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想到了国宇,想来这哥们或许可以帮忙,于是我叫了那个小张警察过来,说要打电话。

“小子,这么快就想到了?还是你的觉悟高。”小张笑着带我去打电话。

拨通国宇家的电话,响了半天,还是那个老婆婆接电话,“谁呀,都什么时候了?”

“对不起呀,我是单国宇的战友,有急事找他呢。”

“小宇睡了,明天再打来吧。”

“阿姨呀,我真有急事找他,麻烦你啦,可以让国宇接个电话吗?”

那边沉吟半刻,最后叹了口气,“好吧,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连忙报上……

过了半晌,那边响起了国宇懒洋洋的声音,“小虎呀,你怎么不让人睡了,我才从黄埔赶回家呢。”

“肥仔呀,我们出事了……”于是,我简单把我们遇袭到被送进派出所,现在急着找钱放人的事说了一遍。

“操,这么好玩的事都不算上我一份,让你们受受罪也活该,哈哈哈。”

“你还笑呢,有钱吗?快送过来吧。”

“兄弟的事我哪能不管,这样吧,你叫那个王所长接电话,我直接和他说。”

我叫过小张,让他找王所长,说我的朋友找他。

“什么?你有病呀?王所长早休息了,凭什么找他,你朋友有钱就送来,没钱就拉倒……”他边说边把我推到一边,接过我手中的电话,“谁找我们王所长呀?”

国宇怎么和小张说的我听不到,只看到小张听电话的神情越来越紧张,“是,是,是,我马上就去……”放下电话,连我也不理了,走出办公室,一会儿就带王所长进来。

王所长接电话的表情也是一个样,紧张地虾着腰媚笑着,“是,是……没问题……是呀,误会误会……一定一定……好,放心……再聊,晚安。”

放下电话,王所长和我说话的态度完全变了,“同志,原来一切都搞错了,纯属误会。你和你的朋友一会在笔录上签个字就可以走了,以后碰到歹徒小心点儿嗬,有事找警察,不要乱来,现在的歹徒凶着呢。你那受伤的朋友现在在市一医院做手术呢,你们属于自卫,医院的治疗费就不用付了,我帮你们解决,都是革命的好同志嘛。小张,快去取药包帮受伤的同志包扎包扎……还有,再拿件衣服给这位小兄弟穿上,这么晚了就一件汗衣不行,外面冷着呢。”

就这样,国宇的一个电话,我们一分钱也不用付就出来了。由于大胜和宋安明天要上班,得先回家休息,我和保国直接去医院照看保家。

来到医院,找到保家所在的病房,那是个独立房间,环境还不错,看到我们进来,警察小赵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刚做过手术的保家,面色好了点,但还是很苍白,昏睡在**。保国看着弟弟这个样子,内疚地流了泪。是呀,第一次带弟弟出远门,就让他睡进了病房,感情上真不好过,我看着也很伤心,过意不去。

墙角一张拉床,是医院给陪夜的亲人睡的那种,梁健慈正在上面熟睡着。忙了一夜,她真是累了,脸上还透着微微的酒气,绯红绯红的,像美丽的白雪公主沉睡着,我有点看呆了,拿了张被单,轻轻为梁健慈盖上。看着她,像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虎哥,你也累了,去睡睡吧。”保国对我说。

“那我先休息一下,你一会也睡睡吧,不要死顶,有事叫醒我啊。”我回过神来,到隔房找了张拉床,小心地并在梁健慈的旁边,舒坦地躺了上去,侧过头来,隔床相望,旁边的梁健慈,真美。迷迷糊糊地我进入梦乡,作了个龌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