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回来,几天漫长的等待。

一大早,梅香到刘宏伟家,人还没有起床。梅香站在门口叫了几声,居然没有应答。何梅香径直走到里面,从被窝里揪着耳朵,把他揪了出来。“太阳把你的屁股晒两瓣了,还不起床。”梅香有内容的抱怨。

“别烦我,我正在做美梦。”刘宏伟睡眼蒙眬,心里确实乐的不行。

“做啥美梦,不是娶媳妇的美梦吧。”梅香坐在床帮上,看着刘宏伟,微笑着。

“我做梦成了北京人,在食堂吃包子油条。对了,还坐着小卧车。”刘宏伟翻过身来,五味杂陈的看了梅香一眼,用手偷偷在梅香的屁股上画了一道。梅香浑身打个激灵,一把摁住了刘宏伟的手。

“有没有我,在你梦里吃包子的时候。”

“有,我旁边有个女人,说是我老婆,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简直是双胞胎。”

梅香嗤嗤笑了。“那还差不多,说明你没有忘人家。我和你说,昨天接兵的黄排长来我们家里了,名额基本定了下来,你猜都有谁?”

“肯定没有我。有你爹在,我是啥好事儿也没份儿。”刘宏伟把头蒙进被子。

“你小肚鸡肠,小看我爹的宽心大肚。我们大队走两个人,有你。”何梅香几乎是把红红的小嘴贴在刘宏伟的脸上说的。一股女人的芳香钻进刘宏伟鼻孔耳朵和喉咙,浑身似开锅的发动机,颤抖的难以把持。他看梅香一眼,发现梅香正在看他,刘宏伟有点口干舌燥。

正在犹豫不决,张大妮从厨屋里慌慌张张跑到门口。一看屋里坐着一个花一样的姑娘,愣住了。问:“闺女,你找谁呀?”

梅香说:“大娘,我来找宏伟。”

张大妮笑了。“妮儿,我记得你以前是一个小不点儿,这小孩儿长的就是快,转脸就成一个水灵灵的大闺女了。”说吧,对着**的刘洪伟喊了起来:“三,你快起来吧。

刘宏伟一骨碌爬起来。看着宏伟穿着裤头,何梅香脸红的似秋天的苹果。

梅香笑了:“还不快点洗脸去,看你那个猴屁股腌臜成啥了。”话语里充满爱意。

一句话,把刘宏伟弄成一个红脸,尤其是在梅香面前。他出去洗脸。张大妮又回到屋里。说:“妮儿,快坐下。快坐下。”梅香嘴里应着,并没有坐下来。刘宏伟进来看看了梅香说:“你不会是嫌俺家脏吧。”

梅香说:“没有。”

张大妮一听,用搽脸毛巾擦了擦凳子说:“坐吧,妮儿,擦干净了。”

梅香看了看刘宏伟,道:“我先上班去了。”

刘宏伟说:“好吧。”

梅香脸扭在屋外,不经意的问到:“你的媒成了没有?”

前几天。村里邻居嫂子王雁给他介绍个对象,是王雁的堂妹,那姑娘看不上刘宏伟,却喜欢一个大马猴似的小伙。刘宏伟最怕别人问这句话。而今天梅香问,更让他感到无法回答。说成了吧,八字还没有一撇,连订婚的见面礼都没有过。说不成吧,前天王雁已经捎过来话,女方准备当兵走之前订婚过礼。

刘宏伟犹豫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事挺麻烦,在哪里放着,以后再说。”

梅香说:“看来是快成了。”

“还不一定,啥礼都没有过呢。”

梅香说:“本来吧,我看你和一般的人不一样,挺聪明的一个人,人长的不算帅,可也算是五官端正,我想把我表妹介绍给你,看来是不行了。”

刘宏伟马上就明白了何梅香的意思:“谢谢你的夸奖,谢谢你的关心。看来我和你表妹没有缘分。”

梅香说:”人不只是缘分,还要看你的本事有多大。”

“那你把你的表妹介绍给三斗多好。

梅香一脸怒气的说:“你自己光棍一条,还生吃萝卜淡操心。秦三斗家那个穷光蛋,长的那个狗不啃的南瓜脸,还有他那个响遍兰封县的半掩门的娘,我才不让我表妹往火坑里跳。”

刘宏伟呵呵苦笑了一下。“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

梅香说:“我没生气,我看你是混头一个。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梅县说完,走出门推上自行车就走。张大妮从屋里出来,对梅香说:“别走,妮儿,我做好饭了,吃过饭再走吧。”

梅香回过头来说:“大娘,我还有事就不吃了。你忙吧。”

梅香骑上自行车要走,差点撞上从院外进来的大爷刘麦囤。刘麦囤左手令着几个白面馒头,右手托一块滴水的豆腐:“妮儿,馍和菜我都买来了,吃过再走。”

梅香说:“不了,大爷,我真还有事,以后有空再来看您。”

看梅香骑车走了,刘麦囤差点把豆腐砸在刘宏伟头上:“咋搞的,让人家小妮子不高兴。

张大妮说:“那么大个人了,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惹人家小妮儿不高兴。”

刘宏伟一脸的委屈:“我既没有骂她,也没有讽刺打击她,我也不知道她咋不高兴。”

刘麦囤说:“还高中生呢,读那么多书都当饭吃了,当屎拉出来了。和人家女孩子说话,不会捡好听的说。人家不爱听的,谁听了不难受。”

白天来了不少亲戚邻居,过来问询体检的事儿,直到天黑,才算把客人送完。刘宏伟回到屋里,躺在自己的小木**,脑海里显现何梅香的一笑一颦,仿佛笑吟吟的走到自己眼前,刘宏伟一把抱住她,手开始上下探索,梅香扭捏不情愿。刘宏伟自然摸到自己僵硬的二弟,恨不得攥烂掰碎。他心里已经天马行空:“要想当兵走,必须把梅香拿下,让何支书有口难言,心甘情愿让自己当兵走。对了,先把何梅香办了,生米做成熟饭,何秃子就没神下了。”

想到这儿,刘宏伟为自己的阴谋诡计而暗自高兴,忍不住又捏捏二弟:“老弟,拜托,走不走全靠你了。只要你敢于冲杀,咱哥俩就能咸鱼翻身。”

想到这,忍不住又骂一句:“何支书,你个鳖孙,你整小爷,可你闺女让我整,看不气死你。”

这一天很难熬,他估计梅香今天肯定要来。晚上,门外一阵自行车铃响,听到大爷问:“妮儿,你喝汤没有?”

