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独孤如愿听说是天大的事情,郑重的问道:“天大的事情?如此的严重吗!”赵贵拍了拍额头将自己在路旁听到的事情告知了独孤如愿。

“看来这场战争是很难避免了!葛荣现在就是一只饿狼,到处的胡咬,这也算是他生存的法则!”“法则,会有这样的生存法则吗?”

“是的,他只有不断的发动战争,才能为自己活下去找到充足的理由!”独孤如愿恨透了战争。特别是这些无意义的战争。

送走了赵贵,他对妻子说道:“我要出去一趟,这几天你大可对外放风说我病得下不得床了!”费连诺娃答应一声,看到丈夫消失的身影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她知道独孤如愿每次出去都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独孤如愿、德勒磨和史宁三人混出城门,径往殷州而来。一路无话,到达了殷州。

城内多是官宦人家,独孤如愿等人在城内找了一家茶铺。打听小二道:“殷州刺史府何处?”小二用诧异的眼睛看着他们三人,低声问道:“客官打听他们所为何事?”

“有要事特来相告!”史宁说道。

“客官身上有多少银子?”店小二边为他们倒水边问。

“银子!”德勒磨没明白他的意思。“是呀,官家两张口,没钱别往里面走!”

独孤如愿很惊奇的问:“你们这里有这样的习俗吗?”店小二摇了摇头,没有立即回答,他见左右没有人才说道:“我看三位是好人,所以相告,大家权当我没说!”一声吆喝到了其他的桌子上为他们倒茶。

算了茶钱,三个人走出店铺。就见一个驼背的老妇人,迎了上来。拿着一个破碗向前伸着,可怜巴巴的说道:“三位一看就是贵人,请你们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独孤如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老妇人的手中,说道:“老人家,您拿去买几个包子吧!”

老妇人感激的看着独孤如愿,泣道:“不瞒贵人,我在城内化缘,他们的穿着比你好不知多少倍呢,可是他们为富不仁,一个子也不舍得给我这个孤老婆子!”

二人说话间,一辆马车从远处飞驰过来。很多行人躲闪不及就被撞倒在路旁。史宁忽然看到路中间一个娃娃在哭泣,眼看马车就要碾压过来。史宁一个箭步冲上,就小女孩抱到了路旁。

独孤如愿为刚才的事情出了一身冷汗,问道:“老阿妈,殷州城一直都这样子吗?”“哎”老妇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贵人有所不知,殷州城内的富商和官宦人家最多了,可是他们从不把穷人放在眼中,经常的欺凌我们!”

说完一撸袖子,遍体鳞伤的胳膊出事在了独孤如愿等人的眼前,“这是向他们讨饭挨得打。”“他们怎么这么的狠呀!老阿妈,你痛不痛,我看还是和我们一同到药店去看看吧!”

老妇人千恩万谢说了一番。德勒磨为他买了一些跌打损伤药。老妇人说道:“今天出门遇到贵人了!我看你们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们!”

“老阿妈你说吧,我们会记住的!”德勒磨说道。

“你们这几天留意城门下那个石狮子的眼球红时,要让所有穷苦百姓立即转移到城北的高岗之处,去后自有分晓。只是别告诉城里富人!”独孤如愿三人向着城门看去,再转过头来的时候,老妇人消失了。

“黑哥,你注意老妇人哪里去了吗?”德勒磨转过头来也奇怪了好一阵子。“难道他是神仙吗?”

独孤如愿对二人说道:“既然老阿妈如此的相告,我想定然不是诳言!我们要注意了就是!”三人在城门不远处找了间客房住下了。放下行李,他们径到了刺史府。

门口的侍卫,看到三个人走了过来。一下子围了过来,其中黑瘦的汉子问道:“你们这是要进刺史府吗?”独孤如愿欠身说道:“有劳军爷前去通禀一声,就说小人有要事特来禀告刺史大人!”

