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寒回到皇宫就病倒了,这次完全是被太子给气病了,这个畜生,竟然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朕恨不得立刻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太医给他号了脉,开了点药走了。皇后张氏侍候在一旁,钟晔寒和张氏的感情可以说是最深厚的,在钟晔寒还是皇子的时候,张氏就是他的妻子;钟晔寒封王,她就是正式的王妃。张氏为人老实贤惠,做事总是考虑到别人,所以深得钟晔寒喜爱。张氏生得一子一女,男的就是太子钟浪尧,女儿被封做长宁公主。其他的几个儿子都是其他嫔妃所生,钟晔寒封钟浪尧为太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皇后张氏的原因。如今自己有了废太子之心,看到皇后那贤淑的样子,心又有些软了。

“皇上,您起来,臣妾侍候您吃药。”张氏虽然四十多岁了,可是看起来却不老,属于风韵犹存的那种少妇。

钟晔寒摆摆手:“这些事情只要他们就行,你何必亲自动手。”

张氏坚持道:“皇上身体不适,臣妾心急如焚,您就让臣妾侍候您一下吧!”

钟晔寒看着相濡以沫的老婆,心里一阵感动,还是老夫老妻好啊!钟晔寒挣扎着起身,张氏赶紧伸手搀扶。钟晔寒一阵咳嗽:“咳咳,朕还没那么脆弱,来!把药给朕。”

“来!臣妾来喂皇上。”张氏说着拿起调羹在药碗里搅拌了,然后盛出一点,用嘴吹了吹:“来!张嘴。”

钟晔寒呵呵一笑:“你把朕当做三岁小孩啊!拿过来,朕自己喝。”

张氏坐在床沿:“皇上,您这一病,臣妾整个心都不知道放哪里了,皇上忙于朝政,那么多的事情,皇上也要懂得保重身子,有些事情就交给尧儿去做,他做太子这么多年了,也要让他锻炼锻炼了。”

一提到太子,钟晔寒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有心把太子的事情和皇后说了,可是他张了张嘴,竟然又把要说的话咽回去。钟晔寒实在不忍心把太子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皇后,那样皇后肯定也会伤心的,还是算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哦!朕知道了,以后朕就慢慢放权,让太子承担起一部份责任来。”

“听说羽儿出事了?”张氏边喂药边说,“臣妾还听说皇上还要治他的罪?”

钟晔寒点点头:“是啊!羽儿这孩子糊涂啊,他竟然贪污了赈灾款,朕本来也不忍心治他的罪,可是国法难容,朕总不能纵容儿子贪赃枉法吧!”

张氏叹口气:“按理说后宫不该干政,可是羽儿是臣妾看着长大的,虽然她是袁妃所生,可毕竟还是一家人,皇上在量刑的时候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就是要砍他的脑袋,也不能判斩立决,一定要有缓冲的空间,万一皇上后悔了,这砍下的脑袋是缝不上去的。”

钟晔寒看了看张氏,她就是这么善良,太子虽然是她所生,为何却如此歹毒?钟晔寒点点头:“你放心吧!朕自有分寸。”

这时,门帘一挑太子钟浪尧急匆匆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