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而起的火热,岂容她说退就退?

是你招惹我的

耳边响起了他温和的话语,形同春风般吹过,让人一不留神就会跌进这制造出来看似温柔的陷阱里,舒然的唇被他紧紧地封住,被他身上贴上来的凉意惊得一个激灵,就像看了午夜凶铃一般,精神被恐惧所附体,听似温柔话语的背后,那只本质邪恶的手已经从紧身的衣服下摆处探进了里面。

他居然--

舒然的一个激灵将晕乎乎的自己给完全震醒,她的身体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双腿更是被他的长腿紧紧地攀附着缠着,唇瓣在她低呼的那一声中早已沦/为他的禁地,她甚至感觉到了,舌头和唇还有牙齿都不再是她的了,柔软的舌尖一顶,散开来时一股浓烈的酒意朝她席卷而来,汩汩地朝她咽喉里奔腾而去,她一阵干呕地要吐出来却被他紧紧封住了唇,被迫往下吞。

“唔--”灼热气息的烈酒从咽喉一吞而入,带着火气灼得舒然的嗓子都疼,一直从口腔里灼到了咽喉再到胃部,最后这股热意猛的蹿向了身体的每一处,再从脚底冲到了脑顶,缺氧和灼热使得她头脑一晕,拽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

这个混蛋!

她刚才放在客厅里的白酒是她从厨房里翻出来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喝,就被他这么温柔得灌了下去。

“还要不要?”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低低笑语出声,舒然被释放出来的唇总算是能正常呼吸,她大口地呼吸着,一句‘混蛋’还没有骂出声,只听咕咚一声,酒瓶子里发出来的咕咚咕咚声响起,紧接着那浓烈的酒味再次袭来,黑暗中她挣扎着,口中的白酒也溢出了一些,但大部分都被迫吞了进去。

她用手用力地捶着他的抵在她身上的肩膀,想要摆脱这个无耻的混蛋,可紧接着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潮使得她全身都软了下来,身下的沙发软垫发出吱吱的声音,先前还能勉强使出力道,但此刻她却软的像滩水,脑子更是晕乎乎地失去了运转,唯一的意识便集中在了那只油走在自己胸口温柔揉搓着的那只微凉的手中,耳畔是他低柔的话语,“舒然,想逃?晚了!”她来不及思考他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就被身下俯冲而进的饱满撑得全身发抖,沙发软垫开始颤动而起,身体也随着他的涌进而往前抵,她的低呼声被衔进火热的吻里,一波/波身体的异样欢愉感充斥进她的身体遍布她的神经,从最开始的抵触到最后的接纳包容,她柔软的身体再一次地在他身下完全绽开

暗夜中的疯狂一直在持续着,意识的较量最终败在了失去了控制的身体上,脱离束缚一般地厮缠让舒然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沉迷在他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沉/沦,沉/沦--

心里的抗拒和身体的迎合让舒然心生恐惧,自己却没办法抗拒来自他身体熨烫进灵魂的快/意,在昏天暗地的眩晕里,她那岌岌可危的意识随着一波灭顶般的快/感在她一声失控的尖叫声中晕了过去,沉浸在了意识的黑暗里。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累得浑身无力地软进了一团棉花里,紧接着脑海里的记忆碎片纷繁地飞蹿而出。

寂寞的童年,等在教室门外的俊秀男生,承载着欢笑的自行车驶过满是银杏树叶的熟悉街道,空旷山谷里回响着的‘sugar,我想你了!’的声音,‘了’字一遍遍地回响着。

最后时光荏苒,她好像站在人来人往的车流中,周边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她站在原地抬头却见到了满身光晕乍现的他挽着其他女人的手,依然是曾经那让她感到美好的笑容,他笑,红唇清扬,“sugar,我要结婚了!你别等了,你等不到的!”

