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打发走了送信的军兵,郝德军拿过来看了又看那封书信,他忽然觉得又有什么不对劲。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严荆,严荆听完以后替他拿定主意说道:“大帅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这些卖主求荣的人罢了,所以有些犹豫。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人上一百形形**,什么样的人都有。再者说了此人的要求就暴露了人性的弱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什么可疑的!”

郝德军经过他这么一说,心里一嘀咕,心说:难道我真错了不成?严荆对万俟道洛可是没有一点好感,玩了一个女人就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天杀的万俟道洛,所以他希望通过这件事情来整倒万俟道洛,最好让他在地球上消失!

看到郝德军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又给分析了一下翠云认出那个人后的表现,郝德军思前想后觉得严荆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懂那就是自古哪有人敢去挑战自己的权威领导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反过来一想,人到了一定的位置,他就像要更大的权势。万俟道洛曾经连皇帝都想当,更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小国的兵马大帅呢!想到这些,郝德军真是气炸了肝和肺!真是岂有此理呀!

“来人呀!”几个军兵进来以后,“没事了,你们出去吧!”几个军兵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什么事情,听到命令心想既然如此,也只能出去。严荆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本想下令去捉来万俟道洛,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理屈,所以又让手下出去了。

面对这些要是换做别人呢,那可以说肯定不管这位多事的先锋将军了,但是郝德军不行呀。他很生气,但是却不能对万俟道洛采取什么行动,到目前为止,万俟道洛可是没有一点的把柄被他抓住过,反倒是郝德军有纵手下人强抢民女的嫌疑。

为此郝德军不但不能不管,让他在战场上自生自灭,反而要马上发兵。严荆听说郝德军的决定,当是就傻眼了。他疑惑不解的说道:“大帅,你没事吧!你愿意帮助这些狗东西吗?”

其实郝德军这次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甚至他有着内心深处也包藏着祸心,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告诉严荆。只是阴笑着说道:“我自有主意!”严荆心里很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了解郝德军的脾气就想了解自己有多高一样的精准,没办法只能下令全军开拔。

隐藏在深山中的魏军,气氛却是格外的喜悦。只有一个人没有因为金参利回来了高兴,此人便是德勒磨。他听说金参利回来了,心里不痛快,瞪着他,嘴里就骂娘:“老二,你小子太不地道了,听说你出去了,为什么不叫上我,孬好我也能给你搭把手!”其实他还不知道金参利到底出去办了一件什么事情,否则的话,恐怕还要严重呢!

陇西军的信差正是这位曾经的山寨王扮成的。为此金参利得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不过这件事情,他个人只跟冯广腾说了,就是独孤如愿他也没有说。可能是这么多年来每次劫富济贫回来,金参利总是要跟这个军师报账的。习惯成了自然,他照旧给冯广腾报账。还说以后有这样的好事,不要忘了再来找我呀!这件事情德勒磨一无所知,就这样德勒磨纠缠的不得了,金参利没办法胡诌八扯的造了不少的谎话,并答应下一次有好事可以带上他。

独孤如愿虽然不知道,金参利暗中得到了不好的报酬,可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德勒磨纠缠完了金参利来到了独孤如愿的帐篷内,也不言语。冯广腾明白他的来意,一准是生气了。二人又是一番好哄,最后独孤如愿告诉德勒磨说道:“黑哥,切莫着急,时间一到,我会第一个派你出去的!”“此话当真?”“当真!”如此才止住了德勒磨心中的怒气。

冯广腾看着他的样子实在可怜,便说道:“黑哥,现在倒是有一个任务,不知你是否愿意呢?”德勒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问道:“军师你不是那俺开涮吧!”

“你带着这封信速去前秦州,如何?”冯广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独孤如愿说道:“这回可是扯平了,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任务!”

