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说到申卜啸抓到了“独孤如愿”和“德勒磨”两个人,广阳王本要马上杀掉,鬼使神差的又把二人押了过来,非要过目后再处理。谁知二人一进帐,倒头便拜。倒是让他心中一愣,独孤如愿怎么会这么没有骨气了,好,没有骨气跪在地上更好。

“抬起头来!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广阳王听完他们说的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犀利的看着独孤如愿,“回王爷,小的叫谈天!”“独孤如意”说完就又低下头。

“哈哈哈,独孤如愿,你小子还挺能同本王装模做样,你还叫什么谈天!你不觉得好笑吗?”广阳王根本就没有仔细的看他的面庞,心道你小子给我玩这招,你还嫩了点!

“王爷,他确实是谈天。小的费时可以作证!我们都是沈河将军手下的骑兵!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费时头也不敢抬的,双手都有些发抖。

这些微小的细节广阳王看的一清二楚。“谈天你抬起头来!不准低头!”元深命令式的口气,让他打了个寒噤。

谈天一抬头,广阳王再细看,这哪里是独孤如愿,独孤如愿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这个看起来同独孤如愿顶多是有些相像。“滚!滚出去!”广阳王抓起案上的砚台就像谈天打去,谈天眼疾手快,立马躲开,跑出帐外。广阳王在他站起的瞬间又发现他还要比独孤如愿矮上一大截。

“王爷,小的是不是也滚!”费时吓得问道,想赶快离开。

广阳王一脚踢去,“滚!”“谢王爷!”他跑得更不慢。杨津,杨津你真是没有用,本王让你带人去解决了他们,你倒好。还给本王假情报,弄来个长得像的人,你就说是独孤郎。“给我把杨津叫来,快去!”

“王爷,末将来了!”杨津正好走到帐外,听到里面的咆哮,料到事情不妙,赶快跑了进来。“来得正好,你说你看到了独孤如愿他们是吗?”原来为这件事情,“王爷,这件事情我已经向你做过汇报的呀!并且我今天还抓到了金参利和冯广腾两个山匪。”

“噢!你抓到了他们两个山匪!”广阳王此刻根本就不信,说的直截了当。“他们就在外面呢!”杨津极力证明自己。“带进来!”两个人来到也是谈天和费时那一套,广阳王冷笑了两声。说声:“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啊呀!王爷,小的您是见过的我叫马奔,可是将军非说我是冯广腾这个山匪,我冤枉呀!”这个声音未歇,那个又说道:“王爷,小的也冤枉!我是沈河的部下,什么时候成了金参利了?你的给小的做主!”说完话了,委屈的劲依然存在。

“滚!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广阳王一肚子的火。他怒目瞪着杨津,“杨将军,难道就是他们!你仔细看了没有,他们长的是有些像,但像不是是!”广阳王元深手指着两个退出去的家伙,今天如同一只被戏弄的老虎一样,把个杨津说的一点用也没有了。杨津被骂得狗血喷头,一肚子的委屈。唯有自认倒霉。摊上这样的上司,除了倒霉,还能有什么!

“报——王爷沈将军前来求见。”临了,广阳王还不忘再狠狠的瞪上一眼杨津。“传进来!”

“末将叩见王爷!”

“沈将军,请起!”

“王爷,末将是来赔罪的,我的手下说他们把王爷给气着了,我特来给您赔个不是!末将不敢起。”沈河说的很谦恭,他也不敢抬头。广阳王吐了一口气,坐到案前。“这个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又何必过来赔礼道歉,真难为你了!将军还是起来吧。”说完递了个眼色给杨津,杨津立即上前把他扶起。

杨津委委屈屈的走出了大帐,走一步摇三下头。沈河心中暗笑,你也有今天,活该!嘴里却说道:“杨将军留步!”杨津听见沈河相叫,转身道:“将军有事吗?”“将军受委屈了,我本来是奉刺史大人的台令前来邀请将军赴席的,结果遇到两个兔崽子,把误会告诉了我。所以我就一并过来赔个不是!现在,话归正传,将军乃是大度之人,小弟一向钦佩的很。不如你我此刻就同去吧!权当我们为将军压压惊!”

