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她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开始一件又一件的换衣服,其中滋味实不足外人道。

男人真的很奇怪,即使再正经再害羞,心里还是很期待的,尤其,男人还偏爱视觉享受。

终于,她千娇百媚的换好了衣服,粉面酡红道:“呆在这儿,哪儿也不去,冰箱里什么都有,饿了自己做,晚上把饭做好了等我回来吃,乖!”

我想回去,她却正色道:“他们昨晚没找到你,又不见到你回学院,肯定会在四周设下埋伏,现在是大白天,你一露头必会遭到袭击,听话,等安全了再回去,我不会害你的

!”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她就开心地笑了:“就呆在我房间里,这里什么都有,电视电脑、影碟影片、古玩字画、小说图册,只要你想,就一定有……还有,衣柜里都是我的衣服,你可以随便看,咯咯。”

我再汗,目送她出了门。

闵秀香的房间无处不充满了女性的气息,床、衣柜、梳妆台、窗帘、壁画……连电视电脑都是洁白的,至于衣柜里的衣物和影碟嘛,那是打死我都不敢看的。

她还有个书房,一如她所说,古玩字画,小说图册应有尽有,还有好多外国名著,这倒是我的最爱,只是我不明白,这动画般的小洋楼里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她就不怕小偷光顾吗?

可是,有些东西我不想触及它,却又不可避免的触及到了,比如浴室里的衣架,上门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贴身物件,那绝对不是我这种小男生能够承受的视觉冲击。

最后,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房里看书,原本也是想开电脑的,可她的电脑加密了,打不开。

中午,秦媚又打了一次电话来;晚上,我乖乖的做好了丰盛的晚餐等闵秀香回家。

直到入夜后,闵秀香才拖着疲惫身子,兴冲冲地回家了。

是的,她很劳累,可想到家里有个人等她吃饭,精神就异常兴奋,见我没有走,更是高兴得香了我一口,还夹菜喂我,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曾几何时,李小雅也是这样对我的,我又想她了。

晚饭后,闵秀香死拉硬拽把我拖进卧室,先是开了影碟,之后去洗澡,完了开始换衣服----是的,又是换衣服,像早晨的情形一样,她似乎还上瘾了,行为越发过分,换了外衣还换内衣,还不许我闭眼睛。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她又打开电脑,把她那些羞人的自拍翻给我看,还问我好不好看

我看得火烧火燎的,感觉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就死活要走,她当时极度失望,还有些伤心,见挽留不住,居然塞给我一张信用卡,我急忙丢下信用卡狼狈而逃:姥姥,我又不是小白脸,会要她的钱吗?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在得知刘朗非致我于死地后,我再也不敢大意了,从现在起,睡觉都必须睁着眼睛。只是我不明白,秦媚并不住校,如果刘朗怕她的话,那他完全可以在晚上暗算我呀,为什么非要等我出了医学院才动手?

可奇怪的是,直到我进入医学院宿舍区后,都没有遇到任何异常情况。

宿舍区生活气息很浓,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栋宿舍楼下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小卖铺,学生出门就可以买到各种生活用品,甚至不用出门,在窗户上喊一声,再放下一个篮子,东西就买到了。

宿舍的大门是从不关闭的,此刻虽已午夜,但路边的小吃店前依然有许多男女同学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切享用地方小吃,看上去一片和谐。

到了这里,我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就好像小时候和小伙伴们打架,终于逃回了家的感觉。但我还是加快脚步进了宿舍区,可在经过女生一舍对面的小广场时,居然瞄见了黄小兰的身影。

她正从石阶上下来,耳边还在接听电话,根本就没注意到我。

我对这个女人已经恨到了极点,微一迟疑,就远远的跟在她后面,看她大半夜的要去见谁。

黄小兰只顾着打电话,沿着宿舍楼后面的林荫道到了康佳楼下,之后就站在林荫覆盖的石拦边,好像在和电话里的人谈条件。

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医学院的很多教学楼都有名字,比如这栋康佳楼,那是医学院的医学研究大楼,听说在里面工作的都是医学教授,医学博士,而能够进入这座大楼深造的学生,全是出类拔萃的医学人才。

而我之所以废寝忘食的埋头苦学,就是希望得到一个进入康佳楼的名额。那么问题就来了,黄小兰来这里干什么,又是谁给她打电话?

如今,黄小兰的一举一动已经关系到了我的生死存亡,我必须把这件事弄清楚

恰好,在她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而她又心无旁骛的接电话,我便猫腰躲在了轿车后,竖起耳朵听她说什么。

“你们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有抓住他,这方法行吗?”她带着不情不愿的语气,却又不敢说不。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刘朗,因为离得远,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猜测肯定是刘朗,而他的回答应该是:“行不行不关你的事,你只需按照老子吩咐去做就行!”

“可是……”黄小兰哀求道,“刘大少,你到底要利用我到什么时候,总得有个尽头啊?”

刘朗吼叫道:“你特么把这事办成了再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怎么,还想讲条件!”

