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名满正看着弧外给夏大富擦伤口,夏延也不请自来。夏大富久不见亲人,自然是高兴。

“侄子,既然你们两个都来了,我待会烧几个菜,大家一起吃。”

“……”夏延和弧外嘴角一抽,显得几分尴尬。

夏大富也看出来了,稍稍的失落,场面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一旁躺椅上晒大阳的凤名满,眼睛一斜。

“长幼有序,自然是小辈给长辈做菜,不是吗夏公子?还是由你来做吧,我很是期待。”

为毛最近有些人,总爱跑到她眼前晃。

虽然个个长得都挺好看,可是也很碍眼。

虽说她的建议,解决了双方的尴尬,但是,夏延听了她的话,表情一赧,“我不会做菜。”

想他潇洒、玉树临风,各方面都优秀,但做菜伺候人那种事,对他而言,犹如一张白纸。

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随行伺候吃穿住行,根本无需他们动手。

这么在别人面前献丑,脸色便是那么微微一红。

弧外不禁大跌眼镜,弟弟夏延什么时候,也会害羞了。最近也不怎么针对凤名满了,奇怪,越来越奇怪。有凤名满在的地方,也常能见到他。

“你不会做菜,那你不是来增加负担吗?”怎么都不会做,就等着来蹭吃蹭喝,凤名满毫不客气的说道。

夏延更无辜了,“大哥也不会啊。”

为什么偏偏她每次都袒护大哥,对他充满敌意。

夏延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已经在吃大哥的醋了。大哥究竟是哪里有魅力,到哪都不会被拒绝。

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前因为大哥,而常吃凤名满的醋。而现在,他反倒因为凤名满,而出大哥的醋。这样的转变,连他都不知。

可是凤名满也说了,所谓学有所用,弧外来治伤,而他这种百无一用的,来了只会添乱占地方占资源,没一点好处。现在凤名满已经一脸不爽,打算下逐客令。

正要下逐客令,另外四个不速之客不约而同前来。

好久不见的季连无常,还有凤名满刚认识的司徒炎烈,以及常见的黑白配的南宫瑾轩和月曜,四个人就挤了一院子。

就是不给开门,也翻墙进来了。

“凤名满,好久不见。我听月曜和谨轩兄说,你做的菜很好吃,这晚饭时间快到了,饭菜呢?先声明啊,今天吃不到你做的菜,我们就不走了。”

季连无常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凤名满的光辉事迹,一个人干掉五个龙马五个龙車,他这个龙马的等级,也不好吃亏,给她来黑脸。

这些人,今天是要当无赖,来混吃的吗,不吃还不走了。

凤名满眼睛也不抬,“想吃饭想留下,两个选择,在坐的每个人,自己准备一道菜,由我来炒。或者大家今晚不想做饭,也可以吃由夏大富做的菜。”

“还有瘦猴、胖头,出来。”

凤名满喊话间,上次抢她黄金的胖子和瘦子,从屋中跑出来。

“大家见到了吧,这两个人现在是我的人,你们谁要是留下来,就负责给他们每人传授一门功夫。”

吃夏大富做的菜,还有,要教别人功夫,大家面面相逼。

可是,没人想走。

司徒炎烈很干脆,“不就是准备一道菜,和教一门功夫吗,这还简单?”

司徒炎烈不像这些贵公子,倒也实干,于是就去菜园里拔了菜,几颗胡萝卜。原本菜园里买房子的时候,里面就还有长好的菜,余下一些是夏大富刚种的,所以青菜的话,无需去菜市场买。

其他人练功,虽也能吃苦,可干活吃苦,却没做过,个个都是十指不沾泥阳春水。

让他们干这些活,都是一愣一愣的,什么都不会。

眼看着司徒炎烈去了皮,洗好了萝卜切好就绪,大家也想有样学样去拔萝卜算了,凤名满可没让他们这么轻松。

“大家记得了,荤素、汤、青菜都要有,这些食材都要准备好。胖子、瘦猴、夏大富,你们还想吃什么?”

胖子和瘦猴看着一帮惹不起的人,愣是摇头,不敢说出要求。

夏大富可就不客气了,“我要吃烧鱼、烧鸡,烧鸭。”

夏大富一口气,就说出了好几道菜。

这么麻烦,烧鱼还要做各种准备工作,买鱼去鱼鳞,鸡和鸭还要烧水拔毛。对他们来说,要求一点都不低。

见他们个个都退却,凤名满只好说,“我都说了,要不就吃夏大富做的,要不大家各回各家,自己吃自己的。不过,各位看着武功高强,别的,却是低能啊”

也不知道她这破烂院子,有什么好的,她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赶不走他们。眼看天都快黑了,总不能留他们住下来吧。

大家一听她的话,脸上一红,被刺到了,不服气,纷纷各自卖东西去了。

夏延先开口,落了个清闲,拔青菜,摘青菜。

最苦闷的是‘黑白无常’三人,拔鸡毛拔鸭毛,还有去鱼鳞,去鱼和鸡鸭内脏,整得无比狼狈。

期间三人受不了腥味和怪味,边做边跑到角落去呕吐,就是不肯服输。结果杀鸡鸭的时候,一刀下去,满脖子是血的鸡鸭,仍旧满院子飞,这样子还学武?

三人这幅模样,看得早已经摘好菜准备就绪,坐在院子内悠然喝茶的夏延和司徒炎烈,那叫一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