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闹哄哄的院子,物件有些简单,但也其乐融融。

临近晚间,点起了篝火和灯笼,四周亮堂堂的,外头临时的锅灶,也架起来了。这样的生活简单,她却十分喜欢,喜欢那种氛围。

但是,看到南宫瑾轩和月曜、季连无常三人,还在伤脑筋的处理鸡鸭鱼肉,凤名满摇摇头,走进屋子。

她的房间很简单,是一个独屋,只住她一人,其余别处的屋子,住着瘦猴和胖头、夏大富。

大家都随心所欲,而她的家人,此时还在躲避,却怎么也不能团圆。

还有……

点点的夜幕下来,淡淡地哀伤。

无言间,便拿起身上的白玉,忍不住摸了摸。那灵透的玉,不染杂色。忽然之间,就那么一摸,中间突然出现了一条似血的润泽红痕,晶莹透亮,然后便消逝。

那红色就像是鲜亮的血一样,这也是块血玉?

这白玉,似乎个中也藏着故事,而非简单的白玉。

“俞鸿悦。”她忍不住就轻喃起他的名字。

“有人在想我?”

身后冷不丁的声音,凤名满心里漏了一拍,脸色因为羞窘,微红。

“谁想你了。”

“不想我,那血痕怎会出现。”俞鸿悦拿过她手中的玉,把玩起来,顺便抱住了她。

“还给我。”他的个子很高,垫脚还够不到。

脸上明明平静的样子,又透着魅惑,浅浅醉人的模样。那么一笑,让人心房都绽开了花朵。

“名满,你还没做饭给我吃呢。”终于,他的脸庞,有了几许不满,还带了醋意。

低头,把嘴唇和下巴蹭到她脸上,细细的厮磨,痒痒的,挠心。

男性的气息一靠近,就让人窒息。

“凤名满,快出来做饭,我们快饿死了。”

外头一阵抱怨声,打扰了他,俞鸿悦不禁皱眉,唇微微的抿起来。

眼睛盯住她娇嫩的唇,眼神带火。

满心带着不满,俊脸就向她俯了下来。

“凤名满,你还在磨蹭什么,再不出来,我进去了。”季连无常那家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闻声,凤名满赶紧用手一挡,捂住了向她的唇压下来的人的唇,眼见即将吻到的温香,就这么没了。俞鸿悦带不满的双眸,沉了下来,向她述说着无尽的幽怨,又要压下来,却是怎么也不让她出去。

“俞鸿悦!”凤名满恼怒着,却又不得不安抚外头的人,内心烦躁的冷声说道,“行了,别嚷了,再嚷,今晚谁都没饭吃!”

果然,外头安静下来。

“我走了。”凤名满拉开他,走出去。

“名满,可是我也想吃啊,想吃你做的菜。”俞鸿悦发出了声叹息,神情间一片孤独,但又有几分无赖,抓住她的手,便舍不得放了。

明明彼此爱着,却要偷偷地,连见个面都要偷偷的,见不得人似的。

若不是为了凤家,他真的可以不管不顾,将她带走,独自霸占。想着,脸色便沉了下来。

见他又不高兴,凤名满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他们吃了我做的菜,你吃了我啊。”

岂有此理啊,这个男人真是得寸进尺,害她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气得说了出来。说完,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全烫红了。

见她如此,他却更不要脸了,“那你什么时候再让我吃啊。”

就那么点吃的,还不够塞牙缝的。

自从开了荤,对她身上的味道,便食髓知味,尝不尽其中的味道。

冰冷的她,柔若无骨的她,轻易就能点燃他男子体内的因子,有种对她的身体,不管不顾迷恋的味道。

不过她说得对,他们拥有的只是吃她做的菜,而他拥有她。

“你不是开妓-院的吗,整个都喂不饱你?回自己家吃去!”

凤名满脸上一红一黑,脚下一踩,俞鸿悦顿时闷闷的放开她,凤名满趁机走出屋子。

出去时,脸上隐隐勾起笑意。

外人面前酷酷的俞鸿悦,在她面前,却跟个小媳妇似的,到处吃醋生闷气,凤名满越想越有被这只狐狸骗了的不甘。

不过,身为幕后的老板,却是纯男一枚,真的有点不容天理。每次一想到俞鸿悦是幕后的老板,凤名满就有一种喜感,太戏剧性了。

而且,整天还一脸‘吃’不饱的样子,还能更无耻吗?

按照他那方面的能力,简直已经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步。尤其是,明明是昨晚的事,到现在她脚下还是虚浮的。身体的每一处,现在还是痛的,而且还被他种上了无数草莓,到处都是他的烙印。

有了前面的两次教训,她是轻易不能再让他得逞了,被他哄着哄着,就鬼迷心窍了,到最后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走到外面,想起她为俞鸿悦的母亲找的药,凤名满再度折身回去。

俞鸿——悦,轻轻的声音未及出口,里面那道孤独的背影,让她沉默下来。

肖长好看的身影,不知何时,有了几分单薄,掩不掉的孤独。让人忍不住想过去抱住他,默默的抱着他,安慰,静静无声的安慰。

他的笑容,只在和她独处时,才会展露出来。

然而,在他转身独处的时候,那片笑容又被隐藏了起来,不见了踪影,他依旧还是孤独的他。

是否,她就是那个能温暖他的那个人,是否将来,他们能长相厮守。

或许,她也只是他孤独时的陪伴,也许并不是爱。

想起来,会有点难受。

“我等你。”他忽然说道,说起来有点孤凉的味道,她的心便酸涩起来,心也起了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