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跟在她后面,“你要去哪儿?”

“去上海。出品”

“去上海干什么?”

“工作。”

“怎么突然跑去上海工作?”

辛意田突然停住脚步,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你管得着吗?”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快速离去。

魏先伤的不过是她的面子,而谢得伤的却是她的心。

放了一个三天的短假,她从北京调到上海去工作。初到上海,她很不习惯。没有什么朋友,同事也不熟,人际关系方面需要重新开始。每天下了班无处可去,只好宅在公司替她租的房间里看电影听音乐,一开始连吃饭、逛街都找不到地方。她换了手机号,通知了她认为需要通知的人,但是不包括谢得。

事业不见起色,感情一塌糊涂,朋友一个没有。如此过了两个多月,某一天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简直就是寂寞如雪、了无生趣。呆在国内她是如此失败。房价高的离谱,根本就买不起。没房没车,无家无室,南来北往到处漂着,还不如出国算了。她是做这一行的,申请起来轻车熟路。她可以去加拿大,先以留学生的身份出去,读书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买一栋带草坪、游泳池的小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终生拥有,也不过十几二十万美金,再弄一部二手车,至于以后还回不回国、是否移民,到时再说。

她利用工作之便很快拿到了加拿大东部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开学时间是十月初。她开始准备签证资料,还有把名下的股票、基金全部折现带到国外去。就在她把股票、基金卖了差不多一个月后,股市开始大跌,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来了。

上海分公司要派人去北京总公司参加一个会议,领导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辛意田去。“你原本就是总公司调过来的,那边你熟悉。虽说有点辛苦,不过可以住五星级酒店哦。”

她笑问:“呀,有没有总统套房?”

“你怎么不问有没有专机接送?”

她收拾行李乖乖去了北京,没有住公司替她订的希尔顿酒店,而是改住金融街的洲际酒店。谢得每次来北京必住洲际酒店,她想知道这家酒店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会议从早开到晚,她职位低微,没有发言权,只觉无聊之极。下班后没事跟以前的同事、朋友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大家久别重逢,抢着尽地主之谊,她在北京这几天没一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回过酒店。

魏先通过两人留学时的朋友许美宁知道她来了北京,打电话给她说要请她吃饭。她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几天吃饭都吃不过来,还是下回吧。”

晚上她去赴饭局,发现魏先赫然也在座。许美宁过生日,叫了一大帮的朋友来庆祝,拉着她的手笑说:“我让魏先来凑热闹的,你不会生气吧?”她只好表示没关系。吃完饭去酒吧,众人一直玩到凌晨一点多才散。她因为不说一声便跑去上海工作,被大家怪罪,不得不借酒求饶,多喝了几杯。出来后夜风一吹,酒气上涌,感觉头晕晕的,心口怦怦怦跳得厉害,着实有些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