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独战两魔女

他闷哼了一声,那女了也娇呼了一下,双足连点飘身而退,她的腿上也被长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注,所幸入肉并不太深,没伤及骨胳,但已是行动不便了。

“果然是有两下子。”使掌的女子冷笑着说。“百花,你退下去包扎一下伤口,让我来收拾这小子。”

那个腿上中剑的女子依言闪身到了一旁掏出手绢来扎伤口起来。“芳香,你小心点,那小子扎手,他那把剑是宝物。”

“放心,他中了你一腿,谅他也狠不起来了。”这叫芳香的女子冷笑着,一步一步虚空踱过来。

司马长空上半身已几乎痛得直不起来,额头上亦是冷汗连连。见芳香一步步逼进,随进有出手的可能,忙气运全身,以图舒缓一下腰间的剧痛。岂料这一运气,更是疼痛钻心,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晃,险些裁倒。

芳香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我看你这回怎么再接我一掌,哈哈哈……”

司马长空脚亦是一软,已有些无法御风而立了。当下强提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道全注于青芒剑之上,准备做最后一搏。

“不过,看你这小子倒是俊朗得狠,不如便宜了姐姐我吧?”芳香吃吃地笑道,一改那冷面寒霜之色。

司马长空听得她这么一说,不由心念一转,假意身子向后一翻,作出支持不住的样子向下跌落。

芳香不知真假,只道他真个伤重不支,略略一怔,果然也坠身而下,伸出手来向司马长空抓去。

司马长空索性闭上双目,只觉一阵香气袭人,腰间一紧,竟已被芳香拦腰抱住,然后身子一轻,下落之势尽消,开始缓缓向上升去。

“芳香,你在做什么?以他的功力,我那一腿不会把她伤得那么重的。”百花见芳香那般去托住司马长空,急得大叫道。

她话音刚落,司马长空已然突出一肘,重重地击向芳香的胸口。

这下事起突兀,距离又在咫尺,芳香哪里还避得开,闷哼一声,被司马长空一肘击中,娇躯顿时飞了出去,往下便落。

百花见状大惊,急忙一个俯冲,伸手抄住了芳香,芳香张口喷出一股血箭,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竟敢暗算人,看我不杀了你!”百花怒喝一声,托住芳香,身子重又飘然而起,空中又是几记连环腿,挟奔雷之势,周身发出一片森寒的白光,白光化为一个巨大的螺旋尖锥,破空击向司马长空,九天亦为之震颤。

司马长空刚才那一肘,几乎已耗尽了全力,此刻呼吸已是困难,身子亦是摇摇欲倒,见百花这惊心动魄的愤然一击,想躲闪已是不能,哪里还能招架还击。

啵!!!

光锥从司马长空的身体透胸而入,再飞射出去。

司马长空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身子早已陨石般跌落。一片血雨飞洒而出,他的双眼模糊了,巨痛瞬间侵遍全身,直至埋没了他的全部意识。

百花哈哈一阵狂笑:“臭小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无葬身之地,你抬胎去吧!”

天幕深处,一声轻哼飘来:“百花,你们速速退去,这个人交给我了!”其声虚无缥缈,却又使得九霄摇撼,百花只觉得耳膜如遭重击,隐隐生疼,神色肃然地应道:“是,少宫主!”

声落,抱着芳香一闪而没入西边的夜色之中。

倏地,一条黑影电射而至,却又如一缕轻烟,竟将坠落中的司马长空裹住,亦是一闪而没入南边天幕之中。

与此同时,天幕之上却突然闪出一个巨大的人形虚影,但见其俊美飘逸,双眼望着带着司马长空的黑影消失之处,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只是,又要经历一次桃花劫了,哈哈哈……”

这人形虚影正是司马长空第二分身所化,其下凡之后,游荡于人间,感应到第三分身有难,便寻了过来,见第三分身被黑暗所救,也就听之任之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还是不方便出面的,不然就会有碍于第三分身的修练了。

“既然有一个修为达到元婴期的修士护着你,我就不必瞎操心了,我还是去看看秋水姐姐她们怎么样吧!”司马长空第二分身说完,倏地从天幕之上消失不见。

午夜,寥落的星辰,闪烁在昏暗的天空之中,颜晓晓与顾小梅相对而坐于阳台之上,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着,心情不安地等待着司马长空归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们的心情也渐渐地消沉下去。

