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德行,就差咒我死了。”夏延邪柔的眼,半睁不睁。

“就是咒了也没死啊,你上次的二十万两黄金救命钱,都还没给我,这下报应了。”

凤名满悠悠的走过来,蹲下身子,撕掉夏延受伤的腿旁边只撕开一点的布料,纵然见过世面的夏延,脸上也忍不住一红。

“你,你干什么?”

凤名满黑眸睨着他,眼底略带着戏谑的笑意,“当然是先奸后杀了,你以为?”

夏延嘴角一抽,“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就这么难听。”

“美人,有人救你,就不要嫌弃,而是该考虑以身相许。”

凤名满那副戏谑的模样,让夏延瞪大了眼睛瞪她。

美人?的确,他的外表长得介乎男人和女人间的美,只是不比石逸陌那么纯粹的阴柔,多了一些少许的阳刚。

男人的邪柔,最美的应该属像六君那样,幽柔而纯粹的男性美。看起来柔,美过女性,胜过女性,不管他怎么邪柔幽柔的风情,却能一眼让人看出是一名男性。这是长得柔性美的男人的希望,不愿意把自己的外貌与女人联系在一起,被人错认为是女人。

而他那张脸,却还时不时被人误以为是女人或者男人之间,不断的猜渡。

嘶,腿上上药后被绑上布条传来的痛楚,夏延闷哼,好在腿有感觉了,他心里松了口气。

“还有谁进来了?”

夏延忍住痛,说出他和月曜、南宫瑾轩走失的状况。

当时他不过踩到了一个东西,脚下被设置的陷阱藤条缠住,被藤条缠住拉着走,吊入一处断崖,幸好他及时抱住一颗大树,才没掉下去。

后来他还中了箭阵机关,腿上受了伤中了毒。

想想看这禁地的林子里,默默的机关都很恐怖,轻易就能要了人的命,轻易近在咫尺一两步,脚下的机关陷阱就能拉着你走丢,别人根本毫无知觉刚刚还离他们一两步之遥的你,是怎么走丢的,人就已经消失了。

这种地方,比沼泽还沼泽,丢了都没有痕迹。

“你不去关心俞鸿悦,在这磨蹭什么?”包扎好了伤口,夏延坐着休息,一时半会他的腿也走不了。

凤名满默视四周,顺便捡了一些柴火回来。

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有一只处理好皮毛内脏的兔子,升了火,把兔子穿在树枝上递给夏延。

“你在这等我,我去找人,顺便找一下出路。”

这么危险的林子,她不可能带上受伤的夏延去找人,或者去寻找出路,还是让他留在原地是较好的万全之策。

如果实在走不出去,这是他们的命,如果她还能回来,并且找到出路,自然可以带他走,找不到,回来也枉然。

“凤名满,小心。”

转身的时候,夏延悠悠的说,凤名满没有回头,脚下一顿,踏开步子消失在林中。

漫天密布的树木,夏延幽眸转回。

没有哪一刻比这时候决定进来,然后面对现实的死亡,让他那么释然。

因为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所以这么的毫不在意。

傻瓜,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他到底喜欢对方哪里,就是有说不出的吸引力。明明是15、16岁的女子,看起来很年轻,却有着成熟坚强的外表,过分的冷静。

他最喜欢的是,她猖狂,但不显摆。

浑身一堆的优点,当危险来临时发挥得淋漓尽致,却从不试图向别人显摆什么。

她的冷静有时候比男人还要沉着,还要果断。

可是被一个女人照顾,尤其是该男人担当的时候,他却像个累赘一样,不是滋味的。

有的人也许这个时候自尊心作祟,会头脑发热,会不听劝阻拼死拖着条伤腿去找出路,而他不,那样其实才是给她最大的负担,更大的麻烦。

聪明人会先保存实力,养好伤,然后才能做其他的事情。

“瑾轩,怎么又绕回来了?”

一黑一白衣裳的两人,看着又回到原地的熟悉地形,脸上出现焦虑。

“先停下来休息再找吧。”

又累又饿的两人看着四周,身侧刚好有果子,南宫瑾轩摘下一些,边吃边递给月曜。

“曜兄……”

南宫瑾轩突然一股子剧痛从腹部传来,嘴唇也变得青紫。

不好,中毒了。

月曜赶紧从身上取出一颗解毒丸,放到南宫瑾轩嘴里,但仍是不奏效,南宫瑾轩的腹部越来越疼。

“要是凤名满在就好了。”月曜望了望四周,却只有他俩的身影。

如果是平常,他们能区分出一些果实是否有毒。但盛臀霞这里生长的植物和果实十分诡异,明明和平时的果实长得差不多,却是有毒性的。

月曜眼底呈现担忧之色,不只是担忧南宫瑾轩。

虽说凤名满比一般人机敏,但也只是龙马的等级内力,凡事都有个意外,说不担心是假的,何况这林子里还有迷阵。

真正如堰圣所说,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咦,这是什么?”

月曜看着几颗大树上多出的新鲜记号,和一些新刻上去的刻字,不禁眼前一亮。仔细一看,上面竟画出了一些植物和果实的样子,上面还有植物和果实的介绍。

红心果,剧毒,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要找到解药,解药为**草;月鸟,颜色半红半紫,毒性……,解药为……

“是凤名满。”月曜读着,激动的叫了起来。

这下有救了,那些字是凤名满留下的,难道是留给他们的,防止他们误食东西,和遇到毒物造成的意外,可以用来救他们的命。红心果,对,刚刚南宫瑾轩吃的就是那种果子,跟树皮上画的一样,还有解药的草药,刚才经过一些地方的时候,他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