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说笑着,在晚上十点整准时到达了源海市,安氏专用机场。

安峻熙用胳膊霸道地圈着姜晓渠的脖颈,非要两个人一起下飞机。

“你勒死人了,放开我啊,我自己可以走。”

姜晓渠被姐姐和弟弟瞅着,羞涩难当。

安峻熙却浑然不觉,依旧大牌地昂着颈子,得意地拍了拍姜晓渠的脸蛋,“你自己可不行,外面可黑了,我扶着你安全。”

这能叫扶吗?简直就是强制性的拥抱。

从旋梯上走下去,这个城市映着夜晚的星光灿烂。

下面一群人涌来,探照灯,镁光灯,嘭嘭的,都朝下旋梯的安峻熙和姜晓渠猛照起来。

安峻熙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把姜晓渠往身后一藏,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都给我散开!”

却没有想到,几个人搀扶着的,一位华贵的中年妇女走到了前面,对着旋梯上的安峻熙说,“峻熙,我来接你呢。”

“母亲?你来干什么?”安峻熙立刻皱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好的,为什么安夫人会突然出现?那么诡异的晚上十点钟!

四周的各路记者还在照相的照相,摄像的摄像,把旋梯上的男男女女当作了新闻对象。

安峻熙对着后面的迪仔安排,“你快点安排人过来,把在场的所有记者都留下,一个都不能走,他们今天拍下的所有资料都不能外流!”

“明白了,安总!”

迪仔马上拿出手机,开机,挨个的电话打过去,在目前如此混乱的情况下。

一行人缓缓向下走,安峻熙护着姜晓渠,姜晓渠被闪光灯照得头发昏,只好把脸埋在安峻熙的脊背上,他的一只大手,向后护在她腰间,一份温暖从手心里传输到她的全身。

安峻熙走到母亲跟前,皱眉质问,“你老人家不在家里休息,跑来这里干什么?”

安夫人看了看安峻熙身后的女孩,冷笑一声,“我再不出面,我看我们安家的血统都要混杂了!峻熙,今天,我是来抓勾引我儿子红杏出墙的小妖精的!这不,我儿媳妇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没有了丈夫,她丈夫却和别的女人去了国外度假,太荒唐了吧?”

轰!

周围一片哗声。

安峻熙震惊得瞠目。

姜晓渠震惊得浑身一抖。

安峻熙有妻子了吗?

“您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有妻子了?我安峻熙现在还是单身!不许您这样说晓渠,她不是小妖精,她是我深爱的女人,是我将来的妻子!”

安峻熙一看母亲来者不善,想要当着众家记者鱼目混珠,于是干脆挑开了,从身后拉过来姜晓渠,一把抱紧了她,对着周围的记者,朗朗说道,“我安峻熙此生最爱的女人,就是她!”

咔嚓!咔嚓!

不停的镁光灯淹没了机场。

安夫人略略点头,对着身后手下点点头,马上,一个人托出来一个红色的木匣子,打开,拿出一本红色的小本子,大声说道,“这是安峻熙先生和方兰小姐结婚登记的结婚证!合法,有效!我是公证员……”

“什么!”安峻熙立刻就咆哮起来,想过去一把抢过那个什么结婚证,被几个人挡住了。

姜晓渠凝眉往公证员手里打开的结婚证看过去。

喜字背景,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亲密的照片。

女的,不认识,可是男人,分明就是安峻熙!

照片下面印着大大的“结婚证”三个字!

姜晓渠的心彻底乱了套,好痛好痛,痛得仿佛用刀刺了一个大窟窿。

原来……安峻熙已经结婚了,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他已经有了妻子……

他有了家庭,却还来这样纠缠自己,对着自己讲着什么深爱之类的浪漫的话,只不过就是富人的激情游戏啊!

眼泪瞬间就盈了上来,在姜晓渠眼眶里打转转。

安峻熙赶忙去看姜晓渠,她眼里的伤心,弄得他心也跟着一痛,也不管那么多记者在场了,抱紧了姜晓渠,弯下腰来,急急地说,“你听我说,那不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有结过婚,我用我的生命向你发誓!如果我结过婚,就让我天打五雷轰!姜晓渠,你不要相信这些,我真的没有跟什么女人结婚啊!”

姜晓渠咬紧了嘴唇,埋下头去。

她此刻明白了,自己果然一点点把安峻熙这个男人镌刻在了心里,不知不觉间。

所以,心会很痛。

姜梦慈气急了,她宁可牺牲自己,也要维护的妹妹,被安峻熙欺骗了感情!

走过去,一巴掌搧在了安峻熙脸上,打得很用力,“妈的安峻熙!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你这不是耍着我妹妹玩呢?妈的,没有想到你那么善于伪装!”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迪仔赶忙把姜梦慈拉到了后面,劝解着。

安峻熙根本不管姜梦慈,只是摇晃着姜晓渠,反复地开脱自己,“晓渠,晓渠,你听我说啊,我真的……”

恰在这时,一个年轻时尚的女人挤了过去,一把抱住安峻熙的胳膊,哭诉起来,“峻熙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你想要孩子我没有同意,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改了还不行吗?我不再保持身材了,你说什么时候要孩子咱们就什么时候要……峻熙啊,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呜呜……”

“你谁啊你!你滚开!”安峻熙心惊肉跳地一把掷开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然后再去搂抱着姜晓渠,求着她不要相信,不过抵死的那股语气渐渐弱了下来。

有结婚证,有妻子当场对质,他还在狡辩什么。

姜晓渠深深埋着的脸抬了起来,有泪痕,却抖着嘴唇,坚定地说,“安峻熙,你不必要跟我解释什么,我们俩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你是你,我是我。你结婚与否,你要不要孩子,都和我无关。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和我,永远都将是两条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这句话,我发现适用一辈子。”

一把甩开了安峻熙的手,怀恨地瞪了安峻熙一眼,才向后一钻,隐没于一群记者当中。

安峻熙痛苦万分地大喊道,“姜晓渠!姜晓渠!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我没有结婚!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