梅香的声音,很好听:“喝过了,大爷。我来找宏伟,给他送本书。”

刘宏伟一骨碌从**翻起,两步走到门口,和梅香差点撞个满怀。

“梅香,你来了。”刘宏伟有点羞怯。

“是啊,不欢迎?”梅香倒是落落大方。她这话,不是说给刘宏伟的,而是说给刘麦囤听的。

屋里登时清净下来。刘宏伟感到没有话说,何梅香有话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刘宏伟看着梅香,灯光下,朦胧中,梅香更是楚楚动人。刘宏伟笑道:“我当兵走了,给你写信,你要回。

梅香道:“我怕你不给我写信。人一走,风筝脱线一样。还有,你要订婚了,我算啥人。”

“那是我父母包办的婚姻,我不喜欢她,可是也不想让我父母生气,只能等待机会,以后再说吧。”

“你和她吹了,第一个要找我。要不然,我死了变成鬼也要找你闹去。”

刘宏伟一把捂住梅香的嘴,不让她再说话。梅香就势依偎在刘宏伟的怀里,鼻子里沁进一股少女的芳香,眼睛顿时直了,看着梅香,梅香也直愣愣的望着他,眼里视乎要喷出火来。这股火就是情种情源,给刘宏伟极大的鼓励。他迷上眼,把梅香抱在怀里,用嘴急速搜寻那张蜜罐糖块。何梅香把脸扬了起来,把自己的小嘴迎了上去。在刚接触的一瞬间,外面一阵咳嗽,两人受惊的野兔一般,急促分开。几乎是同时,把脸扭上窗外,看到刘麦囤抽着烟,正在屋外收拾柴火。

“到部队你好好复习功课,争取考上军校。”何梅香大声嚷道。然后看了刘宏伟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好,我会的。”刘宏伟也嚷道。

“我要走了,你送送我。”梅香几乎是躺在刘宏伟的会里,撒娇。

两人走出屋门,何梅香对刘麦囤客气:“大爷,我走了。”

“好,妮儿。让宏伟送送你。”

两人推车出了院子,屋外月光把大地照成一片银白。刘宏伟汽车带着何梅香,咬着牙使劲儿,他想尽快走出村子,躲开那些熟悉的眼光。

前刘庄村到何庄村有三四里路,中间是一些庄稼地。尽管已是深秋,庄稼收回家,仍有一些干枯的玉米在地里长着。来到玉米地,刘宏伟捏了一下自行车闸,停在路边。很有默契,何梅香跟着刘宏伟进了玉米地。

玉米叶子和棵杆都已经干透,两人有点慌不择路,弄的呼啦啦作响。走进玉米地深处,在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刘宏伟脱下外衣铺在地上,一把抱过何梅香,放在地上。何梅香身体似出水的鲤鱼一样,不停的拧动打滚,不肯就范,把刘宏伟累的一身汗水。浑身没有了力气,看何梅香没有配合的意思,只好作罢。

“你怎么了,你不是也想吗?”刘宏伟一脸的忧伤,他担心自己理解错了女人的心思。

何梅香没有言语,只是呆呆的望着刘宏伟。她心里再翻腾:“难道,就这样把自己交付给这个男人了?”嘴里却说:“我也想,可是,我怕怀孕。你走了,我挺个大肚子,去哪里找你?到时候,你再不认账。”

“你怀孕生子,我求之不得。我是买一头母驴,肚里带个驹儿,双喜临门,我赚大发了。”刘宏伟戏谑道。

何梅香伸手打他,被刘宏伟抓住了胳膊,就势推到在地。手脚忙乱的扯开裤子,看到梅香雪白的肚皮露里出来,下面是一团黑乎乎的茅草地。刘宏伟没有更多的想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脱掉裤子,办了她。”几下撤掉军装,直挺挺的扑了上去。“哎呀”一声,梅香的一声喊叫,让刘宏伟脑袋一片空白,身下竟软了下来。

“怎么了,你?”刘宏伟有点不知所措。

“疼,你也不心疼人家。”梅香有点抱怨道。

“怎么会疼,书上说都是非常愉悦,不会是你屁股下面被砖头瓦块的给咯了。”

“不是,是里面疼,刀割一般。”刘宏伟伸手摸了一下,湿漉漉的,对着月色一看,看到是一片红色的**。他竟然依偎是刚才用力过大,把那东西捅透了,两人赶紧把衣服穿上。何梅香嘟囔道:“我是你的人了,啥时间也不能不要我。”

刘宏伟这个时候对何梅香提的啥要求都会答应,忙不迭的说:“我知道,不会的。”

两人收拾妥当,悄悄走出玉米地,看到自行车旁站了一个人。

“我看到你们两个了,你们没办啥好事儿。”原来是三斗。

刘宏伟一股无名火窜上头顶,还没发作,何梅香如发怒的母狮一般,冲上去朝三斗猛打。

“狗东西,跟人脚跟,听人墙角,滚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