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体横陈的叶秋蝉娇喘吁吁,媚眼如丝,非但不害臊,还更加大声吚吚呜呜地娇声呻吟起来。

楚云齐原本只是想令叶秋蝉出丑而已,不料此女却似乎当真没有半点廉耻之心,做不尽许多**声浪态,千娇百媚。

虽然楚云齐并不是柳下惠,但在欲念未旺之际立时拍马走人,倒也是在能力范围之内。不过他压根没有挪动脚步,眼睛自然也很不受控制地到处游动。

他竟然有些舍不得走。

于是楚云齐似醉非醉,迈着大步朝香软绣床走去。

楚云齐全身放松,嘿然贼笑,满脑子龌龊念头同时也有着自己很好的解释:“为了能将美人蜂未走远的骈头逼出现身,为了驱除黑暗之影扬我正义光明,小爷我不妨牺牲一下色相。”

手起帘开,春声如潮,春情如蜜。

即便楚云齐是百炼铁骨,此情此景也只能尽数融化为绕指柔情。

然而楚云齐还未融化之前,蠢动的身体却忽然如木桩般定住,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着,浑身鸡皮疙瘩,冷汗如雨。

突如其来的逼人杀气已经迫人眉睫!

身后一阵阴风,两股黑气煞气腾腾地扑来。

操纵黑气的男子光着膀子,衣衫凌乱地站在门口,傻子都能知道他正是胆小逃跑却又憋不住醋意发作的叶秋蝉骈头。

被无形压力禁锢的楚云齐将要被黑气打中之际,打开的窗户外忽然又冲入一个绿茸茸的人,一团绿光如火攒在手心,与那阴翳险恶、吞噬一切的两道黑气撞在一起。

蓬!

屋脊咯吱呻吟,摇晃震动直传至三里以外。

衣衫不整的男子立足不稳,踉踉跄跄直后退到后背贴门,身前一排半尺深的脚印深陷在坚固非凡的杀气石中。

而前来救驾的那人,则被摔出窗户,喷出的黑血沾满胸前的绿藤软甲,面如金纸,却是那个并不看好楚云齐的赫连栩甲。

一招即分高下,那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竟然比赫连栩甲还要强上数筹!

仅仅只受这一击波及的楚云齐已是脸色铁青,全身细微地颤抖着,唇齿间细密的血珠渗出。

在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之后,**的叶秋蝉总算有些窘迫受惊的样子,娇呼一声,跳下床来,双手似慌乱地遮掩,实则却是在游移间轻轻自摸揉捏,情景撩人,眼神戏谑,将一丝不挂的玉体几乎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三个大男人面前,没有半点不自在,仿佛还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她似乎很喜欢被男人这样盯着。

衣衫不整的男子浓眉如剑,一双细长的眼眶内淡蓝的眼珠如海深湛,缓缓举步,停在楚云齐身旁,竖掌待劈。

实力悬殊太甚的情况下,楚云齐勉强转过身来都有如顶扛着九重巨岳,对于那悬在脑门冒着丝丝缕缕阴煞黑气的细长手掌,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眼睁睁地望着。

在一旁花费了极大力气才爬起来的赫连栩甲冷笑一声:“他是师父要见的人,大师兄落掌前可得三思啊!”虽然是奉劝,但那语气却是极度的不冷不热,倒显得很有兴趣看看大师兄掌毙楚云齐后会受盟主何等的处置。

“大师兄?叶无道?”楚云齐却似没把自我安危放在心上,脸上胆大地抹起一缕邪笑,心里啧啧惊叹,“怪不得空有着一身本领,被我撞破好事却夹着尾巴就逃了,原来是兄妹相奸,见不得人,哈!哈!哈!”

叶无道很平静地收回手掌,旁若无人般走到床边,将碎花被单披在叶秋蝉**的身上,满是怜爱地抚弄光洁亮滑的香肩。

楚云齐忍不住想吐,赶紧作举头望月状,对着房顶楼板思量片刻:“月色已不早,大伙儿还是各回住处,洗洗睡吧!”

叶秋蝉吃吃娇笑,钩子般的眼眸玩味地勾在楚云齐身上。

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楚云齐很是随意地破门而出,手心却是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总算风波未起,平静收场。

