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直等到十一点钟,郑君还没有回来。

难道欧阳正华的老家地处偏远地区?要么就是郑君遇到了非常特殊的情况。

卞一鸣决定等到十二点钟,如果郑君十二点钟还不回来,大家就上床睡觉。

一点钟左右,旅社的门突然响了:“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是值班人的声音。

“快开门,我是203号房客。”

敲门的人是郑君,他就住在203号房间。

卞一鸣一个鲤鱼打挺,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冲出房间,此时,曹云清已经鼾声如雷,他喝了不少酒,头一靠枕头就开始打呼噜了。

卞一鸣在楼梯口撞上了急匆匆的郑君。

“郑先生,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表哥家有事,我被耽搁了,我怕你们着急,就赶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欧阳正华家出什么事情了?”

“我姑母去世了,她刚从精神病院回来不几天,今天中午午睡的时候,她偷服了过量的药,没有抢救过来。表哥家正在办丧事,真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法提你们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找欧阳正华谈,确实不合适,走,天不早了,快上床休息吧!”

“不行啊!我还的赶回去,我是到镇上来买东西的,顺便来跟你们说一声。”

卞一鸣这时候才注意到,郑君的搜上拎着一个包。

“郑先生,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呢?”

“你们不要着急,虽然表哥家出了意外的状况,但你们的事情也很重要,我会在合适的时候,跟表哥提这件事情,后天早上出殡,我们肯定不能等到出殡以后。你们不要担心,我表哥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虽然有点消沉颓废,但他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我这次来,正好可以帮他一把。”

“郑先生,我们暂时可以不和欧阳正华谈,但作为客人,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应该出一个份子。”

“你们是来办案子的,这合适吗?”

“不知道此地有什么风俗?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东西,照你买的,我们也来一份。我现在就跟你过去。”

“可我怎么跟表哥介绍您呢?”

“你就说我是你的一个朋友,知道了欧阳家的事情,就跟着你去了。这应该是合规矩的。到适当的时候,我们再提案子的事情。什么时候提——怎么提——我们听你的。”

“我看行。”

“你表哥家离此地有多远?”

“有十几里地。”

“我们的汽车能走吗?”

“能是**里地,剩下的几里地要步行才行。”

于是,卞一鸣返回房间,从曹云清棉衣的口到里面掏车钥匙,带上房门。刚到下楼梯,王萍推门而出:“郑先生,你回来了。卞一鸣,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卞一鸣就把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跟王萍说了。

“一鸣,我跟你们一起去,有一个女同志么在身边,会比较好说话。”

卞一鸣看了看郑君。

“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