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说到,一个跛脚的道人冲进了崔府,崔东来领着众人前来一看,一道人正在用拂尘和家人们争执不下,众人们拦挡不住。崔东来很奇怪那么多人居然挡不住一个残疾人。

道人一看见崔东来就大喊:“崔老爷,你的府规好大呀!我是前来救人的,你却为何让他们百般阻拦,莫要耽误了时辰,到时悔之晚矣”崔东来听她如此的说,命家仆退开,慌忙接住,引他一瘸一拐向厢房而来,道人来到床前,俯身扒开了独孤如愿的眼皮看了一下,笑了笑道:“尚且不晚,应该有救,姑且试一试吧!”向崔东来要了纸笔,在桌上写了一处方递给了崔东来,崔东来见上面写道:

犀角1钱,半边莲3钱,生地四钱,蒲公英,紫花地丁,

黄岑各区6钱,白芒、焦桅、川贝、川柏、丹皮、各区8钱,

生大黄20钱,生甘草2钱,和水煎服。

跛道人道:“你不派人去抓药,拿着处方看啥?”崔东来死马当活马医,令家仆火速前去药铺中抓药回来。道人又道:“切记,不可用红枣做药引”崔东来答应了,药不一会就抓了回来,众人忙了煎药,又喂独孤如愿喝下去。

约有两刻的功夫,独孤如愿渐渐醒转过来。他见众人围绕着他,见他醒来尽皆欢喜,他本想问一问自己怎么了,可是口中干渴得很,头阵阵发痛,干张了两下嘴,一个字也没说出。崔东来见他醒了,喜出望外,本想感谢跛脚道人,可是谁都没注意跛脚道人何时离开。崔东来暗道:“真是怪人也!”

德勒磨见独孤如愿几乎是死而复生,哪能不激动,崔玉珠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激动万分,既想过去谢谢自己的恩人,一想昨夜之事,脸红的像苹果,不好意思起来,又过了几日,独孤如愿的情况好转,德勒磨的心渐渐放开。不时出入府内外,自到街上玩耍一会,见足了中原的景物,一饱平如的眼福,独孤如愿身体渐渐康复如初,崔玉珠心中既喜又忧,忧的是他们康复了必然要离开晋昌。谁能猜到她这门心思。

果然不出崔玉珠所忧,独孤如愿要离开晋昌。对于他来说,现在真可谓救兵如救火,一时也不愿多耽误,崔东来心事重重,擂台上的事情到现在还未曾说清言明。可是听独孤如愿怀朔城中之事,一说,他也不敢强留他们。

缘分是天定的,如果日后小女能嫁他,自然算是有缘人,又将救女儿的事情说来再谢独孤如愿,他这么一说独孤如愿想起前几日夜里虽说为了救人撕破衣服,口亲肌肤之事,脸如红布不好意思,独孤如愿要走的消息传到了内院,崔玉珠泪珠就止不住的滴在地上,他悄悄溜到内院,再偷偷看看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二人离开崔府,一路向南奔赴洛阳而去。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独孤如愿和德勒磨进了长平。德勒磨就想在长平逗留一日,独孤如愿根本不同意,快马一鞭跑出了长平,回头一看不见了德勒磨的身影。知道他一定放慢了马的速度,欣赏起故都的繁华。也便跳下马来,牵马到溪边饮马,独孤如愿走到树下乘凉。整整等了近一个时辰,才听到地上传来了马蹄声。虽然很远独孤如愿也能分辨出是德勒磨坐骑,德勒磨见独孤如愿在树下乘凉,也下马到了树下。

此时正值中午,骄阳高照。二人在树下睡了一觉,醒来继续前行,傍晚时分一个镇上。小镇的炊烟飘在上空,显得格外的太平。二人找了一个小店,早有店小二出来接了马,牵入马棚,将马拴在石桩上,喂了草料。二人在店中点了几样小凉菜,要来一壶酒。虽说是夜晚,暑气依然逼人,二人命店小二将桌子抬到院内,坐下了对饮。店外也围满了乘凉的众人,老人们拿着蒲扇,驱赶蚊子;小孩们光着屁股,趴在爷爷的腿上。也不知为何,独孤如愿发现刚才乘凉的人们一股脑的全都跑光了。

二人一天困乏了,哪里去细想他们的事情,依旧大口的喝酒吃肉。独孤如愿一想到怀朔城中,众人翘首以盼,酒总是喝得不够痛快。渐渐地眼中几个彪形大汉,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不远处。不一会就奔他们哥俩走了过来。独孤如愿注意到六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穿着华丽,却衣衫不整的公子,那个公子显得极其浮躁,手中一把折扇插在肩上,浑身得瑟的样子,让独孤如愿恶心的吃不下去饭!