“多谢刺史大人的美意!走,今夜一醉解千愁!”杨津的委屈终于获得了别人的理解。“走,今夜不醉不归!”二人到了郑君寿的军营,彻悟大师早已先到一步。众人陪着两人,一边吃酒,一边欣赏歌妓们带来的舞蹈。

广阳王元深想想今天的蹊跷事情,总觉得很不对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长得如此的相像。他渡出帐外,一股冷风吹来扯拽着,他的外衣。天空中的星星看不到一颗,好像也害怕他发怒的样子。

“王爷,末将来认个错!”贺拔胜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贺拔将军,你还错之有?”广阳王像是气消了不少,说话的语气比起下午时候的样子也缓和了不少。贺拔胜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和广阳王聊了一会。夜里的温度很低,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帐中。

“王爷睡了没有?”贺拔胜问道:“已经睡下了,今夜比较冷,一个时辰后,我会安排别人过来给你们替班。交接后睡觉就是了!”“谢谢将军关照!”站在王爷亲帐外的几个卫士,心存感激。是呀,这么冷的天,站在寒风中,谁受得了。听说一会就有人来替班,这是世界上再好也没得事情了。

过了一会来了五个卫士,替下了他们。五个人兴高采烈的的跑回帐中,倒头就睡。这样的鬼天气,还是躺在被窝里舒服。再想想美丽的姑娘,比起站岗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广阳王元深,快快醒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唤醒了睡梦中的元深。“你是谁?为何到了本王的寝帐?侍卫,侍卫!”广阳王慌张的躲到桌子的后面,他不住的向外瞟,可是得不到外面卫士们的应答,再看面前的人浑身素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开始浑身哆嗦,面如土色,额头的汗珠诉说着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你出去!”广阳王还是不住的说着。“广阳王,你不要喊了,外面的卫士都被我给定住神了,我走后他们才会有知觉。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我也自然不会伤害你。”声音郑重其事。

“只要你不伤害我,我自然不喊!”广阳王强打精神,说道。

“我乃是玉帝驾下净法天师,今天奉旨路过此地,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据实回答!”广阳王大了胆,只要你不是妖,就应该不会伤害我。回答你几个问题怕什么。“天师,既是上天所来,小王焉敢有所隐讳!”

“今日本座在你营上空,已经多时,你为何屡次欲要加害独孤如愿?”

“天师有所不知,小王也是奉命行事,只因高妃娘娘和他有过节故而差遣,小王无奈只得为之!”他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好像和他一点都没有关系。

“看来你没有说谎,还是个可以**的人,你可知独孤如愿乃是天上将星下凡。玉帝看到几百年间杀伐不断,百姓生灵涂炭!触动了慈悲之心,故而派他下凡,荡平世间的战火,你却屡屡与他为敌是何居心!”这句话问得很重,广阳王心里叫苦,我一个肉眼凡胎,谁知道他是天星下凡,要知道我敬还敬不过来,干嘛自讨没趣。

“小王知错了,以后改过了就是!”

“这倒也罢了,当今乱世,你为何执朔州城内的百姓性命不顾,还好有刺史郑君寿为你救出城内所有的性命,否则,上天又岂会饶过你,今番定然要兴师问罪的。”

“小王知错了,一定痛改前非!以黎民百姓为重。为天子看好家,护好院。”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兵败,可以请旨让于思敬前来相助。你好自为之,去睡吧!本座还要赶往南朝!一炷香以后,一切自然会恢复往常。一柱香的功夫切不可出去!谨记。”说完忽然消失在广阳王的视线里,帐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广阳王哆哆嗦嗦的爬到榻上,倒头怎么也睡不着觉。忽然所有的油灯又都亮了,广阳王蜷缩在榻上,哪里还敢回头看。但是心里总觉得不像是真的,猛一回头,除了昏黄的灯光,别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