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独孤如愿和德勒磨跟随崔东来进了崔家到了客厅。独孤如愿心中不停的打着鼓,没有好办法处理此事。早有仆人送上了茶水,德勒磨见有茶来,端起一饮而尽,觉得有些苦,又有些香,说不出来的奇妙无穷。独孤如愿接过茶放在桌上,哪里有心情去喝茶,他向崔东来言道:“现在晚辈已知道您的擂台用意,正悔不当初,不应该上台来搅局,我家中已有贤妻,以此当如之奈何?”崔东来一听就来气了,指着独孤如愿道:“你——你小子!”说着气得背手转过身去,问独孤如愿道:“你!你此刻总可以说说你姓甚了吧!”独孤如愿连忙将名字报上!

崔东来转过身来道:“你就是武川独孤郎!”

“正是晚辈。”

崔东来早听说过武川独孤郎随李崇元纂破柔然兵和于谨追敌三千里,尽降其众,实为当时少年英雄。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可又听他说,现在已有妻室,男子三妻四妾的本就没什么,这在那个年代在正常不过了。只要有钱有势,娶个三房四房的那也是一种本事的体现。

崔东来想起一件事情不由的响:难道真的要听天由命吗?真是命呀!命运无常,前此日子,有个黄冠老道自此而过,只因自己乐善好施,别人崇佛,他去信仰道家学说。一日在酒楼喝酒观景,看见一个老道一个人帮助一个姑娘赶走了几个流氓少年。崔东来好生相敬,亲自下楼来,相邀道人上楼小酌。

那老道也不推辞,随他而来,二人一见如故,话语投机。便携老道在他家住三日,二人一起谈天说地,形影不离。一日清晨崔东来便邀他去后花园赏花,偏巧遇见了崔家小姐崔玉珠,崔玉珠躲避不及,出来相见。崔道人见他面相大贵,甚奇之。

坐回客厅,崔道人和崔东来谈论往昔和当世,有很多事情二人看法完全安全一致。崔道人问起适才之人,崔东来道:此乃小女。道人惊讶不矣。言道此女大贵,不想多说了这一句,忙掩口不提,又岔开话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刚刚一句话早被崔东来听在心中,记在心中,人就是一种特别奇怪的动物,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一定要知其所以然。更何况是父亲对特别关爱的女儿。于是想千方百计知道女儿怎样大贵。可是好话说尽,道人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崔到来不免有些失望之感。道人知道此事乃是自己的一句话所致。出于愧疚感,道人将此女子日后的婚嫁做了推算,崔东来听完道人的推算,觉得爱女多少有些委屈,可是命运如此,他只能哀叹一回,好在女儿有一个美好的姻缘和归宿。

此事如此暂告一段落。起初崔东来也认了天命,可后来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亡妻前来哭诉:女儿的婚事如何一直拖下去。所以崔东来急来抱佛脚,便想起了,打擂台比武招亲这一档子主意。

结果和道人说的情况差不多,原来当日,那道人言此女嫁的郎君是个有妻之人,未嫁娶时,妻室尚在,等嫁娶之时,其妻已故,只有这一点不同道人所言,独孤郎确有妻室,可是如今风华正茂。崔东来想不通这一切的将会如何发展,又用了一个命来搪塞。他总不能强逼独孤郎娶了自己的女儿。

崔东来还是犹豫不定,对独孤如愿道:今日天晚,城中破庙如何能栖身!将东厢房打扫了,又让德勒磨到庙中找来行李,当夜住在了崔府。

后堂的小姐听说他有妻室,心中伤感不已,可恨母亲早早过世,现在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自己失魂落魂信步而走到一处院落,当时天气正热,酷暑难熬,也没让丫鬟她们跟在左右,崔玉珠随便捡块石头坐下来,乘凉。其实她心里比身子更狂热。她脑中全部都是独孤如愿洒脱的样子。

夏天本就虫类繁栖之季,却不知哪里爬来一只毒蛇,身子蜿蜒着,吐着信子。一般男人见了它,都要退避三舍,崔玉珠见了它,早吓得魂不附体,双腿发麻,一步移动不得。只有哇哇大叫的份,毒蛇似乎是注意到了崔玉珠,向她这边移来,正准备随时咬来,崔玉珠慌乱中摸到一块石块,用尽全身力气拿起向蛇就砸。也许是惊吓过度,石块落到蛇身之外,一点也没有伤到它。这下不但没有达到目的,相反却激怒了它,毒蛇飞身而起冲着崔玉珠的右膀处就是一口,崔玉珠大叫一声,吓晕昏倒过去。

