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岭原是中虞都最为着名的观梅赏雪之地,每值雪岭上暗香浮动、疏影横斜,白雪红梅,相映生辉,景色冠绝都近郊。( 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六年前,岭上忽建寒萼书院,尽揽三国皇室、权贵子弟于一院之中,一时震撼天下。

寒萼书院,正门左联“宝剑锋从磨砺出”铁划金钩,乃北帝萧青>亲题,右联“梅花香自苦寒来”雍容端正,却是南皇岳漓函所书。

你若要问,这南皇北帝不过题了左右联,这天下却还有谁竟敢题那正中匾额,事实上,这个问题,许多人都想知道,但真正知道的却是寥寥无几,世人只见那高挂正中的匾额上字体圆润、气韵却又含而不露,匾下却无落款。进了正门,便是书院的教舍,教舍正中的牌匾大书四个大字“天下英才”,匾额落款却是虞王虞朗。

只这三副牌匾已令人惊心动魄,更遑论院中讲师的身份。除却一些宿儒高士,更有天下闻名却又难见其尾的人物,计有南岳楚青衣、凌云鸿,北霄上官凭,中虞云孟、檀远悠及一批名满天下的人物。怪就怪在,这书院的院长却并不是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她默默无名到近乎诡异,院中仅有第一批学生曾有幸见过她数面。

个中也有几个口风不严的,隐隐约约的便透了消息出来,说这位女院长乃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地人物。

一时间猜测四起,纷纷扰扰,各色各样,神神鬼鬼、情情爱爱甚或皇家秘闻纷纷出炉,却都无实据,终究又害怕祸从口出,也并不敢如何过分编排。

书院分为文院、武院两大院,各自习文练武。文院、武院看似水火不容,院中却有文院必修武,武院必习文的奇怪规矩。

然而这些却并不妨碍各大豪门巨富闻风而动,钻尽门路,只求能让子弟入学。

毕竟,进了这学院,起码也能在皇子、公主面前混个眼熟,于日后自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能搭上些关系,那更是终其一生,都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只是。若自家孩子不争气。你便是手捧万金。寻了天大地关系。终究也是不得其门而入。反是一些有才地寒门学子。靠着真才实学考了进去。莫说学费。便连一应日常开支。也由学院一并承担了去。因此寒门学子亦是趋之若骛。以入院学习为荣。

立院二年后。恰值第一次三国科举。金榜一出天下惊。世人无不侧目惊叹寒萼书院学子地成绩。此后。各地学子更是蜂拥而来。当真是天下英才云集寒萼。一时蔚为奇观。

也正因如此。近年来。总有些无干人等。借着游春赏秋之机。前来绿萼岭上赏玩。家中有适龄女儿地。也往往带同前来。往往弄得书院惊喜连连。以至于院中人等不得不下令禁绝游人入内。而此刻。却正有二个白衣人缓步入院。

门外地护卫虽见二人衣着不凡。气度雍雅。然职责所在。却也不得不拦:“二位请留步。前面便是寒萼书院。若无请柬令牌。是一概不得入内地!”

那白衣地男子漫不经心地挑了眉。浅笑道:“从何时开始这寒萼书院竟连你都不能进了?”他这话说地慵懒闲散。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却是对了身边带着纱帽地女子说地。

女子穿了一身白衣。衣袂宽大飘逸。却掩不住修长婀娜地身材。听了这话。倒也并不生气。只向那护卫笑道:“我们是楚青衣地朋友。听闻她如今正在绿萼岭。这才前来拜会。这是她当日送我地令牌!”声音轻柔如水。闻之如饮清泉。竟是沁人心脾。

一面说着,她便伸了手来,掌中却是一只翠玉佩,正面铭刻一个“萼”字。那玉佩色泽碧翠,托在她纤长如玉,欺霜赛雪地掌

觉赏心悦目至极。

微斜的阳光正落在她的面纱上,绝色容颜若隐若现,那护卫忽一眼看到,早已呆若木鸡,痴痴望着她,竟是一个字也说出来。

那白衣男子有些不悦,宽广的长袖轻轻一拂,口中冷冷道:“好一只木鸡……”

白衣女子惊了一下,眼见那侍卫浑身僵硬的立在那里,不由无奈向那男子道:“他并非有意,你怎么……”黛眉轻蹙,话虽说得轻柔,言下却有不悦之意。

男子却笑吟吟道:“他这般喜欢愣,我也只是成人之美,让他好好上一回愣!”一面说着,伸手揽了那女子的腰,硬是拖着她往山上走去。

女子叹了一声,知道若再多说,他还不知会又拿出甚手段来,只得摇了摇头,随他一路前行。一路无话,再往前行,便是寒萼书院的牌匾,牌匾两侧,那一副金字联闪闪光。那男子懒懒的瞄了一眼,闲闲评价了一句:“字写的倒也马虎!”

那女子轻轻一笑,不予置评,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四个大字,眸中隐现怀念之色。

那男子见她安然无语,自己若在多说,反显小鸡肚肠,只得将话闷了回去,揽她腰的手却越揽得紧了。好在山路僻静,这一路上去,人踪全无,却也省了不少侧目。

那女子一路走来,却似轻车熟路一般,径往左面行去,老远地便听见左面一间精致的竹楼中传出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玉瑶阁中的云馨姑娘就是这次武魁的题目,你们谁若能无声无息的从云馨姑娘手中得到她传家的玉佩,今年的武魁便是他!不但如此,我还另外传他一套武功,并请他喝上一个月的花酒!”

绣楼中传来一阵哨声,有人大声嚷嚷:“无论用什么手段么?”

“不能强抢,不得勒索,至于坑蒙拐骗,都由你们!”

楼中响起一连串的尖叫拍掌叫好声,震得整座小楼都在簌簌抖:“好……”

白衣女子不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同时摇了摇头。

她这里轻轻一笑,竹楼中微微一顿,随即鬼魅般地飘出一人来,一眼瞧见了她,出一声充满惊喜的大叫:“宛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前,便想抱出她。

人还不曾上前,已觉面前白影一闪,劲风已然扑面,她素来便是手下远比心中来的快的人,身形一顿,原地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已卸去劲道,反手一掌已撩了过去。

二人缠斗起来,一时之间,只见青衣翩若惊鸿,白影矫若游龙,两道身影遍地游走,小楼近旁竟是片叶不动,尘灰不起,那白衣地女子叹了一声,倒也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立在一边看着。此刻,竹楼之中已涌出了十多名少年,看着眼前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

南岳楚青衣向以轻功闻名于世,眼前却忽然来了个人,虽不见其人,但看其轻功身法,比之楚青衣竟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何不令人惊诧莫名。

有几个灵活些地,一面注意着场中战局,眼神却也忍不住在那白衣女子身上扫来扫去,眸光中充满好奇之意。那女子被许多眼光看着,有些不适。

“你们二人,闹够了没有,青衣……”她开口道,语气轻柔而无奈。

她这一开口,楚青衣倒还好,白衣男子却是长袖一拂,袖影掌风顿时暴涨,将楚青衣逼退数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人已轻描淡写的退回到白衣女子身边,笑着揽住她地肩,却向楚青衣道:“这么几年,倒也不曾退步了,总算对得起我!”

这两个白衣人,自是叶飘零与宁宛然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