那个公子看到二人大口吃喝并不他们当回事,干笑了几声。抽了一条凳子,靠桌坐下。伸手抓了一把桌上的牛肉,就往嘴里送。德勒磨早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伸筷就夹住了公子那只那牛肉的手,轻轻一抖,牛肉掉到了地上。“想吃吗?捡起来!”德勒磨都不屑和他多看他一眼,端起碗来一口喝尽剩酒,大喊一声:“小二哥,给老子拿酒来!”

店小二答应一声,抱一坛酒到了桌前。见到那公子连酒都没有放就跑到他面前,躬身道:“黄公子,您老何时到了,也不知会一声,小的也做好准备!”独孤如愿似乎明白了众多乘凉的人,为何一溜烟跑光了,原来在这个太岁的原因。

“嗯,这还像句人话,听着顺耳。可就不顺眼!”说着看了一眼德勒磨,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六个彪形大汉早站在黄公子的身后,怒目相视。幸亏人类的眼睛所聚之处,不是太阳光,否则非把德勒磨给烧焦不可。

一只蚊子在他们周围飞来飞去,黄公子想在他们面前逞下能耐,抽出肩上的折扇,手腕一翻,手中折扇一开刚才的蚊子拍死桌上。店小二看见了连夸他手法精准,黄公子就是那给个梯子往上爬的角色,听小二,拍自己的马屁。心里很受用,得意的说:“那是,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老子拍死你就像拍死这只蚊子!”小二见德勒磨酒喝一半停了下来,举拳就要发作。早被独孤如愿双手将德勒磨的双手按在桌上,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暂且忍一忍。德勒磨叹了口气,抽回了双手。店小二看到这一切,再看看德勒磨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那座庙里跑出的恶鬼。

店小二头上豆大的汗滴滚了下来,连忙将黄公子的话引到自己身上来,陪笑道:“黄公子是咱们镇上,乃至县里响当当的大人物,我不就是您手里的小蚊子吗,小的记住了!嘿嘿”他笑得很勉强。

“爷就爱听你小子这张嘴说话,不像有的人就是个喝酒吃饭的哑巴!”他还是有意无意的挑衅,德勒磨心中无名之火早被点燃了,只是独孤如愿一直默不作声的吃着,不在意他说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德勒磨不敢发作,气得干喝酒。

店小二闻得到硝烟味越来越浓,平常的过往客人遇到这位太岁,早就乖乖的任由他欺凌。可是今天姓黄的偏偏碰了一个硬钉子。他也不敢发作,刚才他被夹过的双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他清楚这两个都不是善茬。不过嘴上功夫是要赚个十足的,以后他在镇上,才获得更有面子!

店小二可不想他们在客栈里动手,他连拉带拽的将黄公子拉到店内,端上来四盘清心的小菜。满脸堆笑道:“公子爷,你何必同那些鞑子们一般见识,我看您还是尝尝小的为您配的四样小菜,在品品我新酿的地道汾酒。”“爷问你”黄公子夹了一口菜,边嚼边问道:“这俩人什么来头?”

“小的不是很清楚,他们从北面而来,进来时都是将官打扮!”店小二这样说是想吓唬他们打消在他们身上打主意,也是一片好心。“哈哈哈,你小子谁的马匹你都拍!他是当官的,老子就是皇上!”说完就起身来,头一转喊声:“哥几个走着!”六个彪形大汉,应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走到刚才的桌前,一脚将一条板凳踹出老远。德勒磨火气攻心,“噌”的蹿了起来,条条青筋彰显在脸上“你待怎地!”

“哎幺幺,我好怕怕!”众人哄笑着走出了客栈,出门的一刹那,黄公子用恶毒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大笑而去。趴在门缝里偷窥的人们屏住呼吸,等他们走了,才打开门看了看街上,旋即又关了门,销了门闩。独孤如愿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兄弟,我可真服你,你还真能忍!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是当宰相的料,你肚子大!”德勒磨开始抱怨刚才独孤如愿不让他发作。那个店小二,抹去头上的汗,几步就跑过来道:“二位,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总不会是天皇老子下凡吧!”德勒磨接着几分酒劲嚷道。

“嘘——小点声!被他听到你们是不怕,我这小店恐怕——哼哼——”店小二压低了声音:“我看这位客官比你沉稳,我不同你说!”

“哦,那你说说,我听听。”独孤如愿接过话来,显得很有兴致。

“说起他,我们这十里八乡的谁不怕他!他就是黄德仁,人称黄鼠狼。在太谷开着一家妓院,家里养着七八十条大汉,都是他的狗腿子。更是这一带的采花**贼,不知有多少好人家的闺女,被他糟蹋了!哎,你们干嘛不躲着他!”店小二跺着脚说道,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愤恨和无奈!

“我看你们还是看看离开吧!恕我得罪了!”店小二忽然驱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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