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马校长虽然提拔你,但事实上你也和很多人一样,想一脚把他从校长的位置上踢下来。”

周城健:“我好像确实有想过,可是他的屁股仿佛用502胶水沾在了那个位置上,很难踢的动。”

程锋:“所以我开始想,会不会是你用杀人的方式惊动学校惊动上层,从而给马校长施加压力。可是后来我又不这么想了。”

周城健:“你怎么这么容易善变?”

程锋:“因为我看到你对马校长的态度,绝不是假装的。这说明,即使你也有那种想把他从校长位置上踢下来的想法,也是坚决不会以此为杀人动机的。所以我后来的视线全用在了其他人身上,就忽略了调查你。”

周城健冷笑。

程锋:“你记不记得于京平死的那晚,吴军谈陈小希身世的事?”

周城健:“我并不健忘。”

程锋:“一个女人出去‘卖’,形式可以分为,去发廊卖,去洗浴中心卖,去酒店卖,去夜店卖,上门援-交等等等等。我想问你,这个等等等等是什么概念。”

周城健:“应该是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意思。”

程锋:“既然有那么多,为什么吴军说完那个‘卖’字时,你偏偏一口说出站街女?”

周城健又冷笑。

程锋:“我也是从于京平死的那晚,你猛的说出站街女时又开始对你起了疑心。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站街女是谁?”

周城健:“你是不是非要说出来,刺激另外一个人?”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陈小希忽然很坚强的说:“你们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我只是希望这件案子快点结束。”

“你比我想像的坚强。”程锋仿佛从陈小希的眼神里看到了陈文福的影子。

“不坚强又能怎样,无论如何那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陈小希说。

“好。”程锋又对周城健说:“杨细凤这个名字你熟悉么?”

“我好像有听过。”周城健的脸开始颤抖。

“她有艾滋病你知不知道。”程锋说。

“如果知道,就是倒贴我钱我也不会跟她走进那乌七麻黑的巷子。”周城健终于承认。

华淑琴在抹眼泪。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传染上了艾滋?”程锋问。

“南江市电视台。”周城健无奈的看了华淑琴一眼,叹着气说:“后来我假装做艾滋病毒研究,取下自己的血液标本拿去培训中心的检测试检测,发现自己真的被传染上了。”

“所以你从南江回来之后,立刻与妻子分房睡?”程锋说。

“你怎么知道?”周城健说。

“昨天小古在你这里的每个房间里跑来跑去抓猫,我不小心发现两间卧室里都有床和被褥,而且每张**只有一个枕头。”程锋说。

“你的眼睛很毒。”周城健说。

“本来我还以为是传说中的距离产生美,分房睡是你们提高性-生活质量的手段,直到去南江市艾滋病治疗中心看到杨细凤突然发病,才联想到那天学生们烧香时你的样子。我可以很负责的说,你那天根本不是演戏,而是发病。”程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