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轿车后,苟教授就不老实,要求黄小兰马上展出笼子,之后,我终于明白笼子是什么了,只不过,他们还没进入正轨,我不敢把手机举到玻璃窗前。

半个小时后,苟教授终于开始鬼打架了,我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机……不料鼻子不小心挨在车身上,差点把鼻梁都震断了,顿时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忍着痛,抓紧时间拍摄了一段精彩尽头,之后保存好视频,摸着红肿的鼻子,郁闷得直叫晦气。

人家都说“瘦是瘦,有肌肉”,这话果然不假,你别看苟教授干巴巴的,年纪又大,可他的精神头却特别旺盛,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完工,之后就搂着黄小兰一边抽烟一边说些不要脸的话。

反倒是黄小兰有心探他的口风,撒娇卖萌一番后,腻声道:“教授,你准备怎么陷害张天啊?”

苟教授对娇嫩的黄小兰爱到了骨子里,又以为她是刘朗的人,毫不防备道:“这还不简单吗,先给他一个进入康佳楼的名额,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就搞定了吗。”

“高,果然是高!”黄小兰拍了记马屁,又问,“可他还是新生,怎能破裂得到名额呢?”

苟教授道:“那是刘大少考虑的问题,嘿嘿,来,我们再乐呵乐呵。”

之后又是稀奇古怪的声音,我便没心思再听下去了,悄悄回到宿舍,琢磨着怎么把这对狗男女的事情曝光,让他们声名扫地,遗臭万年。

不行!我立马又推翻了自己的打算----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就该善加利用才是,自己不想进入康佳楼吗,这可是机会呀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又重新策划起来……

次日是星期天,我依然雷打不动的绕着宿舍区的绿化带跑步锻炼,脑子里再次整理了一下昨晚的计划,觉得可行,只是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巧的是,黄小兰居然也破天荒的在跑步,不过路线正好相反。

我假装没看见她,继续低头跑步,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她和苟教授的风流画面,不自觉的又脸红了。

“张天……”她忽然止步,然后转身与我并肩跑步,期期艾艾道,“好巧啊,你也出来跑步!”

我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她委屈的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弱女子,不敢不听他们的,我真的没有害你的意思,你相信我吗?”

或许她说的是真心话,但这不是我原谅她的理由,只是冷冷道:“知道了。”

见我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我停下脚步,老半天才冲我喊了句:“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然后又追了上来,突兀道,“我无意中听见了他们的阴谋,说是收买了苟教授陷害你,你千万要小心啊!”

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贱人竟然真的想给我示警,是养寇自重还是诚心道歉?以她那种品行来说,只怕养寇自重的可能性比较大吧,真是好心机啊。

“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否则我就死定了!”想到刘朗的狠毒,她打了个寒颤。

“放心,不管真假我都会对任何人讲,至少在事情没发生前我不会说出去。”思虑再三后,我郑重的做出了保住,倒不是我原谅了她,而是觉得泄露了这个秘密对我的计划很不利,再者,这个女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没必要把她往死里整。

虽然相处的时间才两个多月,但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说出去的话从未反悔过。

得到了我的保证,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近一步讨好道:“其实我们的敌人是相同的,我希望能联起手来,就算不能反败为胜,至少也能图个自保,你说呢?”

“没兴趣

!”我继续跑步,不再搭理她,却又忽然停住脚步,问道,“你有钱吗?”

“什么意思,你是说借钱吗?”她愣愣的看着我,怎么都没料到我会找她借钱,这还是那个从不求人的冰山吗?

我尴尬道:“我还欠着黄达600块钱。”

她终于明白了,慌忙在身上摸索起来:“我的钱包还在宿舍里,你等会儿,我就这回去取。”

“我不要现金!”我解释道,“我的信用卡被提款机吞了,你能不能帮我办一张信用卡,顺便存1000块钱在里面,有了钱我一定还你。”

“行,没问题!”她受宠若惊道,“我马上就去办,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定给你!”说完就跑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嘴角浮起一丝阴笑。

“小伙子,身体倍棒嘛!”一个打地老头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

“都是锻炼出来的,大爷,这么早你就起来扫地了啊,身体吃得消吗?”这个老头我认识,每天早晨跑步的时候都会遇上他。

他的右手很不灵活,好像受过重伤似的,脸上爬满了皱纹,穿着也很朴素,绝对是个平常得不能平常的老头,而我只所以对他客气,就是冲着他的平常,加上人家年纪大得可以做我爷爷了,做人要有礼貌。

这个老头以前很少说话的,顶多就是冲我点个头,今天倒是奇了,居然出声打招呼。

“还行!”他撑着扫帚回答道,“扫地也是种锻炼,我蛮喜欢这个工作的,呵呵……”

我也跑累了,在停下来闲聊道:“大爷,你多大了?”

他想了想道:“一个孤寡老头而已,好多年没过生日了,我只记得是农历十月二十八的生日,多少岁就记不清喽,你呢?”

“我叫张天,农历八月十七满19岁

。大爷,你怎么称呼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特想和他说话,可能是想起了过世的爷爷吧,他生前很是疼我的。

“随便你怎么叫都可以,大爷也不错啊,虽然你爸爸都可以叫我大爷了,哈哈哈……”他开心的大笑着,又说,“好久没这样笑过了,你这孩子真有趣!”

我脸红了,郁闷了,居然有人说我有趣,想不汗都不行。可我就是那脾气,明知叫错了也不改口,就像当初面对李小雅时,明知错了也不认错。

见我羞红了脸,又一脸固执的样子,他反而安慰道:“就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我不好意思道:“才不会呢!”

“你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吗?”他人老成精,看出了我眼神里的焦躁不安。

“没,就是遇上有点小麻烦。”我微一犹豫半,还是解释道,“一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富家子弟,他要找我的麻烦。”

“富家子弟?”老头微咪双眼道,“谁呀?”

“刘朗。”一提到这个名字,我就恨意满胸。

老头失声道:“你怎么会惹上他,不知道他是惹不得的吗?”

“我不知道啊。”我郁结道,“我只是个穷人家的孩子,靠着一腔热血和寒窗苦读才考上了户洲医学院,一心只想着成为一名顶尖的外科医生,以圆我的一个梦想,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这世界真的很不公平,有钱人为什么就可以横行霸道,甚至草菅人命?”

我已经不是在和他说话了,而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懑。

老头只陪着我叹气,还一个劲的摇头,听我说得差不多了,才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和他结仇的?”

我当即说起来了那天的冲突,心里就想让他评评理,说句公道话,他听得很仔细,偶尔还会插上一句,却忽然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