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平时心思缜密的人,也不免感动于凤名满的细心。

她看起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做起事绝对缜密,谨慎细心。

“瑾轩,你等着我,我去给你弄解药。”

这破地方,原本先前看到的水源,在误入之后,之前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加上里面树木茂密,大白天都阴森恐怖,即使没有迷阵,出口也不容易找。

就单是这样,耗死也得耗死在里面。

眼看夜幕就黑了,月曜这才带着草药回来。

反正这个地方布置了迷阵,随便乱走,一下子又回到原处,也不怕找不到南宫瑾轩。

只不过就是出去的路找不到罢了。

“瑾轩,你看我都学会拔毛了。”月曜冲南宫瑾轩挥动着手上的战利品,两只去毛去内脏洗净的大鸟。

“那臭丫头。”看着月曜笑,两人相视而笑。

这拔毛去脏的活,还是前段时间被凤名满逼迫练出来的,现在倒成了他们的生存之道,倒是真的救了他们。

火源烘烤,很快两人便吃饱饭足,呆在原地休息。

那药草也着实有效,两人一休息,一天的疲劳便很快恢复。

“那臭丫头,回去我非拔了她的皮,非要跑进来。”月曜哼了一声。

“行了吧,每次对她放水心软的还不是你,要不她能那个德行,我可不喜欢她那样的。”南宫瑾轩损着好友。

月曜眼睛一斜,“你喜欢的是‘凤歌’吧?被他一个意外的吻迷得七荤八醋,连兄弟都差点不认了。我告诉你,‘凤歌’就是凤名满!”

月曜一副当初南宫瑾轩发神经,拿他练手,别以为他不知道的表情。

南宫瑾轩却是因他的话,如遭当头棒喝,一下子懵在那里,久久都消化不了月曜带来的信息。

凤歌就是凤名满?难怪,难怪当初他对‘他’产生了怪异的感觉,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子。

总感觉‘他’身上有女人的气息,抱着的时候感觉像抱着女人,更觉得她长得过分漂亮,漂亮精致得有点像女人。

还因为烦闷,拿月曜拼死掐架。

原来‘凤歌’就是她,是凤名满!

难怪自从上次那么久之后,凤歌消失得无影无踪,感情是这个丫头扮的。

“你说过的,你不喜欢她,是不是?”

“我……”南宫瑾轩哑口无言。

难怪月曜没有受伤,情商各种智商都比他高。

可话说回来,月曜竟然瞒了他这么久,要不是在这叫天不应的林子里,兴许他都不说。

“月曜!”南宫瑾轩沉下眸子。

“行了,要质问也该质问那个女人。”

他一点告知义务都没有,还分明带了些私心,但是再怎样,有俞鸿悦和六君在,他也明白凤名满不会看上他和南宫瑾轩,所以还不如不告诉好友,免得给他添烦恼。

“你们两个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一道影子翻飞,稳稳的落在他们跟前。

习惯性淡冷的语句,眉宇紧拧,一身紧身干练的黑衣,足靴,这个人不是凤名满是谁?

两人眼睛一喜,掩饰住内心的激动站起,但是很快就皱眉。

“怎么叫又啊?”他们两个没这么八卦吧?月曜深感自尊受损。

再看南宫瑾轩,因为凤名满扫过来的一记眼神,竟破天荒变得拘谨,眼神避开她的不敢直视,脸儿不自觉红了,月曜暗自好笑,淡淡的忍着笑。

南宫瑾轩赶紧懊恼的瞪视他,警告他别乱开口。

什么叫丢人,此时就叫丢人。

南宫瑾轩甚至后悔月曜告诉自己真相,此时感觉自己像是个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面对凤名满浑身不自在、慌乱。

一想到曾经跟她意外碰到的,只能算是唇碰到唇的那个‘吻’,还有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南宫瑾轩往昔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

“凤名满,你有偷听墙角的嗜好?”月曜笑然话锋一指,凤名满黑眸一敛,“抱歉,我没有兴趣偷听两个男人互诉情=情=爱=爱。”

“你……凤名满,你不说话会死啊?”

他和南宫瑾轩?满脑子都是残渣!这还是个正常的女人吗?

“不会死,但我很担心你们两个世家,会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搞不好你们两个殉情在前。”

“放心,我们会拉你当垫背的。那个夏延呢,死了没,你怎么闯的迷阵?”

他?大概滋润着呢。

不过夜色渐黑,只怕再不赶回去,夏延凶多吉少。

当他们赶回去的时候,绿油油的无数对眼睛正虎视眈眈,朝着发出火光的地方凝视。

火光越来越弱,余下的柴火不多,夏延整个在狼群的包围中,有一些狼已经在火势弱下去的时候,跃跃欲试要上前去进攻。

“呵呵,好玩。”南宫瑾轩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群狼真聪明,这么多竟然没有一只落入陷阱,踩到机关。”

难道是融入到这林子已久,已经完全感知森林的一切?

这时候,一只狼突然向夏延猛扑过去。

嗷嗷,狼被一个掌风打飞,倒在地上。群狼见了,见到同伴受伤,纷纷退后,一些狼又开始展开进攻。

夏延的一只腿受伤,根本无法自如行动,群狼扑上去,他疲于应对。虽然武功过硬,打倒了一只又一只的狼,但狼群前仆后继,越挫越勇,有些令他吃不消。

“小夏,求我们,我们帮你。”南宫瑾轩和月曜,两人在一旁腹黑的说。

夏延一抬头,看到凤名满时,眼前一亮,然后扫一眼幸灾乐祸的两人,冷声一哼,随手抓过一样东西,朝凤名满丢来,又继续跟狼群战斗。

凤名满一接,是兔肉,身在危险中还不忘她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