舒然从睡梦中惊醒,睁眼时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睡梦中哭了又多久,一张脸早已湿透,枕在自己脸边的柔软被褥早已被浸湿透,湿哒哒的,她垂眸,视线落在了粉色提花的丝被上,似乎还沉浸在梦里。

额头被软软扑过来的气息拂开了刘海,她抬眼见到那张睡熟着的睡颜,清晨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柔和光线,不规则的投影在了房间里,在地上形成一个不成形的豁口,那不是窗帘拉开时应该有的形状,而是因为昨天晚上从客厅到卧室再到阳台激情时被拉扯坏的窗帘,一截还留在窗架上,而另外一截被踩在了地板上。

房间里的一切都乱得让她觉得陌生,地板上的衣物从门口到窗台一直延伸到了洗浴间的门外,而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是一只男士的手表,一条黑色的男士皮带正斜斜地躺在床边的地板上。

舒然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张泛着柔和光色有着饱满弧度的脸颊上,半响之后爬起来,岂料身体是早已虚脱到了无力可出的境地,刚撑起一只手,整个身体就重重地倒了回去,被那只伸出被窝的长臂柔柔一勾,用被褥一裹,清爽的语音夹带着一丝浓浓的倦意,“再睡会!”

裹进被褥里的女子倏然一声掀开了被褥,扬起手就要朝那张脸上扔去一个响亮的耳光,不,一个耳光怎么够?

一个不够,不够

那只扬起来的手就要落下去,被一只手扣住了手腕,用力一带地往**一拖,浑厚的热气从被窝里释放了出来,长腿一夹一收便将女子给牢牢控制在了怀里,鼻息浅浅地淡声说道:“陪我再睡一会儿!”说完扣在腰间的手稍微用了力,将她往怀里一捞,拖着长长的鼻音,“乖!”

混蛋,混蛋--

舒然是彻底清醒了过来,这不是梦,她再一次被这个男人吞噬入腹,而且这一次,还是在她的家里!

舒然气得浑身发了抖,挣脱不得的她是恨得咬牙切齿,对着抱着自己双肩的那只手背低头就狠狠咬了过去,却并没有听到意料中的痛吟,而是连动都没动一下,舒然却下了狠心的咬,直到口中传来一股腥甜的气息,温热的**顺着她的唇角流了出来,她发怔地松开了口,这才发现那只手背已经被她咬得鲜血淋漓。

可是他却动都没动一下,舒然看着那手背上的血液冒了出来,脸色微怔之后,见环着自己腰间的手已经松开,她掀开被褥爬下床,一下床才感觉到了冷,浑身**的她露在晨光中冻得打了个哆嗦,胡乱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裹就跌跌撞撞地往洗浴间跑去。

感觉到身后那道探究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舒然加快了脚步,但浑身无力的她走了几步就觉得浑身都累得不行,咬紧牙再迈出几步时到了洗浴间门口脚步一滑就跌了下去,双膝盖发出卡擦一声响,她疼得要低呼,可是听见身后的**发出一身低低接电话的‘喂’字,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含蓄,舒然的一声痛呼卡在了喉咙里,想着房间里还有个他,她咬着牙爬起来,听见身后的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然然很好,秦叔叔你放心!”

舒然扶着墙的手一软,勉强稳住了身子,转身瞪眼看向了**的男人。

他在跟谁通电话?

秦叔叔吗?秦叔叔怎么会跟他有联系?

舒然脑海里的震惊让她整个人都呆在了洗浴室的门口,而她注视着的男人却含笑地坐起来,伸手随意地拉过她睡过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脑后,伸手把电话往她的发现晃了一下,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泛着慵懒的光来,“然然,舒阿姨找你,你要接电话吗?”

舒然紧抓着的遮住身体上的那唯一一件的衣服,手已经紧到了发抖,连唇瓣都在颤抖,她看着一脸无害的尚卿文,垂眸时恍然见到自己随意从地上捡起来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他的衬衣,随即扯下来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踩了两下,走进浴室‘砰’的一声巨响将门给重重地关紧

尚卿文看着她愤然离开的身影,收回电话对着电话轻轻笑道:“舒阿姨,然然刚去了洗手间,我让她待会打给你!”

