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紧不慢地朝桥南走来。

此人走到两个人跟前的时候,和两个人对视片刻,然后道:“二位请跟我走。”

两个人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此人就是三个男教师中的一个,他姓汪,名字叫汪蓄含,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汪蓄含是一个语文老师,缪智文是一个政治老师。

怪不得缪智文能在学校混下去呢,政治学科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学科,笔者在读初中的时候,清楚地记得:语文老师教过政治,历史老师教过政治,地理老师教过政治,这种学科专业要求不高,技术含量相对比较低,只要会耍嘴皮子,再加上一点哲学的诡辩就成,就大概就是中国教育有政治学科,而西方教育没有政治学科的重要原因吧!

在文革期间,有相当一部分人高中毕业以后,留在学校当老师,像缪智文这样从师范学院走出来的教师,在一个村镇中学教政治,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啊!教育在中国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但在学校设置政治学科的历史却不长,当时,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口号: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在课程上增加政治学科,过去的教务处也变成的政教处,培养什么样的人,这关系到民族的生死存亡,教育上如果迷失了方向,那就意味着整个民族将迷失前进的方向,照理来说,我们高举政治的大旗这么多年,国民的思想道德的水平和精神境界以后基本素养肯定走在世界的前列了,整个社会的文明程度也应该有一个历史性的飞跃,可事实怎么样呢?看看身边的人和事,我们就有答案了。

两个人跟在汪老师的后面,拐进一条街,然后走进一条巷子。

走了一百多米之后,汪蓄含在两扇门前停住了脚步。他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手电筒和一把钥匙,将门上的锁打开。

“汪老师,你家住在这里吗?”

“这里是棋社_这里不会有人打扰。”

汪蓄含将两个人引进院门,插上门闩,然后将两个人带进一间屋子。

汪蓄含拽开电灯,这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屋子,屋子里面摆放着几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用木板做成的棋盘,棋盘旁边摞着红黑两种象棋。四周的墙上贴着一些棋谱。

桌子周围摆放着一些椅子。

汪蓄含走到一张桌子跟前,挪开三张椅子,示意两个人坐下。

严小格掏出了香烟,汪蓄含摆了一下手表示他不会抽烟。两个人把烟点着了。

“这种事情,在办公室不好说,委屈你们二位了,天这么冷。”

“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不必客气,在我们学校,有一个女教师,她曾经和缪智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严小格希望是在缪智文和张翠珍结婚以后,时间当然是越短越好。

“是去年——是去年的上半年。”

“去年”就是一九七三年。

“请你跟我们说说,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