“晓晓,我看我们还是去睡觉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长空如今高来高去的,谁都很难捕捉得到他的行踪,也许半夜我们醒来,他就躺在旁边了呢!”顾小梅揉着眼睛说。

颜晓晓有此六神无主地说:“小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总觉得长空今晚有事发生一样,还有就是,我无法不去多想,因为他去见的是他这辈子爱得最深最痛的女子啊,我怕他会出什么事。”

小梅笑了:“放心吧,长空本事那么大,难道你还怕他被别人欺负了不成,如果你是担心他去看他深爱的那个女人的话,我觉得也不必担心,我相信长空不会不顾我们的。就算他与那个女人复合了,我们也不要在意才是,好吗?”

颜晓晓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强笑道:“好吧,我听你的,咱们去睡吧!”

顾小梅微笑着,牵上颜晓晓的手,两人一道走入了司马长空的房间,关上房门睡去了。

今夜失眠的还有一个人,一个第一次因为司马长空而失眠的女人龙碧娴。

龙碧娴坐在刘月华的房间里,对着电脑,静静地浏览着司马长空的qq空间,细细地看他空间里写下的一篇篇心情,一首首诗歌。

四年了,他的空间里的诗文早已是上百篇。从前,她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的一篇日志,她几乎没有进过他的空间几次。

也许是因为曾经的司马长空将一颗赤诚的心明明白白地给了她,她已经再也用不着去了解他,用不着去读他。他一度以低入尘土的姿态来宠她爱她,她曾经为之感动,觉得自己完全地征服了一个男人,随即感动的心情渐失,这个男人也就成了她生命中可以任意处置的专属之物,她有足够的自信,只要她没有赶走他,这个男人就会永远属于她的。于是,她不用费心去顾虑这个男人的心情和感受,于是,她觉得她还可以拥有更多,她还可以有余力去征服世界而且毫无后顾之忧。于是,她将他束之高阁,感兴趣的时候便取下来翻上一翻,厌倦的时候便置之不理。她征服着世界,她的生命中随时都会有新鲜的人和事出现,太多太多的男人为她倾倒,她连选择都觉得很费事,她成了个骄傲的公主,随着性情宠幸她看得上眼的男人。

如果不是上了那个李放的当,如果不是沦落到街头讨生活,也许,她这辈子也不会真正去读司马长空四年来写下的对她的思念。

她肯来品读司马长空的心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今夜重逢的司马长空,已经不是昔日的司马长空,不再是那个曾经为了她而沉沦的男人。她忽然感觉到,那个连抛弃时她都没有觉得任何可怜惜的男人,忽然间令她有了些留念。这也许是因为司马长空真的已经脱胎换骨了,她一直骄傲地拥过着的那个司马长空千真万确地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到了这一刻,她才陡然间感觉得真的失去了什么。也到了这一刻,她才鬼使神差地去寻找司马长空昔日的踪迹。

世纪酒楼,七楼,宽敞的房间里,耀眼的白织灯下,司马长空紧闭双目,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大床之上,面色惨白如纸,他的上衣亦已被解开,胸膛上一片紫黑。他的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柄青芒剑。他伤重如此,还死死抓住这柄剑,显见对这柄剑十分地重视。

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性妖治的孟青,正秀目紧绉,一眨不眨地盯在司马长空胸膛上。她感到十分的奇怪,司马长空的胸膛被百花的记腿劲所透,本来应该是皮翻肉烂才对,可是事实上恰好相反,他的伤口竟然在迅速地复原,不仅皮肉在愈合,就是那紫黑之色也在慢慢地消淡下去。

这个人的身体为什么会这般地奇特?孟青紧盯着司马长空的伤口上越来越淡的紫黑色,百思不得其解。

渐渐地,紫黑色伤印也完全消去,肌肤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只有他的人,还是昏迷不醒。

孟青看着司马长空那健硕的身体,还有那俊美的脸宠,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近了床边,伸手在他的鼻端轻轻一探,感觉到他已有了比较正常的呼吸,她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静静坐于床畔,痴痴地相着司马长空,就像一个初恋的少女静静地看着自己熟睡中的情郎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