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和侯湘雪的关系飞速的发展着,我当时感觉,虽然确定了关系没几天。wWW、QuanBeN-XiaoShuo、cOM不过如果我要是带着她去开放滚大床的话,估计她也会同意的。但是作为一个整天在脖子的绷带上挂着一只胳膊的人,我也是有心无力啊。人们都说,看的见,吃不着是痛苦的。但是我他妈的想说,明明可以吃,但是却没办法吃,才是最最痛苦的。

我受伤的医药费,全部是酒店掏的,包括我后续每天要打的吊针,都是老板安排采购早上去医院给我买回来的。不但如此,老板还想得很周到,每天上午我去附近的小门诊打吊针的时候,都会让他的司机开车送我去,并且让侯湘雪也一起去陪我,而我休息的这几个月,酒店也照常发放我的工资。我并没有跟老板提过赔偿什么的,因为这次的事情,和村民是各有损伤,他们也不可能赔偿。而我也不可能去跟老板要,因为他对我已经够好了。那个时候等于是无亲无故的我觉的,心里上的关照,要比经济上的强太多了。不过在过年的时候,老板还是给我包了一个五千块钱的红包,本来我推辞不要,但是老板说,这可是作为一个长辈给你的压岁钱,必须得收下。无奈之下,我还是收了。

我养伤的那一段时间,每天上午侯湘雪都会陪我一起去打吊针。然后中午的时候赶回来上班。晚上下班后,就会提着一份猪骨头汤来宿舍找我。然后看着我喝着汤,一边跟我聊着天。我养伤养了三个月,她就给我送了三个月的汤,没有一天间断过。我当时真的很感动,除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我的父母,还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我从来没问过她,这汤是你亲手熬的?因为这个答案在我心里已经肯定的。不过有时候自己肯定的,见到的,甚至触摸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直到我和侯湘雪分手的时候,她才告诉我,这三个月每天花几个小时熬的猪骨头汤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杨兰。

我和侯湘雪的感情日渐升温,简直可以说道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亲吻什么的很平常,几乎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但是由于我胳膊的原因,不能往下继续整体。所以那三个月,我几乎每天都是痛苦并且快乐着。

由于当时和村民门争斗,我一棒子结束了战斗。并没有让他们继续挨揍,所以保安部的人对我都很感激。我和他们,也都成了关系十分好的铁哥们,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有的时候所谓的哥们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最重要的还是看心。尤其是小群和队长彭天宇,简直可以说关系好的穿一条内裤。

过年的时候彭天宇喝多了酒,拍着我肩膀,一嘴酒气的跟我说。

"文豪啊,从侯湘雪来这里上班开始,我就看上她了。也就是你,要是换成酒店别的人,就算是部门经理,他敢跟我争这个小妞,我都得弄死他。"

那是我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说粗话,也第一次说狠话。或许,他真的很喜欢侯湘雪吧,不过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单恋不一定都是有结果的。

从我来酒店开始,金明就经常来找我。看看我在这里生活的怎么样,当时我们在一起玩的几个人,就剩下他和我两个了,小景二蛋和张毅都还在监狱,而小杰已经不在了。他那个时候对我,就好像真的是对他亲弟弟一样。带我出去,给我买衣服,买吃的。十分的照顾。不过后来他和他那个女友一起开了个小超市,每天都忙的转不过弯来,来找我的次数,也就逐渐的少了起来。

过年前几天,他还是来找我了。可能他是觉的家里太冷清,想把我接过去一起过年吧。刚开始也可能只是这个想法,但是当在酒店大门口看到我受伤后,就死活非要拉着我回去,让我去他家里养伤。当时门卫室里的保安还以为他是要来找我麻烦的,抄起橡胶棒就冲了出来,要揍金明。

不过我最后还是拒绝了,我跟他说我女朋友在酒店上班,我要在这陪她过年。其实就算我去金明家了,侯湘雪每天下班后肯定还是会去找我的,大不了晚上就在那里,和我睡一张**。我主要拒绝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家里的那个女友,每次他女友一看到我后,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说我和金明称兄道弟的,不就是为了他手里那些父母留下来的钱吗。因为这个事情,金明和她吵过好几次架。之后再来酒店找我的时候,也尽量的不带着她。自己一个人来。

那天,金明开着他新买的一辆给他自己超市拉货用的面包车,带着我去了小杰的老家,侯湘雪也请了假,跟着我们一起去了。那还是我从看守所里出来之后,第一次见到小杰的父母。之前他们两老给我的感觉,虽然已经快到六十岁的人了,但是一头的黑发,两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但是这次再见到他们,整个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是的。

老,我只能用这一个字来形容他们。头发几乎全都白完了,脸皮也皱了,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岁风烛残年老人的摸样是的。

小杰的父亲以前在一家机械厂里当电焊工,算是一个老师傅了,工资十分的可观。而他母亲则在饭店洗碗,也不是太累。但是后来那几个月为了替小杰疏通关系,两老就辞掉了工作,一心一意的到处送礼找后门,想把小杰给捞出来。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当我们三个走进小杰父母老家那件土瓦房的时候,两位老人正在编筐。看到我们后,尤其是我,刚开始并没有认出来,后来金明跟他们一说,这才都想了起来。我和小杰在一起玩的时候,很少去他家里,总共也就去过两三次吧。不像是金明一样,根本就把小杰家当成自己家是的。而且又这么长时间没见过面,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我们聊了起来。聊天中,我才得知,两老搬回老家住之后,就没有再去工作,而是守着之前已经荒废了的那两块地,在家里种粮食。有时间的时候还编编筐,一个月也能卖个一两百块钱的,足够他们生活了。

看着他们两老又黑又瘦的模样,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而金明则是直接哭了起来。他一直觉的,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天让我们几个看了那部电影,估计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了。两老要留我们在家里吃饭,但是我们拒绝了。不是我们觉的在那里肯定吃不了什么好东西,只是他们的身体看起来都不好,不想让他们再忙活了。

在酒店上班的半年来,我的工资基本上就没怎么花。大部分都攒了起来,大概有四千多块钱。来的时候我带了两千,买了点营养品什么的,还剩下一千八百多。临走的时候我把这些钱拿了出来,进明又加了一些,想留给两老,让他们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好好的补补。但是小杰的母亲却说什么都不肯收下。她说。

"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也花不了什么。你们留下这么多钱,我们攒着也没用啊。"

说着,小杰的母亲抹起了眼泪。估计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小杰。老人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的钱都是留给儿女的。但是两老现在没儿没女的,他们可能觉的,攒下来的钱,也没有用了吧。

不过最后,我们还是硬把钱留了下来。然后开车回去了。

中午,我们是在我出狱时,金明给我接风的那间饭店吃的饭。点了一桌子的菜,我们三个基本上就没怎么吃。我和金明是因为心情不好,而侯湘雪可能是看到我们不吃,她也不好意思动筷子吧。到最后走的时候,那些饭菜就和刚上来的时候差不多,只是没有了热气,就像我们当时的心情一样,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