……

回到自己房里的楚云齐来不及坐下,一口逆血便冲至喉头,“噗”的一声吐出。

“好个叶无道,一招便击败赫连栩甲,单凭气息就将我碾压至此!”楚云齐虽然受伤不重,但内息却有些涣散,说话间明显可以看出元气不足。

赶紧端坐练气,守住真元,感应天地间取之不尽的清凉灵气丝丝缕缕自毛孔中吸纳,在体内百骸四肢运转几个周天后,便大致补足了受损的元气。

意外发觉,丹田之上紫气氤氲如球,腾腾聚散,隐然有凝聚成紫府的迹象。

楚云齐心念一动,何不用真元紫气试试冲开脉门?说干就干,以意导气,紫色气流如同两只水龙,以筋脉为道,直贯双臂,冲向内关。

脉门处,霸道的异种真气如同捕捉游鱼的渔网,将紫色真元缠紧裹住,“噗噗”挤压粉碎。

楚云齐浑身被汗湿透,头顶热气蒸起,却是挫而不馁,再度沉气冲关,七冲七散,屡败屡战,脸露苦痛,犹自不肯放弃。

极突然的,像是一股冷电流转天灵,楚云齐所有的精神意念又被无形大手般的力量给摄入识海中。

长河之畔,仙女如画。

神色肃穆的莲花仙子,身着淡绿青衫,粗布长裤,多耳麻鞋,活脱脱村姑打扮,却别有风味,天然姿色,如云蔽月。

仙子第一个动作却是揪住楚云齐的耳朵,叱道:“你要死啊,不自量力强行冲关,是想要筋脉尽废么?”

楚云齐撇了撇嘴,龇了龇牙,无奈道:“若不是脉门被封,我估计就这两天紫府将成,修为将达到筑基的大后期,离铸就金丹就只差一步之遥了,我心痒难耐啊。”

“那要不要姐姐给你止痒啊?”仙子笑靥如彩霞,双拳一晃,楚云齐不寒而栗。

“不用了吧……”

“用的,用的。”

楚云齐理所当然没能逃掉莲花仙子的一顿痛揍。

仙子轻轻拍了拍手,又使劲揉了揉手掌,似乎嫌揍楚云齐把手弄脏了一般,煞有介事道:“你少年得道,弱冠年纪便曾达到渡劫之境,你可知得到这份天大的机缘与幸运的同时,你也与真正的天道失之交臂?”

“哦?何解?”楚云齐懒散地躺在草皮上,望着湛蓝如湖的天空,语气随意,但不经意间那分不屑也流露而出。曾经如仙子这样对速成道法的楚云齐指手划脚的老前辈多的去了,但最后莫不是被楚云齐打到心折为止。这也难怪直到落魄如此,楚云齐依旧对自己赖以成名的天地剑气与拔剑斩天式极为自负。

“怎么?连仙人的眼光都不相信啦?”仙子当然听得出楚云齐的不服气,当下缓缓分析以理服人,“你极情于剑,虽然在剑道上大放光明,可是你也不得不承认在很多修行必备的基本功上花费的功夫实在不够。可以说你的境界提升完全靠的是那不俗的悟性,频频顿悟,而实打实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修行却减省了大半。渡劫境后无论你如何努力也无法窥探登天之道,你知道是为何么?这便是你基础不牢之故,在最后关头自然就会火候不够。再说了,你都已经渡劫,照理说几乎是不死之身,却被区区半仙紫霄人皇打掉数个境界,想想看其中缘故,不用我再说了吧。”

楚云齐渐渐听得冷汗横流,这女人好像什么都知道,果然非同凡人,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不过转念回味仙子话语,自己往昔修行的弊端倒也是仙子说的这个理。

“呵呵,你也不要太崇拜姐姐哦。姐姐至少曾位列仙班,见识自然非俗人可比。”楚云齐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仙子看来却是以为这小子彻底被自己的先知卓见给折服了。

“剑啊剑,”楚云齐抚膝长叹,“正是成也剑道,败也剑道。哎哎,我被紫霄混蛋打落境界后,虽然悟性还在,顿悟的东西依旧存在脑子里,可却再不能像以往一样依靠这些感悟而凭空拔高境界了。难道我楚云齐,只有学寻常笨蛋一样步步为营艰辛走下去么?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仙子对楚云齐自大轻狂的长吁短叹自是极为不耐,袖口一拂便让满口大话的楚云齐栽了一个筋斗,微作怒容道:“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呢!哪轮到你胡说八道?我准备说什么来着……对了,我本来一开始就要传授你一门百族蛮王才能独特修行的秘籍,你这小子给我这一闹,差点害我忘了。”

楚云齐一脸无辜,我也没闹啊,这不一直是你老人家在揍我么?

“秘籍?”楚云齐故意露出不信任的表情,“你说了只有南赡部州高地部落的百族蛮王才能练,而我只是天生剑骨,根本不适合啊。”

“本来是不适合。可是有姐姐在,就算是只有女人才能练的功夫,也保证你能练会!”仙子极为自得,纤纤玉手豪光一现,一些露珠状的晶莹**便连续飞出,在半空里排列闪耀,如珍珠闪闪。

楚云齐眉心处的青莲古玉印迹受到感应,青光大作,一道凝练光束射出,将仙子发出的晶莹水珠罩在其中,吸入体内。

顿时,楚云齐便感应到一大段黑压压的文字和一些复杂的引气图刻入脑海。

“《青莲秘箓》……心如莲花,不染尘埃……”细细体味的楚云齐不时地从齿间忘情地迸出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