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说到独孤如愿用李代桃僵之计,进了被敌人坚守的朔州城,并将斛律野谷碌绑了起来。迎进了德勒磨。这一切进展的相当顺利。而被酒麻翻的众将,依然呼呼大睡。可要归功于史宁,怕他们不觉味,所以多放了些蒙汗药。

被关进牢中的斛律野谷碌,巧言说动了他认识的狱卒,解了身上的绳索。只身一人骑马跑了出城来。一口气跑出十里,坐在树下休息。刚才的事情简直就是做梦一般,怎么可能呢?原本和赫连胜关系好的出奇,为何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非要阻止我于死地呢?这一切太突然了!

一阵马蹄声打乱了他的疑问,见远处尘土起初,一队人马飞一般的跑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赫连胜,好小子,知道我跑了出来。你不死心,上次被你拿下,只因你事先做了准备,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如今我可是虎入深山、龙潜大海,难道我还怕你不成!看我不杀你个人仰马翻。

气愤的热血冲击着这位副留守的心,他翻身上马,迎着赫连胜就上来了。手中抽出明晃晃的佩剑,眼中喷射着怒火,看看渐进,一剑刺去。赫连胜那曾料到他竟然会视自己如同仇敌,心中一慌,躲闪不及,被刺中了左臂。鲜血流了出来。他右手捂住创伤处,问道:“你疯了吗?我是赫连胜!”

“哼!休要多言,我杀的就是你!”斛律野谷碌的剑又砍来,赫连胜有了准备,俯身躲过。连忙催马跑了出来,几个亲随反应过来。上前护住赫连胜。斛律野谷碌看到他们人多,没得奈何,只能大骂:“赫连胜,你好卑鄙!为何用那样的毒计来陷害我,今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要躲在他们的后面!”斛律野谷碌此刻恨不得咬碎自己的钢牙!

扎住伤口后,赫连胜不解的问:“你这是作甚,我与你又何仇?为何见面举剑就砍!”“呸,你小子看我跑出来了,又想赚我回去,没门!现在我看清你是什么人了!”斛律野谷碌对于赫连胜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杀掉赫连胜。

“对呀!城内谁在守城?”赫连胜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斛律野谷碌看看他带着人马,自己断然捡不到便宜。“这些你难道还不知道,既然你来追我回去,我看这样吧,你我谁也不要回去。你我二人到大汗面前把话说清楚!你敢吗?”

今天真是撞邪了,先是侯深弄了一千兵马就敢叫阵,以卵击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够得上一邪;明明能够活捉的偏偏被他跑进山中不见,被他跑了,算是二邪;现在你老兄难道也撞邪了!去就去,谁怕谁!二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距离。

到了破六韩拔陵的大营。方旭正在外面和平南王孔雀,笑呵呵的说着话,平南王最近新纳了一个小妾,儿子破六韩拔常很不高兴。他央求方旭给出了个主意。两个人一回头见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满脸怒气的进了来。脸上的笑容顿时跑到了九霄之上,一脸木然看着他们。两个人解掉身上的佩剑,相互揪拽着,也不答话,直奔中军大营。方旭二人也跟了进来。

跪在地上的斛律野谷碌从头到尾的将赫连胜如何设计陷害自己说了一通,最后还加上一句“他说这一切都是大汗的意思,臣下就是想来问一问,到底是怎们回事?”破六韩拔陵本想问一问赫连胜这一切如何解释,可是赫连胜听他恶人先告状,说的事情自己哪有半点,纯属无稽之谈。也跪下将见到斛律野谷碌就被他刺伤,到现在还不知为何,一一的讲给了破六韩拔陵。

