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被一阵尿意憋醒,唐糖揉了揉眼睛,晨曦的曙光透过镂空雕琢的窗户照射了进来,泛着金黄色的光辉,“天亮了。。。”她嘟嘟着,挣扎着下了床。

早在两天前,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只是两只腿长期不运动软趴趴的像是棉花。这会儿她从床头到恭桶处只有几步的路程,却已经让她走的大汗淋漓。

不过,对于终于能走路了,她还是说不出的快意,甚至于淡化了自己现在还是约等于囚犯的身份。

这群人压根就没避讳她,所以她只是带了耳朵眼睛就知道了他们来着于大周,现在是回大周的船上,当然没人告诉她抓了她来干嘛,唐糖也没问。

绝对不是她不想问,事实上她好几次把话说到嘴边又吃了回去。

船上除了她,一个女人也没,来往看见的都是水手和士兵侍卫,哦,还有一个比她还着急她的病情的郎中,外加一个还没看见过的王爷。

她身上的毒,能让孙不医束手无策,当然也不是那郎中一出手就能全解了,从被泼皮抓住到现在日子已经过去近十日,失去杜仲的每天针灸和用药,毒早就发出来了,好在那郎中对这类毒真有研究,虽然不能全解了干净,至少是控制住了。

唐糖解完手,扶着恭桶一侧的矮凳站了起来,等腾出一手费力地穿好裤子后,又是一身大汗了,“唉,胭脂在就好了。”她嘀咕着,享受过几个月富家小姐的生活后,再让她什么事情亲力亲为,特别是现在自己动手还困难着,不免有些落差。

不过她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是客人,站囚犯或者是肉票的角度说,绑架者会请医生给她看病,一日两餐也没少了她,甚至她要是有力气出去甲板上走走也没人说不许,已经是优待了。

船上的杂役送来了梳洗之物和早点,唐糖开开心心地吃完其实并不美味的食物,静静地坐回**等郎中来问脉。

相对于唐糖随遇而安的从容,刘蝉则郁结至极,他们的大船已经进入了大周的海域,昨儿个得了消息让他一口血喷出。

自己瞧上眼准备迎娶的王妃,兵部尚书之女乔小柔,前几天竟然以侧妃之位的身份送进了太子府!

母后当初是答应的,就连父皇都开过玩笑,自从他的王妃重病不治去世后,他的安王府王妃之位一直空悬,他早年瞧见过那温婉柔顺娴静端庄娇小玲珑的乔小柔,一直喜爱她的恬静,本来是等她过了及笄之年,就迎来府上,却不料。。。

刘蝉迎着风坐在甲板上,一口一口地灌着酒,大哥从小就爱暗地里抢他东西,现在年纪大了已经收敛了许多,这次,呵呵,是为了乔尚书的支持吧,是想多找些联盟吧,他不否认自己也有这想法,但是,他觉得自己对乔小柔是认真的。就算小柔不是有个兵部尚书的爹,他也愿意娶了她!

“王爷,船快到梅家坳了。”刘虎轻声地提醒,那里是他们的基地之一,不知道主子是否要停kao下,他是来询问的。

“噢。”刘蝉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无意识地噢了声,继续灌自己的酒。

他是极少在属下面前如此放浪形骸的,面对着大海,他突然想放肆一回。

他憎恨这个帝皇家,憎恨那位置就在咫尺之间,看似唾手可得,像是魔鬼般诱惑着他,不停的催促着他更进一步,所谓成王败寇,他知道自己失败的下场便是尸骨无存,他也知道他不进一歩的下场最好的不过是混吃等死。

时间不晓得过去了多久,在甲板上的水手和侍卫们都默不出声,主子在这喝闷酒,谁这么大胆子喧哗?

嘭~!嘭~!嘭!突然有个不协调的声音在甲板上响起。

刘蝉不耐烦地回头,看见那女娃吃力地搬着条矮凳子当作拐杖,一步一步地挪了出来,那声响便是那里发了出来。

刘虎拧眉,欲走过去赶了她回去,却给王初一一个眼色止住。他一细想能让主子停了喝酒也是好的,于是便也当作没瞧见,默默退到一边。

唐糖,呃,她没了代步的轮椅,高级绑匪们也不会这么体贴给她弄把拐杖,她闷在船舱时间久了,想出来吹吹风,只好想到这么办了。

“咦,这么安静啊!”她好不容易攀登上甲板,人已经有些拖力,看到四周人都挺忙碌,唯一有个闲人在喝酒,唐糖打量了下他,卖相还不错,只是看上去觉得忧郁了些,看他一身劲装,估摸着是个侍卫吧,可能是碰到什么伤心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她便一歩一挪地移了过去。。。

“嗨!”唐糖lou了个自认为可爱的笑脸。

刘蝉瞟了她一眼,蹙眉,懒得理她。

“一个人喝酒啊哥们!”唐糖腾出一手撑在甲板上,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一屁股坐了下来。

刘蝉满脸黑线,他似乎还适应不了一个姑娘家大大咧咧地唤他哥们,也想不明白她坐自己身边来想干嘛?大秦男女之风如此开放了吗?已经十来岁了的女娃还这么随便和陌生男人搭讪?

“心情不好吗?酒喝多了对身体可不好噢!”唐糖望了下他身边一地的酒坛子忍不住开始管闲事。

“这人啊!身体好的时候就不知道珍惜,总是爱糟蹋自己,其实啊!等身体真不行了才知道原来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唐糖瞧他不出声,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自己的。

刘蝉眉头锁的更紧,他抬头寻找该死的刘虎,怎么让只苍蝇飞过来了?他看了一圈,刚才还在的刘虎却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你不信是吧,我以前也不信。”唐糖声音突然变的伤感起来,她劝人劝的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来天天喝药的日子,发现自己真挺可怜的,生病是真难受的,眼睛便红红了。

“请我喝点不介意吧。”某人自己动手拎过一坛子酒自己喝了起来。

“介意啊!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刘蝉一把夺过酒坛子,他不是这么心软见不得女人哭,不过看见她眼睛红红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了,却忍住不让它落下的样子,没由来地想到自己,自己何尝不是想哭不能哭呢!

“小气!”唐糖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隔,更没形像地手托着脑后平躺了下来,“等我有时间了,酿点真的好酒请你喝!这酒水似的!没劲!”穿越者吹牛道。

“你很忙吗?”刘禅挑眉。

“呃,好像是挺忙的,等空了再说吧!你先将就喝着!”

噗哧~!刘蝉喷酒了!他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贡酒,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听错了,还是干脆是初一拿错酒了!他嗅了嗅,味道应该对的啊!

ps;重装系统N次,病毒还顽强的侵入,结果一狠心把所有盘格式化了,目前不敢使用QQ,似乎病毒就那里来的,不知道不用是不是就安全了。。。

时间全浪费在这上面了,这几天写的稿子还忘记先拷贝去U盘,丢了几千字,恨死病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