刚才她哇哇大叫早惊动了一个少年,那少年推窗觅声而来。可是到来之时,毒蛇已经咬在崔玉珠的肩膀之处,死死不放,那少年轻轻用佩剑一击蛇的七寸,那毒蛇被人打在要害之处,岂有不松口之理,少年用剑将毒蛇一剑削为两段,挑出丈外。地上的少女,迷迷糊糊地,他见蛇所咬之处,开始有点发青,知道蛇毒已经注入血液中,马上就会扩散。如果不及早清除,这个正值青春的少女,就要香消玉损的,时间现在就是生命,他来不及细想用手撕开了崔玉珠的肩膀处的衣服,伤口靠近崔玉珠的胸部。

独孤如愿看了一眼少女的身体,闭上眼睛俯下身来,用口将她身上的蛇毒开始吸出。当他和她有肌肤之亲时,少年能清楚地嗅到发自少女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口中却是一股腥臭味道。他吸干她身上的蛇毒笑了笑,正要扶起崔玉珠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倒在了姑娘的身上。

崔家的众人陆续赶来,将二人分别抬到各自的房间,德勒磨这一夜睡得特别的香,洗完澡就躺下睡了,第二天不见了独孤如愿,原本以为他早起床了,睡觉去了。直等到中午还不见回来,他踱出厢房拉住一个仆人问道:“小哥!你可知道我家兄弟去了哪里?”仆人呀呀啊啊的比划着,原来此人是个哑巴。独孤如愿到底去了哪里,又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德勒磨心理琢磨着。

哑人拽了拽他的衣服,向里指了指,德勒磨跟着他后面向内院里走去,走到一处厢房外,就见人来人往,有人端着水盆,从里面走出,外面也端着水盆急匆匆的进去,哑人冲他点了点头,德勒磨撇下哑人,走入厢房内。房子里站满了人,崔东来站在床榻边,管家指挥者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自己也不用别人相让,走过去。大吃一惊,**躺着不正是独孤郎,他脸色很难看,一看便如同大病一场的样子,独孤如愿处于昏迷状态,德勒磨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晃了晃独孤郎,根本就没有反应,他焦急的看着他,问道:“我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众位看官想必已经明白了昨夜闻声赶来救崔玉珠一命的少年正是独孤如愿。崔东来充满感激的将事情告知了德勒磨,两人看着独孤郎如同等待奇迹的出现。一个郎中又近前号号脉,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他三个郎中也分别过来号过脉,转身走开,几个人在一起商量了,走过来对崔东来道:“员外,小人们给令婿号过脉了,他中毒已深,我们开了几服药,你们不妨试一试,只怕是于事无补,你们要——不过小姐那边已经没有大碍了!”崔东来道:“难道就没有他法了吗?”几个郎中摇了摇头,谁也没有回答。他们拿起各自的行医盒,一起向外走。

崔东来送走众郎中。崔玉珠已经出现在独孤如愿的床榻前,她一清二楚,当有人撕开她的衣服,用口吸她伤口之时,处于半昏半醒,她依稀看到的到,感受的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他本欲抬手推开,可是使不出一点力气,又想他并无歹意,也就装作不知。

现在他看着他为了救她,生命垂危,不仅仅充满了感激,而且还充溢着深深地情感。她被他那种义无反顾的男子汉气概所折服。内心深处欢喜的不得了。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无怨无悔的付出,幸福也就环绕了她。

崔东来送走郎中从外面走进来了,德勒磨依旧站在床前,一声不吭的看着,崔玉珠见父亲走来,一下扑到他的怀中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泣道:“爹爹你一定要救活他呀!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崔东来何尝不清楚,如没有独孤如愿舍身相救躺在**的定然是他的令爱。崔玉珠又说,治不活独孤郎自己也就不活了之类的荤话。

正在此时,一个仆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个跛脚的道士,直往附中撞来,我们拦都拦不下,你快去看看吧!”崔东来一听无名火上撞,自己平时很尊重向道之人,今天他们无故闯我府上是何道理!好言相劝了女儿回房,自己定会尽全力救独孤郎,崔玉珠在丫鬟等人的搀扶下走出厢房,崔东来按住心中的怒火道:走!我们瞧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来闯我们府上。众人随着崔东来向外走来。

欲知是何处道人到来,所为何事,我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