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底下的身影在眼花缭乱的人阵袭击中,顾不上避让,慢慢的静心闭眼,用对方十八个人移动脚步和走动的频率,判断出拿珠之人,然后豁然睁开眼,不顾一切的追去。

期间周遭一些追砍亦是不顾,难免在争夺中受些伤。

这一关真是卑鄙啊,时间的限制影响了商臣的发挥,快速的移动影响和耽搁了他的判断,令他不得不放弃一些躲避,让身体受到各方面的伤害,只求在最快的时间内夺得明珠,否则必定来不及。

所以他必须要牺牲一些受伤之苦,遭受那些不能避开的伤害,别无选择。

为达目的不惜不躲避而受伤,只为过关,试问有多少个能够如此?

刀、剑划破了他的身体,撕开他的衣袍,染上了血迹,商臣仍是面不改色,坚定的在最后一刻抓住了那个身体藏珠之人,将明珠从对方身上取出。

如雷的掌声就在那一刻响起,四周经久不息。

也就是在那一刻,在牺牲安危任身体受伤害的那一刻,安溪的眼眸一亮,明亮的眼亮如星星缀在天际。

再厉害的武尊不能伤害对手的性命,还要限速巧夺明珠,也不是易事。

念鸿不得不鄙夷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小六叔叔,可苦了他的亲爹,用身体去故意迎刀刃和伤害。若是不如此,根本就不能顺利快速闯关。

“奇怪了啊,那十八总阵的人移动这么快,明珠隐藏得这么好,爹爹是什么知道明珠就在那个人身上?”难道一闭眼就能感受到?念鸿非常之好奇。

“不知道了吧?”不知何时而来的月曜笑道,“闭目养神是在聆听十八人中的动静,虽然他们快速的跑动快速的变幻方位,可是高手还是能准确区别出他们的步伐和出招的区别,判断出谁是谁。虽然他们的动作不尽相同,但那个拿明珠的人的行为必定会有些异样,区别于其他十七人。”

就是那也许只有一丝差异的差异中,商臣做出了最佳的判断。

任何人在这种状况下,都要有一段时间适应对手的,在对方的快速跑动转换中,给商臣的时间却是极短,鲜有人能如他快速过关。能做到的估计只有像六君和安溪了,他们的头脑太快,动作也相当快。

“笨龙将傻龙将,这么逊。”念鸿又开始骂起来,惹得月曜他们脸部扭曲,他们也是龙将啊,难道天下龙将一般黑?

一个小破孩整天鄙视他们,要不要活了?

“咦,接下来该到谁了?”念鸿瞪大了眼睛看他们,只见月曜和南宫瑾轩他们相视而笑,“当然是……”

话未说完,身边几条玉树临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念鸿往底下一看,顿时翻白眼。

岂有此理,欺负他亲爹都到这步田地了,月曜叔叔他们都亲自上阵了。

这回是什么,据说加上他亲爹和亲娘,外加月曜叔叔他们这些人的十本盛殿霞秘籍,要是这十本秘籍的主人聚集,对付他武尊爹,噢噢,亲爹完蛋了。

东临叔叔、夏延叔叔、月曜、南宫瑾轩,曹千辰、石逸陌、莫伤、鸿心莹姑姑,这八个八本秘籍的主人,加上他亲爹亲娘的两本秘籍,那两本秘籍的主人此时变成了季连无常叔叔,和弧外大伯。

九个美男外加一个孕妇美女,太不厚道了不厚道,这些人对商臣无比清楚,胜率更高。

尤其是这些人都如今不是各世家的家主,也是五大门派的新任门主,全是靠自己的力量,去夺得各门主家主的地位,实力不容小视。

“娘,你们好卑鄙啊,故意让我亲爹在上一场受伤。”

这个谁都看得出来,是小六叔叔和娘亲使诈,否则难保谁能真正的伤得到商臣,这对她们来说只是增加了比赛的趣味。这样一步步的削弱他的能量,看他如何在后面赢得胜利,一个极大的考验。

坏人,坏人,娘亲和小六叔叔都是坏人,可是他为什么还是那么爱他们,郁闷。

“商臣,你可要手下留情哦。”十个人中的九位男子嬉皮笑脸,风姿卓著中惹得四周尖叫声无数,美,太美了,俊,太俊了。

只是那美底下,尽显无辜的邪恶,风情万种。

商臣嘴角一抽,一直从他们出现在他面前开始。

“放心吧,这一关绝对不会卑鄙的使出上一关的不公。这么些年的交情了,我们就每人一招,你能赢就赢。”

此时的商臣身上被割破的地方零星的剑伤,脸上有几条被刀割的细微血痕。受伤并不使他狼狈,反而更锐利锋芒。

记得安溪以前曾说过,喜欢你脸上的疤痕,感觉更威武、更粗犷了!如今之前的他,脸上那道痕迹不再,现在添出来的脸上的伤,就如同当初一样,浅浅的无伤大雅,更美感之男性美了。

“小溪,你也觉得他很美?”小六冷不丁蹦出一句,安溪唇边隐隐的勾起,美,何止美,简直是心中点亮的一盏明灯。

那些岁月里的记忆,凤家的傻子,而他始终不弃,不曾嫌弃。害怕她厌恶和排斥,所以对她始终若即若离,又在适当的时候出现。

过去她危险的时候,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只是他看着她伤,在暗处看着她伤不出手。只需几眼,他便知她骨子里的那种坚韧,若他真的出来了,他便真的失去她了。

只要她不危及性命,他可以一直默默藏着,看她一步步自己解决。然而当她需要温暖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身边。他知道,她需要的只是她艰难背后的那点温柔和温暖,而不是男人始终充当她的保护伞。

原谅他从未喜欢过任何其他的女子,他对她始终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去明说那份爱,不敢去让她尴尬,不敢让她觉得让她受辱。

直到那一天,那个红衣男子的出现,她和他的默契,他再也无法淡定,他才不得不出来,述说那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