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叫来了救护车,我和黄毛,小群,还有那个被我砸中耳朵的人最为严重,被救护车拉走去了急诊。WWw.QuANbEn-XiAoShUo.COm而剩下的人,也足足有一半也自己去了医院验伤,其他的都被带去了派出所。

那一钢棍不但砸断了我的胳膊,还将整条左臂给我砸肿了。医生在给我接了骨头之后,没有让我出院,而是给我开了点药,让我在病房里打吊针消肿。

这一战不可谓不惨烈,我的伤就不说了,没有三个月是绝对的好不了。小群被打出了轻微脑震荡。黄毛被电的神经麻痹,而那个被我砸中耳朵的人,则是直接穿了耳膜,脑部也有轻微的震荡。

在医院打了一天的吊针,我就出院回去养伤了。胳膊骨折,主要是靠养,在医院还是在酒店,都是一样的。

这中间,老板,保安部的经理,杨兰和前一天晚上才跟我确定了关系的侯湘雪赶了过来。老板本来带着保安部的经理在一个领导家送礼做客,说好了中午就在那里吃饭,顺便喝两杯的。后来听说酒店出事了,就跟领导告别了一声,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回到酒店,在听到我们和那帮村民干了一架,而且我和小群被送去了医院之后,又急忙忙的想要赶去医院。不过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却被杨兰和侯湘雪两人拦了下来,非要跟他一起来看我。老板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们过来了。

很多人会说,好歹是一个老板,手下的员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可以告诉你们,老板从来在我们面前就没有一点老板威严的样子,工作没做好的时候,他也只会说,记住教训,下次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了。总是一副和蔼的模样。

几个人刚刚走进我的病房,老板和我们保安部的经理都还没有说话,侯湘雪第一个扑了上来,摸着我固定了夹板,肿的像个猪蹄一样的胳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泪。老板到是没有在意,他也是从我这个年龄段走过来的,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到是跟在侯湘雪身后的杨兰面色有些不正常,表情又一点点尴尬,也有一点点的失落。

我望着面前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侯湘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着,已经确定了关系,这几天找个时间,把她哄到外面,去别的酒店开个房间,一起滚大床,顺便结束我十七年的处男生涯的,但是现在看来,也只能等到三个月以后了。

在侯湘雪哭够了之后,老板这才上前来跟我聊了几句。问我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还说这次的事情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过年前的这几天,老板比平时还要忙。聊了一会之后,便要走了。这段时间,餐饮部的服务员明显就不够用,少了侯湘雪和杨兰两个人,更加的忙不过来了。无奈之下,她们两个也跟着老板一起回酒店去了。

杨兰是最后一个出病房门的,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头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到现在都不会忘记,坚定,那是一种流露着坚定信念的眼神。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一年多前,杨兰告诉老牛事情的真相的时候,竟然被母亲毒打了一顿。而接着,可能也是因为那件事,杨兰离开了鞋厂,也从家里搬了出来,来到了这个酒店上班,从服务员走到了领班,和我一样,一次都没回过家。

一直到现在,一个人躺在**睡不着的时候,我都还在想,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跟侯湘雪在一起,还是追求了杨兰,会不会我又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呢?虽然一年的看守所经历,已经在我人生划上了抹不去的一笔,但是假如我和杨兰成为情侣的话,她应该不会让我越来的越堕落吧。当时一直以为,她对我的种种好,只是为了我救了她,但是还被关了一年的看守所,所以她心里内疚。

如果,假如。人生就是这样,没那么多的如果和假如。

至于和村民发生争执的那件事情,我晚上出院回到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不像是原来,打了也就打了,过段时间,这帮村民该去闹事还去闹事。而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有了结果。

老板在餐饮部请我们吃饭,这几乎上已经成了规矩,我们保安部的人,只要和村民们发生了冲突,不管有没有打起来。老板都会请客吃饭,而且只请我们这一队的保安。

饭桌上,老板跟我们讲述着今天在派出所的事情。他说这帮村民简直是贪得无厌,前前后后给他们的钱,是别的那些没有闹事的村民两倍还要多。就在这半年里,老板还找到他们村子的村长,给过一次。但是不到一个月,这帮人就又会找些理由过来再次闹事要钱。

