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开学了

舒雪离开的日子,我真的很难熬,我几乎每天都给她打一次电话。百无聊赖的我期盼着快点开学,经过苦苦的煎熬,终于要开学了。

3月1号,我告别了我爸我妈,再次坐上火车踏上返校的征途,舒雪在电话里告诉我她3月5号才能回学校,而王路已经回了学校,这让我很兴奋。由于昨天晚上睡眠质量良好,所以今天精神饱满没有丝毫困意。我在火车上东张西望,希望能碰到美女坐我旁边或是对面,可结果恰好相反。坐我旁边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面坐着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小伙,我不禁大失所望,扭过头看车窗外。

“哥们,到哪啊?”坐我对面一个男生问我。

我爱搭不理的说:“丹东。”

他接着问:“你是学生吗?”

我说:“是,怎么了?”

他显得异常兴奋,继续循循善诱的问,然后大肆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原来我们竟然是校友。他俩是同学,比我大两届。我也起了兴致,虽然他们俩不是美女,可我并不是非美女不说话,我比较喜欢交朋友,有人陪我说话总比一个人闷着好。我们便开始了三人兴趣讨论,相互交流经验。他们俩先是教我考试如何作弊不被老师抓,什么样的美女比较容易追,如何逃课的秘诀,转而又对学校食堂评头论足,跟我的观点如出一辙。我们越聊越起兴致,发现了很多共同爱好。

譬如,没课的时候通常都是中午起床;喜欢趴窗户看美女;平时肆无忌惮的玩,临近考试前一周才临时抱佛脚,抱着书狠背(包括上厕所的时候);最喜欢的课是体育课,最讨厌的人是辅导员;最喜欢也最常抽的烟是‘红河’,最讨厌喝的酒是鸭绿江啤酒;最想实现的目标是找一个温柔体贴,美丽大方,百万富翁的千金;经常去饭馆喝得烂醉如泥,经常被老师点名批评。我们仨在相互倾吐和抱怨中熬过了漫长的一天。

终于听到火车广播员那亲切的声音说:“旅客朋友们,终点站马上就要到了,请您做好下车准备。”

临下车前,他们两位送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不是byebye,而是:“好好学习吧,等你到我们这个时候想学习都晚了。”颇有奥斯特洛夫斯基说的那句名言那般感慨: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我一脸苦笑,心里暗想,我要是能好好学习,也不至于沦落到和你们考一个学校。

直到我坐上了返校的出租车告别了他们两位,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电话,因为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对方生命中一个过客而已,没必要告知姓名和电话。

当我再次踩在学校的土地上时,心里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半年前的冲动和兴奋。我拖着重重的皮箱艰难的爬楼梯,我并没有让王路下楼接我,虽然我知道他昨天回来的。他自己爬楼梯都比较费劲,更别说帮我拿箱子了。幸好宿舍在二楼,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说我能不能把箱子拿上去。放假两个月,感觉我上肢力量严重减弱,原先健硕突起的肱二头肌现在已经不明显了,不使劲都看不出来。我又像半年前一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宿舍门口。宿舍里只有王路一个人凝望着窗外抽烟,估计是在看美女呢。

我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王路扭过头看见是我,笑得很灿烂,“你到学校怎么给我打电话啊?我好接你去啊。我还向窗外张望你呢。”

我把皮箱放到床底下,“我想给你个惊喜,就没给你打电话。你张望我?你能看见我吗?宿舍窗户只能看见图书馆,你是不是看美女呢?”

王路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你太了解我了,什么都瞒不过你。过年怎么样?看你有点儿胖了。”

我说:“过年挺好的,电话里不都说了吗。回家吃我妈做的美味可口的饭菜,能不胖吗?你好像又胖了一圈,看来你过年也很滋润啊!”

王路说:“回家看见什么都想吃,没办法,控制不住啊,想不胖太难了。”

我说:“吃饭了吗?”

王路拍了拍肚子,“没呢,我等你呢。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嘛。”

“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洗脸,然后咱俩去吃饭。”

“你快点,我都饿了。”王路朝已经奔向水房的我喊着。

匆匆洗完了脸,我和王路直奔食堂。吃饭时,我感觉食堂的饭菜好像比以前好吃了,当然主要原因是因为我饿了,饥不择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吃完晚饭,我和王路有说有笑的走回宿舍。宿舍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只有田强没回来。我很疑『惑』,王路解开了我的疑团。他告诉我田强昨天就回来了,搬到隔壁宿舍去住了,原因不明。我看了看田强空空『荡』『荡』的床铺,心里阵阵酸楚。我知道他肯定是因为讨厌王路和我,不想再看到我们俩的嘴脸,所以才另寻他处,我衷心的希望他能交到好的朋友。

宿舍里每个人都带着过年的喜庆表情,身体都明显发福不少,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食堂的饭菜质量。晚上,我们五个人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回家看的电视剧和球赛,王路和张秋雨因为一部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漂亮与否争论得面红耳赤,萧楠和李小帆因《同一首歌》的播出时间而针锋相对,他们四个人喋喋不休的争论着,我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忍不住偷笑。大家回家都被当做皇上一般供奉,说话都一言九鼎,父母莫敢不从。回学校被人挑刺儿肯定不习惯。『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3月5号,我去接舒雪。放假回来的舒雪倍显精神,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我很欢喜地拉着舒雪的手回了学校,我和舒雪在一起甜蜜了两天。和舒雪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显得很短暂。

转眼间,已经到了3月7号,我们开始正式上课了。7号那天,我早早的就起床了。可能是火车上那两位校友说话起了作用吧,我莫名其妙的起来了。一看表都七点半了,我挨个扒拉熟睡中的其他四人。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说:“妈,让我再睡会儿。”

我勃然大怒,这可了得,一下就弄出『性』别问题了,让我怎么能接受。我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大声喊着,“地震了!”

这才把众人叫醒,我们五个匆匆洗漱,来不及吃饭就直奔教室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