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渔矶吊在一棵大树上,李观音与青笛骑着马儿继续朝炎京方向奔去。

三天后,一座名为平州郡的城池,一座名为赛神仙的酒楼里,李观音与青笛正在此饮酒进食。

“此城距离炎京不足三千里,你买一匹最快的驹,先去炎京等我。”

吃着饭,李观音取出一包金子递给青笛,并且对她嘱咐道。

“恩,我到炎京后先在炎京书院附近租一套院子,每逢午时就去书院门前等候少爷。”

青笛知道李观音要回戈壁滩接苏渔矶,所以点头应了一声,在这方面,她表现的尤是乖巧,而在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她有点犯二。

“既然去炎京,还租院子做什么,在悬壶堂寄居不就行了。”李观音说道。

“少爷思念鱼鱼师姐了?”青笛一愣,人小鬼大的给了李观音一个暧昧的眼神,嘿嘿道。

“明知故问。”李观音毫不掩饰道。

荡魔山一役后,李观音在元极宗的地位逐渐下降,而在这段世态炎凉的时间里,有个女子却在每月都会去元极宗一趟,为李观音送上十葫最好的丹药。

而去送丹的这女子,便是李观音的师姐,陈鱼鱼。

这个女子,从李观音六岁时抱着青笛进入悬壶堂开始,便一直对他照顾有加,渐渐的,李观音对她产生了情愫。

只是这情愫,迄今还未被陈鱼鱼知道过。

也许知道,因为李观音从未掩饰过,只是陈鱼鱼一直没有回应。

饭后。

李观音与青笛两人分道扬镳,前者踏剑重回戈壁滩,后者骑着快马向炎京而去。

青笛并不知情,此次李观音让她踏上去炎京的路途,实际上是在锻炼她的独立能力。

不到半个时辰,李观音便来到距离苏渔矶有四十里的地方,然后周身流光一闪,收回飞剑,徒步向吊着苏渔矶的那棵大树走去。

此刻的苏渔矶,正像是一具美丽的尸体,被吊在一棵大树上。

她低着头,闭着眼,嘴唇略显干裂,看上去很憔悴的样子,她的法力被封印住了,现在的她,只是身体比普通人壮实一些,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她依然会感觉到饥饿,她依然会感觉到口渴。

对于苏渔矶来说,此前的三天三夜,简直是她有生以来的噩梦之一。

从第一个夜晚开始,她便开始绝望,因为她有数十次试图动念自己的神通,但结果均是以失败告终。

搞的她脑袋现在还如被圈了一个紧箍,难受的很。

随后,她彷徨过,憎恨过,祈祷过,哭泣过,当然,这些都跟一个人有关系,李观音。

这三天,她产生过的每一种心情里,几乎都有李观音的身影。

第五十九次睁开眼,非常缓慢,而这一次,苏渔矶的眼光中竟浮现出李观音的身影,是幻影吗?竟然不是!

“恶贼!”

已经濒临神经错乱的苏渔矶破口就骂,然后开始不停的扭动自己曼妙的身躯,以求将自己头顶上那根该死的树干晃断,希望晃断后自己掉下去,然后再把李观音砸死!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孤独了三天三夜的她,还是想失去理智的试一把,哪怕将李观音砸疼啊。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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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怎么知道的,但这已是事实,遭受剧烈打击的苏渔矶沉默了片刻,冷静道:“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还是惦记娘这身好皮肉?想要智取!”

听这话,李观音也差点喷血,他怔愣的看着苏渔矶,他竟然发现一个比自己还要自恋的物体。

她以为她很漂亮吗?

是很漂亮。

但是有陈鱼鱼漂亮吗?

貌似有……

李观音咬了咬上嘴唇,避开苏渔矶这身皮肉好不好的问题,说道:“打开九连珠,让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最好有我想要的迷雾追踪术。”

迷雾追踪术与北斗流星步差不多,但是两者合一,速度就大不一样了,所以李观音想利用迷雾追踪术里的精髓,来提升自己在使用北斗流星步时所展现出的速度。

苏渔矶冷哼一声说道:“娘中了你的封神印,意念一有妄动便被这封神印的威力压制,谈何打开九连珠!”

李观音站起身,负着手居高临下的蹙眉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妖,我就不信了,你与这九连珠心意相连,你打开它,还需要什么意念?就算需要,只要你不催动自己的精神海,想必打开九连珠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竟然又知道!

苏渔矶一阵失落,罢了,不就是迷雾追踪术吗,便宜了这贼厮就是!

然而正在苏渔矶刚要动念打开九连珠取出迷雾追踪术的法门时,李观音却说:“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这个人,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

苏渔矶一愣,突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又想到对方很可能是在知道自己心意的前提下戏弄自己的,于是勃然大怒道:“你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你会以自持冥火的手段将老娘打压?无耻!”

李观音摇了摇头道:“一个金丹阶中期的修仙者被一个还未登堂入室的知玄阶弱者击败,还大言不惭的说对方无耻,你可真无耻啊妹妹。”

听这话,苏渔矶本想指着李观音发怒,可这一时间她才发觉到自己的双手正被缚仙索束缚,于是怒视着李观音悲愤道:“你说你没登堂入室?没登堂入室你的力量能至少十象吗!”

李观音看向苏渔矶,说道:“现在计较这些还有意思吗?也难怪你们水月宗被灭,小家子气。”

“恶贼!”苏渔矶竭斯底里的咆哮,像是肺要被气炸了。

李观音右手指尖一转,将一纸白色的符箓封在苏渔矶的嘴巴上。

此为思过符,是每个仙宗或者修仙传必备的惩罚类符箓,唯一的功能便是使人不语。

这下,苏渔矶连呜呜的声音都没有了,只能被李观音像是牵奴隶一样的牵着,向回来时走过的路走去。

大约走了三十里路,李观音才把苏渔矶嘴巴上的思过符去掉,然后说道:“你以后做我的婢女怎么样,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觉得有位金丹阶中期的婢女确实不错,最起码在一些自己没必要出面的时候,她可以帮助自己解决许多麻烦。

然而,他并没有考虑苏渔矶的感受,苏渔矶冷哼道:“不是说,你是自己离开元极宗的吗,现在看来肯定是被唾弃出元极宗的吧,明明想与娘联合起来对付元极宗,现在却还以这样的理由将娘留在身边,难道你认为这样很有面子?”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与元极宗的一些人是有点过节,可是不至于把他们杀了,念在……同门之谊嘛。”

李观音白了苏渔矶一眼,说道:“我只是觉得让一个金丹阶中期的手下败将做我的婢女,每天看她伺候我的样子,我的心里会增加一些成就感,那样会令我很舒服,况且你还是水月宗的真传弟子,物以稀为贵嘛,毕竟水月宗没了。”

说到这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啰嗦道:“再有啊,娘这个字可能是你的口头禅,但我不希望在你做了我婢女之后,尤其在我面前,自称娘,那样我会很不高兴,因为你没生过孩子,我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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