“这个嘛,好说!”可是连脚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处。独孤如愿明白他们是想要跑腿钱,便从怀里摸了一些碎银子,递到了他的手中。黑瘦汉子在手中一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可是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他感觉到颠起的银子没有落到手上。再低头看时一双比自己还黑的大手张住了银子。“你!”他怒目对视着德勒磨。“看啥看,我们公子有重要的军情禀报,是冒着身家性命来的,你却在门口作威作福,我呸!”德勒磨对于他的行为充满了无比的愤恨!

“好小子,爷还不伺候了!你们快滚!”他没有一点好气的走回了台阶上站定,目光瞅向远方。独孤如愿对于德勒磨帮倒忙很生气。说道:“黑哥,银子钱财是小事。我们可不能因小失大呀!”

德勒磨马上就急了眼,说道:“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子情愿这些银子买来酒菜喂狗,也不给他们。”

“真拿你没办法!”独孤如愿无奈的说道,转身就向来路上回来,此路不通看来要另想办法了。史宁狠狠的瞪了一眼德勒磨,跟在独孤如愿的身后,德勒磨看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说道:“我怎么了嘛?你们中原人就爱这些不正之风!哼!”满不服气的跟在后面。

“你们看那边有人娶新娘子的!”德勒磨为了打破僵局,独孤如愿两人眼皮也没抬,其实他早就听到了迎亲队伍吹得百鸟朝凤。一直走回了客栈。德勒磨喜欢热闹,他悄悄的跟随着迎亲的队伍。

回到客栈的独孤如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老是琢磨怎样见到刺史。史宁在一旁坐在椅子上可是另一种心态:就这样的殷州刺史我们不见倒也罢了!见了他只怕无济于事。

“独孤老弟你快下来呀!”德勒磨在下面着急的大喊,独孤如愿探出头来问道:“何事?”“刺史抢人了!”

独孤如愿和史宁快速走出了客栈。就看见大家在纷纷的议论。独孤如愿问声:“你见到刺史了?”“嘿,别提了,那个刺史抢人了就是刚才娶亲的新娘子!正往刺史府赶呢,我们快去看看吧!”德勒磨催促道。

“我看你们还是不要管闲事的为好!”一个老者很无奈的摇着头说,“这些人都是吃了称砣之人,铁了心的干坏事,你又何必去惹他们呢?”

“谢谢老人家的提醒,我们还是过去看看,见机行事!”独孤如愿从老人的话里听出了殷州刺史鱼肉乡里,老百姓只能任由他欺负,不敢作声。

刺史府前真热闹,好多人远远的看着,嘴里还不是发出哀叹之声,“这是什么世道!”“我听说朝廷里都是那个太后说了算,皇帝根本不能管事!朝廷里都是些奸臣当道呢!”“哎,小心你们的舌头!”一会又鸦雀无声了。

独孤如愿从这些善良的人们的身边走过。他对德勒磨说:“黑哥,你且在此一等,如果我很史宁出现了危险,你再挺身而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好了!”德勒磨答应一声,停下了脚步,回到了人群里。

府前的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穿红戴绿的小伙子拳打脚踢。看样子应该是新郎官,旁边的新娘子红盖头也已被揭掉,哭哭凄凄的成了一个泪人。独孤如愿和史宁上前分开打人的衙役,扶起新郎官。

他们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会。远处的老百姓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叹道:“好人难道呀!”一个衙役最先反应过来说道:“怎么又是你!”他转过身去跑到一个穿官服的人面前哈腰说道:“大人,就是这小子嚷嚷着要见您!被我打发走了,此刻又来管闲事,你看”

独孤如愿听出此人就是殷州刺史,上前一抱拳:“刺史大人,小人胡仁有要事特来相告大人!”“你妈的,你有个屁要事!我不管你是胡人还是汉人的给本官滚开,不要自讨没趣!”殷州刺史对于独孤如愿说的要事一点也不关心,倒是在意美貌的新娘子别到手又飞了。

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