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想就怕你不咬,反手一把抓住那东西的头,这东西在洞里的劲很大,我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这个东西最终没有我耐力好,竟然拽出来了。这一拽出来才知道大错特错了,由此给我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我拽出来一看,吓得我的心脏顿时停跳了一下,浑身的血都似乎被凝住一般。他娘的竟然是一条比我还长的臭花辫子(赤练蛇),这条臭花辫子用嘴死死的咬住我包手的背心。我吓得哇哇大叫,就想甩掉它,可是我忘了一条,就是打蛇顺棍上,这条蛇直接用身子缠住我的手臂,蛇头顺着我的背心,钻进了我的衣服里。我当时吓得都忘记怎么动的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蛇钻进我的背心,一股凉气给我来了个亲身接触。

这条蛇似乎不是很满意呆在我的衣服里,竟然顺着衣服钻进我裤裆,这玩意太邪了,我听说这玩意爱吃鸟,当时我吓的没有憋住尿,直接给那条大蛇洗了澡。这次使我找到了一个绝对好使的经验,就是紧急情况下用童子尿。不过我在这里说明一下,童子尿也不是万能的,公共场所使用后果自负。

我一尿尿那条大蛇受了惊,开始有点慌不择路的,顺着我的大腿根跑了,从此落下了一个习惯,就是见到这玩意首先护住大腿根。不过我打那以后再也不敢把手伸进窟窿去捉螃蟹了。

这是一个小插曲,我们接着说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我们来到水库上的乱石滩,开始了照螃蟹,按说这个季节,螃蟹在**,应该很好抓,可是那天邪了门,竟然一只小螃蟹都没有,我就问大牛哥说:“大牛哥这是怎么回事?”

大牛哥说:“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这地方都是螃蟹,今天咋就没有哪?”

这时狗蛋问;“晓东哥你家大黑哪?”

我这才想起来,大黑跟着我来的,可是一出庄大黑就没有了踪影,这狗东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通常出来它都是跟在我的身后。

我说:“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照螃蟹要紧。”

这时大牛哥说;“我们上去到青龙潭的那两个泉眼看看去,那个地方也许有螃蟹。”在我们这伙人当中,大牛哥是当之无愧的大哥,所以我们都听他的。于是我们就拿着手电筒跟了上去。这时我听见地上有沙沙的声音,好像很多东西。我停下来喊大牛哥说;“大牛哥你听有什么声音?”

我一说大家伙都停住了脚步,我和大牛哥的手电筒就顺着声音照去,一照我们大喜,原来地上都是螃蟹,排着队急急地朝着青龙潭那两个泉眼赶,如同去赶集一般

。我觉得奇怪就问;“大牛哥这是怎么回事,按说螃蟹应该乱爬才对,这怎么都朝着泉眼赶?”

大牛哥说;“管它干什么去,反正今天把它们抓住,明天就让它们敬五脏庙。”

我听这话一想也对,管它干什么去,我们抓就是了。于是我们疾走几步,就一边用手电筒照着螃蟹,一边抓住螃蟹往桶里放,想想当时真过瘾,那些螃蟹好像没有发现我们一般,就是一个劲的朝前走,我们很快就抓了半水桶,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我们一边抓一边走,这时就离青龙潭的那两个泉眼很近了。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的看见石头上好像有东西,全部和小锅盖差不多大,大概有十几个围成一个圈,好像在一起拉呱。由于离得远,看不太真切,这时地上的螃蟹越来越多了,铺在地上满满的一层,我们几个直接就挑花眼了,直接把桶里的螃蟹倒出来,在地上专拣大的,母的螃蟹抓,这母螃蟹,这个时候一般都有了蟹黄。

也不知道这些螃蟹那天是这么回事,一个个傻愣愣的等着我们去捉,我们那天一边走一边挑大个的螃蟹,这时我们就慢慢的接近那个泉眼了。我由于好奇,所以一靠近泉眼。我就急不可耐的用手电去照那个使我心里痒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一照我这个吃货高兴了,原来这些小锅盖都是大螃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螃蟹,大概有十几个螃蟹,目测和现在的小砂锅盖那么大,两只大鳌和我的手臂差不多大,我一看,仿佛看见那红烧螃蟹腿,馋得我直流口水,也不知道那个时候那么爱吃,一见到吃的感觉就变成了猪八戒。

那十来只螃蟹好像没有发现我们,直接把那两只大鳌朝天上举着,朝着月亮跳舞。两只爪子似乎在作揖一般。动物拜月我听麻子大爷说过,麻子大爷说这样动物在十五或者十六的月圆之夜,就开始对着月亮叩拜,这样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帮助自己修行,一般狐狸、狼和黄鼠狼居多,想不到螃蟹居然也会拜月,而且能把这一片的螃蟹都能聚在一起,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时天上的月亮出现诡异的圆,我当时有个错觉,就是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其实现在想想当时都是贪吃惹的祸,按说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就应该回去,况且大螃蟹都抓了大半桶了,可偏偏是自己的嘴馋,舍不得回家,偏想着抓只大的尝尝,你说我们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狗蛋说;“大牛哥今天晚上的事情太邪门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二牛也说要回去,如果大牛哥说回去,我肯定没有二话,跟着大牛哥回去。可是大牛哥也是个吃货,看见了那十来只大螃蟹,也想弄个回去尝尝,于是大牛哥说:“走什么走?咱们去抓几只尝尝鲜。”

大牛哥这么一说,我是绝对赞成,虽然二牛和狗蛋打心里不愿意,但没有办法,他们两个人绝对不敢自己回去。我们眼看就要到那些螃蟹跟前了,忽然这些螃蟹如同惊醒一般,把藏在眼壳里的那两只细条眼竖起来,我用手电筒一照,竟然发出摄人心魄的凶光,这时我才发现大事不好,因为这时的螃蟹**了,满耳朵的都是些爪子爬地的声音,还有那嘈杂的吐泡沫的声音,使人听见了脑仁都疼。

大牛哥是吃货不假,但绝不是什么傻子,一看这些螃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就大喊着“快跑”。想跑哪那么容易,就听见上面的那几只螃蟹梆梆的叫了几声,他娘的想不到螃蟹这玩意也能叫出声,不过这时可不是想这事的时候,现在紧急关头想着怎么跑出去,才是最主要的。我们脚底下都是螃蟹,这些螃蟹好像都疯狂了,直接爬到我们的脚面子上,一上去你别说还真客气,直接用两只大鳌夹住脚上的肉,疼的我们哇哇大叫,我们使劲的蹦着想甩掉螃蟹,就听见脚下全都是螃蟹霹雳呵啪的声音,我知道那全是螃蟹破碎时发出的声音。

我们一边想甩掉脚上的螃蟹,这样一来跑的速度就快不起来了,这时那石台上的大螃蟹也行动起来了,我们眼中的美味这时变成了催命鬼,我们也已经由狩猎者变成了猎物,想不到角色变化的这么快。我低头一看这些小东西真的疯狂了,腿上的肉已经被这些螃蟹钳的鲜血淋漓,开始的时候还钻心的疼,现在几乎麻木了。

那十来个螃蟹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远远的看见那两只大钳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透着瘆人的寒光,我知道那两个大鳌足可以铰断我们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