张始荣进围华州刺史崔袭。

他们当然不相信鲜于修礼会成多大的气候,表面仁义,拥有肮脏内心的人会有多大的前途。不过冯广腾的一句话提醒了独孤如愿,也许那是唯一的方法。

且说几个贼兵回到了大元帅府,对鲜于修礼说到了独孤如愿将好好地一件事情给搅黄了。鲜于修礼一拍桌子道:“独孤郎你也管的太多了!你敢叫老子的好事,难道老子就不舍得杀你吗!”

“大帅,此言差矣!独孤如愿虽然搅了这件事情,可是我们现在把他软禁在手中,看似自由的他,就像是一把装进了鞘中的利剑。他帮我们割断了绳子,总比让朝廷用他来杀你我要强的多吧!”帐下一员大将葛荣说道。此人本是怀朔的新任镇将,看看周边的战火缭绕,想想饱经战火的怀朔,哪里还经得起风浪,干脆投靠了鲜于修礼。

“葛将军之言,甚为有理!”现在他也面临着大军压境的危险。朝廷也意识到他的危害,吃柿子捡软的捏。朝廷已经启用广阳王的手下杨津为定州刺史、行台,前来攻打定州;又遣长孙稚和河间王元琛率军来援。

论起来这些人中长孙稚可以说是和李崇不相上下的人物。说起来也是皇族支系,只因孝文帝汉化改姓,他们这一支改姓长孙。长孙稚六岁就袭了父爵,本名冀归,孝文帝赐其名为“稚”。也算得上当今一员名将。他的后世子孙中有人当了皇后,太宗李世民的长孙皇后是也,也有人成了唐朝的开国第一功臣,长孙无忌是也。当然长孙顺德自不必说。

可是如此厉害的人物,比起独孤如愿来,他还是感到不足畏。他笑了笑说道:“知我者,葛荣也!”

“大帅,有一个人我们可不得不防呀!”葛荣又进言道,就是他不说鲜于修礼都明白他指的是谁。“这个不需要将军的提醒!我心里有数。”其实他根本就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