“不是,我不是想讲条件。”黄小兰委屈道,“我就是觉得他又丑又老,怕没能力算计张天。”

“草泥马,你那种破烂还挑三拣四,你当你是雏女啊!”刘朗已经不耐烦了,阴测测道,“你特么到底想说什么,要钱是吧,说个数!”

黄小兰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我什么都不要,不要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这次就按照你的话去做!”

“老子要是不愿意呢!”刘朗已经动怒了,语气杀气四溢。

黄小兰哆嗦了下,依然咬着嘴唇用哀求的语气说:“刘大少,我是万万不敢违抗你的,但我毕竟是个有些姿色的女人,还比任何女人都放得开……我想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优势的,难道你不希望有一个对你言听计从女人心甘情愿的替你卖命吗?我真的不是跟你谈条件,也不敢跟你谈条件,我只是在求你,求你认识到我的有用之处?”

刘朗沉默着,过了会终于放缓语气道:“你只要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你难道不知道,以老子的能力根本就用不着以录像威胁你吗?”

黄小兰暗中松了口气,讨好道:“我对你的能力当然是清楚的,我只是不放心周大雕。”

刘朗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

“那就谢谢你了!”黄小兰回过身,望了望大楼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语气却越发柔和,“那是我进去还是他出来?”

刘朗道:“康佳楼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你就在楼下等吧,他马上就下来,挂了吧!”

“等会!”黄小兰急忙问道,“刘大少,我还有件事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在医学院内收拾张天呢?我知道秦媚在保护她,可秦媚晚上并不在医学院啊?”

“你懂个屁!”刘朗气闷道,“老子也不怕告诉,我和那死丫头有约定……就是那狗杂种要是在医学院内出了事,无论是不是我动的手,她都要把帐算在老子头上,还有,你以为那老不死的校长就是吃素的吗?”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完没想到秦媚会这么照顾我,这不科学啊!另一方面又明白了一个道理,老校长也是个背景的人,如今,谁都知道我和刘朗结下了深仇,一旦我在医学院内出了事,那就属于学院的责任了,以老校长的能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无论他们刘家有多强势,最终都必须给学校一个交代。

而在外面就不同了,我要是死在了外面,医学院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就算大家心知肚明是刘朗下的手,刘朗也只需踢出几个替死鬼来,就能轻而易举的摆平这件事。

我明白这个道理,黄小兰自然也是明白,顿时了然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让苟教授对付他呢?”

“你特么的问题真多!”刘朗暴走道,“老子找苟教授自然有找关键是的道理,你问那么多干嘛!”

“哦……”黄小兰急忙道,“那我没问题了。”

“艹!”刘朗恶狠狠道,“老子警告你,要是没把苟教授伺候舒服,坏了老子的大事,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黄小兰又哆嗦了下,无比怨毒的保证道:“你放心吧,无论他想怎么玩,我都尽量配合,保证让他尽兴就是!”

“这还差不多!”刘朗谑笑道,“你特么就这点还让老子满意,真特么人才啊,哈哈哈……”

这是吃果果的羞辱,挂了电话后,黄小兰气得直哆嗦,咬牙切齿道:“狗杂种,你就尽情的羞辱我吧,总有一天,老娘要让你后悔终生

!”

我乐了,想不到这贱人如此痛恨刘朗,倒和我是一路人,不过,我不会因为她恨刘朗就放过她!

自己还真是走运,居然听到了他们的密谋,再躲过一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老这样被动可不行,必须反击啊。刘朗我暂时收拾不了,收拾这贱人和那个什么狗教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就这么办!

我继续隐藏在轿车后面,暗中拿出手机,关闭了所有的声音后,打开视频设备,就等着好戏上场了。

不多时,一个身穿短袖衬衣,大约50多岁的干巴老头出现了,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长着一个鹰钩鼻,在长明灯的映照下,眼眶还不满了血丝。

这个应该就是苟教授了,我急忙开启视频。

苟教授凸着眼睛盯着羞答答的黄小兰,说话也干巴巴的:“你就是那个笼子姑娘黄小兰?”

笼子姑娘?老子怎么不知道黄小兰还有这么个绰号?

黄小兰耳根羞红,揪着衣裙嗯了一声:“您是苟教授?”

“是啊是啊,嘎嘎嘎……”他色眯眯的盯着黄小兰,猛吞口水道,“听刘大少说,你在新城夜总会当众展览自己的笼子,还让周大雕那狗熊肆意折腾,甚至录了像,有这事吗?”

我发现黄小兰脖子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语气却娇媚道:“教授真是老不正经。”

“嘎嘎嘎……”苟教授怪笑道,“好,太好了,我就喜欢你这种女生,来来来,我们到车里去说,嘿嘿嘿……”

姥姥,这车居然是苟教授的!我再次俯下身,幸好,他们并没有转到里面来,而是在外面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既然是打开后车门,那就不会去其他地方了,这让我感到由衷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