******

洗浴室,舒然发疯似地用花洒里喷出来的水往自己身上浇去,站在大浴缸里对着那足以照出十个舒然的半边墙的镜子里的自己,睁开眼见到的是印满了红紫色印记的身体,从颈脖到胸口再到大腿根部,甚至是根部以下的地方,这些都足以证明了昨天晚上的疯狂,她扔开花洒喷头直接往浴缸里躺了进去,联想着刚才舒女士打过来的那一通电话,舒然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是,刚才尚卿文接的电话是她的,但是这个时候她的电话被他这般随意地接起,代表着什么?

舒然是恨不得将自己打晕过去,她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任浴缸边缘喷出来的水湿透了她的脸和头发,此时的她脑子已经空白一片。

昨晚上虽是有抵抗,但最终也算是半推半就,她这幅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她从浴缸里爬坐起来,取过浴巾擦拭掉身上的水渍,既然已经做过了,就当是曾经那件荒唐事的延续。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舒然从浴室出来,**的尚卿文已经起床了,被褥整理得整整齐齐,连床榻之下的那些散乱的衣物都收捡了起来,若不是那一扇扯坏的窗帘被风进屋里来的风吹得晃了晃,会让舒然觉得自己昨晚上是在做梦。

卧室里并没有留下男人的物品,但那晴欲弥漫开来的气息依然在,她微蹙着眉头走到窗边伸手拉开了窗户,外面阳光甚好,但毕竟是入了冬,冷风嗖嗖的,吹得仅穿着浴袍的她浑身都抖了抖,尤其是双膝刚才跪在地上跌得成了青紫色,她拉了拉领口往客厅外面走。

走出客厅时空荡荡的客厅里并没有见到人,只是客厅里的沙发软枕落在了地板上,还有柔软的软毛软毯上的毛乱糟糟的,上面还有一颗亮晶晶的水晶发夹,她看着那边就忍不住地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地毯上--

“啪--”门口的位置那边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把舒然吓得身体一颤,抬头望那边看过去的时候见尚卿文撩着衣袖的手里握着一只电笔,雪白的衬衣衣领口隙开了两颗纽扣,西装裤下面套着一双方格子的拖鞋,她目光淡淡一扫,惊讶之余眉头一皱

他怎么还没走?

“保险丝坏了,现在已经修好了!”尚卿文轻松地说道,把那只好不容易从书房里柜子里翻出来的电笔放在了茶几上。

昨晚上她以为是停电了,没想到是因为家里的保险丝坏了。

舒然张了张嘴,一句‘谢谢’正要说出口,刚到嘴边就打住,昨晚上他对她的欺辱让她是恨不得将他一口口给吃下去,还谢?

她一定是被头顶的灯光炫目得脑子糊涂了!

“这是我家,你可以走了!”舒然转身,冷声说道,若不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跟他周旋,她很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变成一个泼妇直接拿扫帚将他扫地出门。

身后的男人却不动声色地上前就将她给抱起,舒然视线一个旋转,就被他放在了沙发上,他从茶几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医药箱,打开了将她的腿一拉直,膝盖上的疼痛使得舒然一时没忍住地低呼出声,尚卿文朝她看了一眼,目光淡淡,但也不像是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一句话而动怒,只是眼神有些沉。

涂上一些红药水再喷上一些云南白药,尚卿文动作麻利地将她两个膝盖都包扎好,语气很轻地说道:“走路小心一些!”

“要你管!”舒然直接给他顶了回去,她连他三个字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如果不是两夜纠缠的关系,他们连个陌生人都算不上。

尚卿文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但抓住她脚踝的手慢慢地收紧了些,松开时,他俯身伸手轻扣着舒然的下颚,笑得目光深沉,“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不止一夜,舒然,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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