大帐内陷入了无声之中。破六韩拔陵一时到不知到底谁说的真,谁说的是假。看了几眼方旭,希望他站出来说说看法,方旭只装作没看见。这个时候你站出来,帮谁?二人又开始了嘴枪舌战,谁都不让谁!破六韩拔孔雀上前劝住二人,说道:“你二人,现在都有不对。你们是朔州城的留守,此刻你们没有一个在城中,倘若被敌人钻了空子,那可如何是好?”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闭上了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二人弄了这么多莫须有的事情来扰乱本汗,本该问罪,但是姑且念你们之间存在误会,我看就算了吧?赫连将军先回去吧!”从心里讲破六韩拔陵还是相信赫连胜,他不能让这两个冤家全都回去。留下一个,走一个,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在大帐中的破六韩拔常听出了些门道:“大汗,我总觉的这里面不是他们二位的事情,可是我又说不出,你看呢,方先生?”他想到了可能存在着某种问题,可是自己却说不出来。

方旭点了点头,用右手的拳头一砸左手掌,说道:“不好了!赫连将军出去追赶都尉,可是还没回城去是吗?”“正是!”“斛律野谷碌你却亲眼看到他入得城吗?”“千真万确。”

“大汗,问题就出在这里!”经他这么一理顺,破六韩拔常一拍手也说道:“对对,就是这么个问题!”方旭把问题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遍,结论是:“有人冒充赫连胜!”

“这不可能!”破六韩拔陵止口否认,怎么可能呢?有人冒充赫连胜,斛律野谷碌会看不出来。笑话!他可能长得那么像吗?一切都不可能,可是出了这种可能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报——”一个小校进到帐中,将朔州方向一注狼烟冲天的情况报了进来。方旭道:“大汗,我看还是让他们二位速速回朔州,一定是朔州方向出了大乱子了!”赫连胜二人爬起来也不再争辩了,心中六神无主。破六韩拔陵一拍桌子,道:“还不快回去!”二人奔出大帐不提。

五原城中的于谨看到了朔州城方向的一柱狼烟,将独孤如愿事先的约定告知了广阳王,元深一听说有机会能够冲出重围。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下令:全军出动,向朔州方向靠拢。召来贺拔三兄弟,让他们在前面开路。贺拔允弟兄三人开了东城门,率领自己的本部人马和大病初愈的宇文泰、李虎等人杀出城。

贺拔岳的铁甲军,在城东门处斩敌五百,其他贼众,没见过铁甲兵,呼啦一下退了十多里。广阳王得知贼兵稍稍退却,引兵杀出。郑君寿、杨津等人护着广阳王,一路冲杀。贺拔胜为他们殿后。

朔州城内独孤如愿将不愿投降的几个将领,五花大绑关进牢中,用自己的兵卒看守起来。其他将领愿意投降,独孤如愿 对他们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不愿参加魏军的发给回家的路费,贼兵都欢呼起来。多数贼兵留了下来。费穆和冯广腾带着侯深也来到朔州城内和大家会师一处。费穆和侯深简直把独孤如愿奉若神明。安排好这些事情,燃起一堆狼烟。又点将前去接应五原突围的魏军。依然留费穆和冯广腾二人镇守。

独孤如愿亲率五千精兵前来接应,正好和赫连胜、斛律野谷碌二人遭遇。赫连胜认得挡在前面的就是独孤如愿,他忙坐马端舞动大刀出得两军阵前,架住兵刃,骂道说:“独孤郎今天你就有三头六臂,我也要砍下他三两个来!”独孤如愿手中一忙紧红缨枪,照着赫连胜的面门上挑将过来。赫连胜喊声:“好枪法!”用刀望枪杆子上噶啷一架,独孤如愿一心想要速战速决,枪撤半道,又捅的了出去,望赫连胜的咽喉刺将过去。赫连胜眼疾,再架刀用尽平生之力,架得开枪。

赫连胜想不到这个自己曾经有过一次茶水交情的独孤郎竟然枪法如此地的娴熟,自己竟会没有还手的机会。心内着了忙,把长刀举起,喝声:“吃我一刀!”一刀直往独孤郎砍来。

这要算的上他第一次有还手的机会,几乎所有的劲道,都到了刀刃上。毕竟独孤郎如何化解,我们下次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