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女兵,正是寡妇连的陈新梅。

那天,黎美雅和陈新梅两人杀了个回马枪,想再沾点便宜,最好是把刘宏伟给干掉,以解除后顾之忧。没想到炮弹在空中被拦截,炮弹打出了制导导弹的精彩,让黎美雅感受到对手的厉害,急忙下令撤出战斗。

幸亏她跑的及时,刘宏伟持枪两个点射,都是紧贴屁股来的,稍微慢一点,子弹就咬住了她的屁股。那怕有几秒钟的犹豫,她就会陈尸荒野。

陈新梅也是负气出走的。两人回到无名高地,陈新梅满以为自己,打死了对方一名炮手,该立功授奖,职位也该扶正,当班长没有悬念了。没想到,黎美雅对此只字不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陈新梅生了一肚子窝囊气。

黎美雅也是一肚子不满。她是埋怨陈新梅没干正事儿,和刘宏伟面对面决战,你不打我的仇敌刘宏伟,却打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炮手,眼睁睁放走了刘宏伟,这不等于故意和我过不去,等于放虎归山。有他在,自己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说不定那一天,我黎美雅就会死在他的炮口下。

两个女人憋了气,较上了劲儿。相互不说话,看着不顺眼,这让陈新梅感到日子不好过。

真正让两个女人撕破脸皮的是阮德龙的到来。

那天,阮德龙捧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和一双黑色牛皮鞋来到寡妇连山洞,喜滋滋的看着眼前两位女人。陈新梅心里装了一窝小兔,个个上窜下跳,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看着阮德龙手里的日思夜想的服装,她有点儿懵头了:“这个阮德龙说了话真算数,说给我买衣服就买来了,说给我买皮鞋也送来了。”

陈新梅早和阮德龙有一腿。当初,阮德龙许诺要给她卖一套北京产的连衣裙,上海产的皮鞋。陈新梅一直念念不忘,一直盼着这一天。她不知道阮德龙和黎美雅也有了私情,也给她许诺了这些东西。她还想借此机会在黎美雅面前炫耀一下,让自己出口恶气。当陈新梅燕子一般飞舞着上前接礼物的时候,不料想,阮德龙小腰一扭,躲过了几乎是扑过来的陈新梅,“蹭蹭”几大步来,到黎美雅面前,将手里的礼品优雅的献给了那个一只耳朵的女人。

“这等于当众打脸,这比打脸还丢人现眼。”陈新梅看着黎美雅笑的桃花灿烂,阮德龙兴奋的脚手乱动,眼里泪水打转。她心里气,脸上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是,山洞没有地方,只有出口,她操起炮筒,走下无名高地。

当刘宏伟飞扑上来那一刻,陈新梅第一个念头就是遇到了自己遇到了猛兽,她立即使出全身力量反抗。当刘宏伟和她面对面,身体大面积接触,特别是是下面阴阳相交的瞬间,陈新梅钢铁意志,突然化成了温吞水。她闭上双眼,期待着刘宏伟能给她**上的满足,越猛烈越好,最好是把天捅个窟窿,把地钻个深坑,天塌地陷,毁灭一切。她精神上需要发泄,需要痛苦,最好是撕裂肺腑的那种。这一切,都没来。等她回过味来,双手已经被缚,被两个男人连拉带拽的带回军营。

陈新梅被俘心有不甘,更多的是不服气。她在路上疯婆子一般,又踢又咬,哭喊打闹,嘴里不停的骂着脏话。刘宏伟看着她。笑道:“不服气是吧,感觉自己这样被弄来太窝囊了是吧?”

陈新梅咬牙横眉冷对。刘宏伟双手抓住她的小胖脸狠狠的搓揉:“你这个狠心的疯婆娘,老子不看你是个女人,刚才一拳就把你打回你老家去了,还废这个劲儿把你弄回来,让你活命。你们这些人就不知道感恩,不知道谁对你们真心的好,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气死老子了。”

陈新梅嘟嘟囔囔说了半天,刘宏伟也听不清说了啥。想想死去的黄宗平,握紧拳头想给这个可恶的女人几下。陈新梅看到刘宏伟要揍她,马上如乌龟一样缩回脖子,加起膀子,一副可怜兮兮的狼狈相。

刘宏伟心软了:“老爹多年一直教育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不能打女人。况且眼前还是个战俘,算了,饶她一次吧。”

孙有道也上来求情:“老刘,这个胖姑娘肉乎乎的挺可爱,就不要让人家受皮肉之苦了。”

刘宏伟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她打炮的利索劲儿,干掉黄宗平那股狠劲儿。绝不能饶她。”

“别打了,我还想和她谈谈。要是她同意给我做小老婆,就是你弟妹了,你当哥的咋能这样欺负我的老婆。”