德勒磨这一阵子见不到金参利,知道金参利出去了。而他却一步也不能出去,一个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每天只能像藏猫猫一样躲起来,不能出去,无疑这就是折磨。现在听说是有机会自己可以出去了,所以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

他去的地方当然不在是敌营。独孤如愿和冯广腾想到的前秦州,对于前秦州,他们对于石天虎的了解只能是依据判断。要想真正的了解情况只能派人亲自前往。这个人只能让德勒磨去了,要是再不让他去,那恐怕非要出事情不可。

冯广腾不放心德勒磨单人去前秦州,又找来了史宁,要求德勒磨一路上都要听史宁的安排,才能去,德勒磨为了能够出去满口的答应。叮嘱了一番,史宁认真的听着,德勒磨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他其实也真糊涂了,独孤如愿和冯广腾并不真心希望能够保住前秦州,然而现在他听到的是叮嘱石天虎好好防守城池。

终于听完了书生的唠叨。德勒磨大体上明白了事情要怎么做,但是具体的事情却一点也不清楚。反正只要能够不呆在这个鬼地方,出去溜达一圈就行。

他和史宁二人日夜兼程,很快到了前秦州。前秦州的大门还是照常的敞开着。这倒让史宁始料未及,现在战事吃紧,石天虎竟然不做任何的准备,要是依照军**处是要处死的。天下有胆大的人,也无过于斯!

进了城以后,他们发现街市上的人很少。“永和老弟,你发现没有,这道街上让人感觉就像是晚上一样找不到几个人!”史宁早就在心里犯嘀咕了,他只是没有说出口。看样子是人们对于陇西军那种所向披靡的战争给吓到了,大家都认为该跑多远就跑多远,谁也不愿意留下来给人家当成了活靶子。

二人向难得一见的几个路人打听刺史府怎么走,众人多是吓得不敢言语,遇到个胆大的人也只是用手指了指。“哎!奶奶的,真是到了鬼城!”德勒磨觉得世界都在改变,怎么打听一件事情都如此的大费周折。

从打听出刺史府的下落,奔着刺史府来,还没走多远呢。有人冲着他们二人喊了一声:“停下!”史宁向马下观瞧,只见几个散兵衣衫不整的拦住去路,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烈酒味道。

“兄弟们,辛苦了,我们是”史宁还想和这伙人寒暄几句,话没说完就有人说话了,“我说你小子识相的马上给我下马来!”史宁看着他是一个武职的军官,为了表示尊敬,他跳了下马来。德勒磨装作没听见,依然骑在马上没理会他们几个人。

史宁冲着德勒磨使了个眼色,德勒磨没办法只能也跳下马来,谁让他当初答应了冯广腾要听从史宁的安排来着。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德勒磨就是这样一条汉子。

“我给你们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没用德勒磨回答,那武官又说道:“这是前秦州,我们石大人镇守的地方,如今盗贼肆孽,为了保一方的平安,我们也不为难你们,留下马匹,逃命去吧!”

史宁心中暗骂:“呸,就你们也能守住前秦州,真是难以置信!”德勒磨没等史宁反应过来,也不答话,上前就是一拳打得那名武官满地找牙,边打边骂。那武官没想到突如其来的横祸,没有躲闪,重重的吃下了德勒磨的几拳。好在史宁反应得快,几步抢过去将人拉过来,才使那武官少挨了几拳。

人家吃了亏,也不答应。有人早就撒脚如飞跑出去叫来一帮人,可是就是这么一帮人,统统被德勒磨打倒在地。史宁心说话:该!怪不得,前秦州找不到普通的老百姓,就你们这个样子,老百姓能不跑吗?

正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有人远远的站了出来说道:“住手!”史宁循声望去,众人分开而立,只见一个执绔子弟,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朝着他们二人走了过来,带着一脸的怒气,来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二个人,那名武官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了那人的身边告状道:“石大人,我们要征收他们的马匹,他们不但不给还骂您,我等看不过就和他们厮打起来,谁知道这黑蛮子厉害的很,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哇!”

“没用的东西,滚边去!”石天虎对手下人被别人削了非常的介意,他看着两个客商打扮的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转身对手下的人说道:“马要了,人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