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传来,小萱坐在书房内,一边流泪一边痛斥太医。

“一群没用的废物。亏得朕这么信任你们,你们竟然连公主的命都保不住,我大辽每年出钱养你们太医院的人,图了个什么?”

太医们跪在地上,默默的挨着骂,本不想多说什么,可是听到小萱这句话,心里一阵气愤。那三公主是被气死的,皇太后不明真相,却以为是我太医院没有尽职,这可不行,这事一定要跟皇太后说个清楚。

当下,一名跪地的太医开口辩解道:“启禀皇太后,三公主之死,并非臣等无能,而是另有他因。”

满脸是泪的小萱,停止了哭泣,说道:“你还敢狡辩!他因?哪里有什么他因?分明就是你们无能,还敢找借口来糊弄朕!”

“回皇太后,三公主是被活活气死的,并非医治无效。”

小萱一愣,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问道:“她是被气死的?谁敢气她?说!”

“这

见那群太医支支吾吾,小萱不由勃然大怒,吼道:“朕叫你们说,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巴?”

“公主是被驸马爷活活气死的。”

“什么?”小萱惊疑,她瞪大眼睛看向太医说道:“你说什么?你们把事情给朕说清楚了!”回皇太后。自从皇太后将女侍贤史送去驸马府,伺候公主,她就与驸马爷勾搭成奸,两人刚开始还是偷偷摸摸,后来胆子大了。嫌公主碍事,索性当着公主的面打情骂俏,三公主怒上心头。加之行动不便,便被活活气死在**。”

听着太医的话。小萱跌坐回座椅,颤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臣对承天皇太后不敢有所隐瞒,臣所说句句属实。皇太后不信,也可问其他一同给公主治病地太医,一问便知。”

其他太医听小萱这么一说。不等小萱问向他们,已经以头叩地,齐声说道:“请皇太后详查。”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小萱就那么无神的坐着。见她这付模样,隆绪忙走到小萱身边,喊道:“退下。”然后与韩德让两人,将小萱搀回寝室,放倒在**。

“娘。娘!你怎么了?”看着小萱无神的双眼,隆绪被吓坏了,忙一个劲地喊着小萱。

“隆绪。告诉娘,延哥呢?娘跟她说。就她个子最小。叫她不要乱跑,她总乱跑。这次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连家都不回。”

“娘!”听着小萱的话,隆绪心里更是害怕,一边轻叫着娘,一边用手轻抚小萱地胸口,娘,你顺顺气,别乱想,小妹已经不在了。娘,你可千万要放宽心,不能胡想。”

小萱闻言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是啊,刚才太医不是已经告诉朕,她是被驸马爷给气死的。娘怎么就记错了,娘还以为她又跑着躲起来玩了。”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小萱的眼角流淌下来。

隆绪与韩德让守在床前,看着闭目却止不住泪流的小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才好。忽见小萱自己坐了起来,说道:“来人,备车,朕要去驸马府。”

“娘,那事不急。谁与这事有关系都跑不掉的,您先休息两天,等身子骨好些再去。”

“马上备车,朕现在就要去!”小萱大声怒吼道,吼完举起袖子,将脸上地泪水全部擦去。隆绪、韩德让相互对视一眼,心知这时候只怕是劝不住她,只好跟在她旁,一起前往驸马府。

小萱有三个女儿,大女儿齐国公主观音女,驸马爷就是过继给他们萧家做儿子的萧继先。二女儿卫国公主长寿女,驸马爷是萧排押。三女儿延寿女,所嫁之人正是二驸马萧排押的胞弟萧恒德。

这萧恒德平素能征善战,勇猛过人,为大辽立下不少战功,所以小萱对他的印象不坏,没想到他竟能做出这种愧对公主的事情?不行,她要去问个清楚!

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小萱与隆绪、韩德让进了驸马府。进府之后小萱也不耽搁,直奔月房而去。还未进屋,即听到孩子的哭叫声。推开门,再也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小萱走到床前,将外孙抱起,看着小娃儿哭道:“宝宝乖,不哭,是奶奶来了。”说完,轻轻拍打着孩子,那孩子也乖,当即停止了哭喊,泪眼迷离的看着小萱。

小萱对屋内的奶婆子们说道:“立刻带朕去见驸马爷!”

奶婆子哪里会想到,这皇太后说到就到,脑子里一阵晕眩,忙跪地说道:“是,是。”说完,站起身来,带着小萱向驸马爷地房间走去。

人的胆子有多大,谁也不清楚。但是萧恒德的胆子,却大到了公主还未下葬,便敢与侍女快活逍遥地地步。他没有想到皇太后会在这时候来,此刻正抱着贤史在**一番**。本以为借着为三公主守灵做借口,留在府中与贤史鬼混,没人会怀疑什么,哪知就这么巧,他们的好事被亲自赶来地小萱撞破。

站在萧恒德地卧室门前,小萱示意韩德让将门打开。韩德让忙上前一推,竟没有推开,想来门是从里面拴住了。众人正思量着该不该叫门,就听房里传来男女的娇嗔声。中顿觉厌恶,小萱示意隆绪将门踹开。隆绪也毫不客气,照着门一脚踹去,愣是将里面拴着门地门闩踢断,一行人走进房间。房间内桌案上的香炉里,飘散着的袅袅香烟,环绕着整个屋子,使屋子里荡漾着一种春情画意。

看见有人闯入,大床帐内的人似乎很惊慌,先是惊叫,然后静默无声。

小萱抱着外孙向大床走去,对着身边陪伴的韩德让说道:“把帐子掀起来。”

韩德让看了眼帐子犹豫了下,又看向小萱,就听小萱怒喝道:“朕叫你把帐子掀起来,你没有听见吗?”

皱着眉头,韩德让叹了口气,用手慢慢掀起了大帐。帐中一对男女正惊慌失措的,用被子掩盖自己发抖的身躯。

轻轻拍打这怀中的外孙,看着帐中的萧恒德与贤史,小萱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萧恒德,好!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延寿儿一向温顺有德,这样的女人你竟看不上,却与贤史勾搭在一起,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的延寿儿为你产子,你竟与贤史勾搭成奸,延寿还未下葬,你却有心思与她缠绵恩爱,原来这就是你对延寿儿的感情。都怪我瞎了眼,将延寿嫁给你,才使得她这么委屈的去了。老天爷对我萧绰还真是不赖,起码让朕在死前认清了你这个三驸马的模样!”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求母后饶了怀德,怀德再不敢了。”萧恒德跪在**哭道。

“再不敢了?你当我萧绰有几个女儿?有几个延寿?”小萱怒吼道,然后将眼神盯向贤史。

“贤史,你行,亏你跟着朕这么些年了,竟敢对朕的女儿这么做?你真是狗胆包天!你当朕的女儿是什么人?竟敢勾引驸马,害死延寿。好,你既然无情无义,就别怪我铁石心肠!朕到要看看你的胆子有多大,竟然敢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皇太后饶命,皇太后饶命!贤史错了,求皇太后饶了贤史。”

小萱丝毫不理会**两人的哀求,转身走出房间,对站在外头的侍卫说道:“来人,给朕进去把贤史宰了,把她的胆给朕取出来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