“孙有道,你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的货色。看到女人就想拉倒你被窝里,看到前就想弄到你家里,你们煤老板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人。算了,不揍就不揍了,回到连队让阮月芳收拾她。”

可是手伸出来了,又不能收回,他怕这个女人把握住男人弱点,心里没有了禁忌,随意要价,无法掌控。便将拳头变成了镊子,一会儿拧住陈新梅的鼻子,一会儿拧住耳朵,陈新梅尽管泪眼婆娑,还得忍住委屈老老实实跟着走。

到了小白楼,阮月芳第一个冲出来。陈新梅看到阮月芳,疯了一样喊叫:“月芳姐,快点救我。”

不料。阮月芳走上前来,对准陈新梅就是一个耳光,一下把陈新梅打的云山雾罩。“月芳姐,你怎么打我?”

“就是打你个骚蹄子。在连队你仗着几分姿色,总是陷害我,挤兑我,没想到今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下,我这是对你几年来陷害我的总回报。”

陈新梅当即不哭了,她终于明白眼前的事实,自己是鱼上沙滩,虎落平川,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第二天,陈新梅被送回昆明战俘营改造去了。

黎美雅看着陈新梅走出了山洞,并没有理睬这个胖女人。她看着阮德龙送来的心仪服装,心里被喜悦和甜蜜包围。“谢谢你,阮班副,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却当真了。”

阮德龙看着黎美雅兴奋的吃力蜜蜂屎一般,心里却痒痒的难受,如同万只蚂蚁在里面爬上爬下。他咽了口吐沫,嬉笑到:“黎连长,我阮德龙别看是个小战士,说到做到,不放空炮。上次我和我舅我表姐说了,他们去北京上海出差的机会就给带来了。你还想要啥紧俏货,说句话,我马上落实。”

黎美雅上前抱住阮德龙,亲了一口。没想到,阮德龙从脑后感觉到陈新梅已经走出山洞,没有了顾忌。黎美雅亲吻的时候,被他一把抱住,双手死死扣紧,任凭黎美雅鲤鱼打挺,长虫打滚,始终拧不开这个十字扣。待黎美雅没了力气,阮德龙便恣意妄为,很快得手。

两个人**,翻江倒海般完成了春种秋收的动作后,黎美雅才想起来陈新梅。抬头看了一眼,山洞内不见人影,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他们打扫完战场,阮德龙满意而归。黎美雅穿上连衣裙和皮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就是看不出惬意来。

山洞里没有镜子,也没有旁人,这衣服无论多美,只能是被窝里放屁,独自享用。这个时候,黎美雅特别需要陈新梅。陈新梅在,她就是一面镜子,无论她说些什么,那怕撇嘴,嘲笑,总算有人看,有人欣赏。小骂帮大忙,陈新梅越是嘲笑,越是说明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多么的惊诧美艳。可惜,她出去了。

想到这,黎美雅突然感到眼皮乱跳:“不好,这个女人会不会走阮月芳那条不归路。”

三天后,从中国传来消息,陈新梅被俘。而俘虏她的那个中**人,就是她日夜仇视的对手刘宏伟。

“我要报仇雪恨。刘宏伟,我要将你千刀万剐。”黎美雅疯了一般,狂呼乱叫。她现在已经是光杆司令了。原来一个女兵班,死的死,逃的逃,被俘的被俘,只剩下她这个连长。

黎美雅当天从其它阵地调来一个女兵班。这个班清一色的老兵炮手,个个身怀绝技,全部是连队骨干。黎美雅亲自带队,每个女兵一门六零迫击炮,两发炮弹,趁着夜色窜到我军阵地,一个齐射,迅速抽身。

失去理智的女人像疯狗。黎美雅不光炸我军阵地,就连边境居民也敢开炮袭击。一对父子在赶集的路上碰到了寡妇连,双双被炸。几个姑娘在稻田耕作插秧,一群突然而至的炮弹从天而降,造成三四五伤。几个孩子上学的路上,也被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炸得惨不忍睹。滴水寨一户养牛专业户的几头牛在山坡吃草,也被黎美雅带领的炮兵给炸飞。

连续几天,我军阵地和附近村寨连续遭到敌人炮兵轰炸,伤亡数字快速上升。段俊平气得直拍桌子:“他妈的,就这几个小寡妇还能上天入地不成。陈大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给我把这个小寡妇炮兵班干掉。”

陈大壮不敢怠慢,马上组织侦察兵明查暗访。在一个黎明,这个寡妇班被侦察兵锁定了目标,然后呼叫炮营火力覆盖。炮营早憋了一肚子气儿,三个榴炮连一齐开火,寡妇班被包在火焰中。五个女炮手一个不剩。而黎美雅那天却没有带队,她跑到围龙寨和阮德龙偷欢找乐,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