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浪尧急匆匆地走进寝室,身子一躬:“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张氏见是太子,满心欢喜,是啊!谁见了自己的儿子会不高兴:“是尧儿啊!是不是听说你父皇病了,赶过来瞧瞧?”

钟浪尧点点头,脸上做出十分关切的表情:“父皇,您感觉怎么样,传了太医没有?”

钟晔寒一摆手,勉强一笑:“不碍事的,太医刚刚瞧过,也就是偶染风寒,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钟浪尧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那儿臣就放心了,儿臣今天来除了来问安之外,还有一档子事要和父皇商量。”

钟晔寒一愣神,心说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非得到这里来说:“哦!什么事?说吧!”

钟浪尧小心地问道:“父皇真的打算把四弟送到洛城去?”

钟晔寒此时也猜不透钟浪尧的用意,干脆点点头:“是啊!朕是有这个打算,这有什么不妥吗?”

钟浪尧一抱拳:“儿臣觉得不妥,洛城是什么地方,那是虎狼之地,四弟去了,哪里还会有活路!”

钟晔寒被太子闹糊涂了:“额!你不是主张朕杀了钟浪羽吗,这回怎么又替他求情来了?”

钟浪尧一拱手:“父皇容禀,儿臣不是要替四弟求情,四弟的案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只是不能把四弟送到胡飞鹰那里去。”

钟晔寒真的闹不明白太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挣扎着坐起身:“你说的朕怎么有点不明白,两个都是死,你又何必阻拦呢?”

钟浪尧故作聪明样:“父皇,不一样的,四弟要是落到胡飞鹰手里,必然成为他的人质,这样胡飞鹰要是向朝廷要挟,我们不是更被动吗!”

钟晔寒心想这太子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都已经判了死刑的犯人,他还能要挟得了朕?

钟浪尧似乎猜到钟晔寒想的是什么,立刻道:“父皇,要是胡飞鹰一刀把四弟杀了,那也一了百了,要是他虐待四弟,那儿臣就不敢想象,儿臣和四弟毕竟兄弟一场,儿臣不忍心看着他受罪,与其那样,还不如父皇一刀杀了他。”

钟晔寒这才弄明白太子的来意,这小子是要赶尽杀绝啊!他这哪是替他的四弟求情,这简直就是下了一道催命的符咒,好狠心的太子,好恶毒的太子,钟晔寒的心里再次涌出废太子的冲动。

站在一旁的张皇后也觉得不妥,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样对待兄弟,她本想呵斥他,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又怕对太子的影响不好。张皇后眼珠一转,赶紧圆场道:“皇上,尧儿也是一片好心,只要人在我们手里,杀不杀的还是皇上说了算,可要是人落到别人手里,羽儿可就危险了。”

钟晔寒被说烦了,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这事朕自有主张,对了!还有一件事朕可得跟你们说清楚,殷郡王犯事,殷王妃可没犯事,这件事朕不想搞株连。最重要的,殷王妃是天庆汗的女儿,关系到北部边境的安宁,你们不许动她,知道没有?”

钟浪尧赶紧拱手:“儿臣知道了,儿臣遵旨!”,钟浪尧说完,看了看张皇后,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