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一头雾水,说:“烧香有什么好兴奋,又不是祭拜你!”

“呵呵,我兴奋的是就在学生们要烧香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像癫痫一样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说完这句话,程锋忽然回过头看着周城健,含意很深的说:“据我估计,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应该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我,对不对?”

这时,风吹阳台处掠进客厅,却吹不走法医他们脸上突然出现的疑惑。

周城健干瘦的身体好像在抖,但转瞬即逝。他微笑着背靠在沙发上,淡淡的说:“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

“哦?”程锋不可思议的样子说:“马校长姓的是马,不是猪,以他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重点栽培对像的智商。所以,以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看不出我今晚带陈小希他们在你家里集合的用意?”

“我能看出,可是不确定。”周城健说。

“你的意思是非得让我说,说到你觉得确定的时候才肯说实话?”程锋说。

“这年头,什么事情都得赌博,有赌就不一定输,所以我的这张底牌得牢牢的扣住,无论如何得你先出牌。”周城健说。

“好吧,那我问你,学生们烧香的时候,你真的是假装抽搐?”程锋说。

“我那时就已经告诉过你,我是想不出别的方法安慰学生,所以才那么做。”周城健说。

“你学过表演?”程锋说。

“没有。”周城健。

“那为什么那么逼真?”程锋说。

“我做事情向来认真,这一点也是马校长器重我的地方。”周城健说。

“可是我觉得你演过头了,演的简直和我昨天看到的一个病人发病时一模一样。”程锋说。

“无论是写小说还是拍电影电视剧,总有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在tm的巧合之类的提示。”周城健说。

“呵呵,但是也太巧了吧。”程锋笑了笑,说:“首先那个病人和你一样,瘦的就像一副骷髅架。恰巧也是昨天,我忽然发现你有一张十年前去南江市拍的照片,昨晚专门把那张照片发给了陈小希的父亲陈警官看,他不假思索的从人堆里指出了你。”

“他为什么要指着我?”周城健说。

“他告诉我十年前有一晚在南江市的贫民区抓一名逃犯,那个逃犯是站街女,带着一个女票客去服务。当时因为一心抓逃犯,所以忽略了那个女票客。可是过了十年时间,陈警官竟然从我发给他的你在南江市培训的照片里,发现了那个女票客,而且他指的那个人正是你!”程锋说。

“十年时间,他怎么可能把一个只看过一眼的人记得那么清楚?”周城健说。

“按理说,是不可能。可是没办法,谁叫那个人有可能被传染上艾滋病呢。所以他不得不记得清清楚楚的记着你这个潜在的定时炸弹。”程锋说。

周城健冷冷的靠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程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

周城健:“为什么?”

程锋:“因为你也有杀人动机。”

周城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