在派出所的时候,所长亲自出面想调解这件事情。一直发生堵门闹事的情况,他这个派出所的所长也难受啊,我们这个酒店,经常会有上面的领导过来吃饭。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他被批评处分一下什么的,都算是轻的,直接把他所长的位置给撸了,他也说不出来什么。

而恰好,今天发生堵门事件的时候,那帮村名在门外赶走的客人,就有一个是市委秘书长。秘书长没有吃着饭,顿时就怒了。也没有换个地方继续吃,而是直接回了政府办公室,给这个所长打电话,怒斥了他一顿,还让他把这件事情的处理报告交给他,处理不好,这个所长也别做了,去干片警去吧。

俗话说,法不责众,尽管今天所长在派出所的时候对那帮村民是连哄带吓的,但是村民们却不吃那一套,咬定了要让老板拿钱了事,不光要赔偿占他们地的钱,还要包赔今天所有他们受伤了的人的医药费和误工费。尤其是小黄毛的家人闹的最凶。小黄毛有一个哥哥,在市里面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混子,要钱堵门的事情,就是他发动的。这一次打架的那帮人,也都是他集合起来的,只不过他没有出面,而是让弟弟小黄毛带队。而这些人,大部分都跟小黄毛他们加沾亲带故的。

这下所长可愁了,这些闹事的村民户,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来人,这要是全部抓起来,这个年也就不用过了,所以的警察都在派出所里待着得了。无奈之下,还得求助于老板。

老板虽然是个规规矩矩的伤人,不过佛也有三分火气。刚开始还一直是和和气气的想要把这件事情处理了,毕竟酒店是自己的,总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影响生意了。但是在那帮村民一口咬死非要赔钱后,老板也怒了。

在餐桌上,老板身边的保安部经理还学了一下当时老板发火的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了这些村民一眼,尤其是在小黄毛的父母身上多看了起来。

"钱我给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你们说的医药费和误工费我也赔。反正我的钱还多着,花一点无所谓,到时候我找些市里的大混子,每人打断你们一条腿,然后赔你们钱,等到腿长好了,再打断你们另外一条腿,反正我钱多的是,你们不是想要吗,我全都给你们。看看谁能玩过谁。"

老板是个斯文人,说狠话的时候也很斯文。这话是当着派出所所长的面说的,不过那个所长并没有表态,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默默的抽着烟。保安部经理跟我们说,当时老板说这些话的时候,差点把他给吓尿了。因为人家对面那帮人,那些在酒店被带进派出所的,再加上后来赶到的村民,总共少说也有六七十号人,要是其中有几个被老板的话给激怒了,一群人一哄而上,到时候他们加上那几个鼻青脸肿的保安,估计都得去医院陪我了。

幸好的是,那些人没有冲动,而是全部都低着头思考了起来。估计他们也怕了,被老板这些文绉绉的话给吓怕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老板真的找人打断他们的腿,估计他们就算是跑到市政府去告状,到时候老板一耍无赖,说不知道这回事,他们也没有办法。

说完这些话,老板就带着保安部的一众人全部都回来了。至于那些村民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第二天派出所所长就打来了电话,说和那些村民商量好了,让老板赔他们些医药费和误工费就行,至于占地费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过老板当时只回了所长两个字。

"没门。"

而且我还听说,老板已经找好人了。不是本市的,而是从外地联系了一个大混混,到时候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调一批人过来。

村民和酒店的争执,到了这一次也画上了一个句号。不过这也只是他们的争执而已,至于小黄毛和小群,还有我和那个被我打穿了耳膜的人,还有后续的发展。

我们吃饭的包房,就是侯湘雪负责的那间。餐桌上,已经知道了我和侯湘雪的关系后,老板直接让她不用服务,就坐在我身边帮我夹菜就行。她很体贴,帮我夹菜擦嘴,那一幅幅温馨的摸样,让其他的保安羡慕的不得了。不过也因为她坐在我旁边,所以我也没能喝酒,老板和其他的几个保安到是喝的很痛快。尤其是小群,因为脑震荡,进来屋子的时候是头晕的摇摇晃晃的,出去的时候,是因为喝多了,也是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