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南宫彻一摆手,女暗卫们便护送着梅馥玖离开了。

秦韵这才出了空间。

南宫彻把那几个木盒都交给了秦韵,叮嘱道:“你带进去仔细看看,一定要加倍小心。”

秦韵抿唇一笑:“这个你大可放心,在里面我就是主宰……”见南宫彻神色严肃,忙又保证,“我不会亲自动手的,放心。”

南宫彻的神色这才缓了缓。

然后秦韵进了空间研究那几个木盒,南宫彻带着人去勤政楼和若雪疾风汇合。

若雪疾风早已经到了,疾风正来回走动着,若雪皱眉道:“你把地上的草都踩死七八个轮回,也没用!安安静静等着不行吗?”

南宫彻悄无声息出现在他们面前之时,疾风正想着该怎么反击若雪,若雪却已经发现了南宫彻,起身迎了上去:“爷,你那里还顺利吧?”

南宫彻微笑颔首:“如今我们可以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了,地道里也可以派人下去了,三日后若无意外,便可迎大皇兄进京了。”

若雪和疾风相视一笑,都觉得如释重负。

大家出了皇宫,去了南宫彻在京城里的另一个落脚点休息。

南宫彻好好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次日黄昏了,他懒懒倒在**,摆弄着尾指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轻轻抚着红宝石戒面,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秦韵在空间里也忙碌得很,她指挥着红燕把那八个盒子全部打开了,里面并没有什么机关布置,也没有毒烟毒药,其中一个盒子里装的是玉玺,另外七个里面装的是一张地图和六把钥匙。

她仔细研究了很久才弄明白,那地图上所指的某一处便是南明存放大量金银和军械的地方,并不是国库而是君主的私库,这私库的库存比国库十年之入只多不少,但经过这几年的消耗,国库几乎已经空了,而私库还是满的。

因此,若是掌握了私库,便有可能翻覆南明江山。

但是这张地图只是指明了私库的大概位置,只有集齐了全部十六把钥匙,把这十六把钥匙拼到一起,才能得到私库最准确的地点,并找到打开私库的方法。

这里只有六把钥匙。

而这六把钥匙还是梅馥玖耗尽了心血才得到的。

她只是还没来得及交给自己的兄长,否则,她只怕也早死了。

秦韵把玉玺、地图和钥匙重新装到一个锦盒里,然后伸了个懒腰。为了打开着木盒和解开盒子里的秘密,她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和精力。因此着实有些倦了。

起身去温泉泡了个澡,然后吃了两颗灵果,睡了一个好觉,又在空间内巡视一番,拿起给南宫彻缝制了一半的衣衫开始做针线,这一次是用的顶级蚕丝缫丝织的绸。

这种丝绸不光柔韧度很强,而且带有一定很强的防御性,比一般的护身宝甲还要好。更重要的是轻便而低调,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随随便便穿在外面的衣服竟然会是护身宝衣。

秦韵这么想着,唇边便不自觉浮现出一丝微笑。

时间便这样一点一滴过去了,秦韵做针线都有些眼睛发涩了,才举起做了一般的衣衫仔细端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件衣服她做得很慢,务求尽善尽美,但这本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收拾好了针线笸箩,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活动了一下四肢,又在空间里随意走了走,吃喝已毕,这才出了空间。

一出来便发现自己在南宫彻的房间里,红宝石戒指放在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南宫彻本人却不见踪影。

她满腹狐疑,拿过戒指先戴在手指上,然后轻轻问道:“南宫,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

旁边的净房里却传来隐约的水声。

秦韵脸一红,立刻想到南宫彻可能是在沐浴,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同时在心底暗骂自己沉不住气,都是活过两世的人了,骨子里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怎的才听到一点水声就经受不住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这样贸贸然滞留在一个男子的卧房里也是大不应该的。尽管两个人已经有了婚约。

照常理来说,有了婚约的两个人更应该避嫌,不能在婚前弄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来,可是南宫彻是个从来不把俗礼放在心上的人,而她因是两世为人把世情都看淡了,因此也不怎么避讳男女大防。

但他们不在意并不带表别人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会赞同。流言多了终究不好。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因知道南宫彻耳力好,她一提裙子,便蹑手蹑脚想从卧房溜出去。

可是才走了没几步,便听见南宫彻带笑的声音在背后道:“我这屋子里有老虎不成?”

南宫彻已经出来了片刻,在净房门口便看到秦云一脸的纠结,最后还是皱着眉想溜走,这才出声呼唤。

秦韵背脊微微一僵,真么想到,南宫彻出来的这么快,但她很快使自己呼吸平稳下来,转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我先回房……”一句话没说完,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往头顶涌来,强烈的冲击使她暂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南宫彻斜斜倚在净房门口,身上一身玉色的睡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因为着急出来,没来得及擦净身上的水,导致睡袍多处都湿嗒

嗒地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他猿臂蜂腰、宽肩长腿的好身材,如玉的肌肤因为有水汽的氤氲越发显得通透,脸上因为热气蒸腾而露出潮红,一头乌亮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水珠还在一滴滴坠落在睡袍上,每坠落一滴便会晕染出一大片令人脸红心跳的景色。

他眉目精致,唇角含笑,双眸炯炯盯着秦韵。

秦韵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睛放哪里都不合适,不自在地道:“那个……我先回去了,等你……等你换好了衣服过来找我,我还有事和你说……”说着逃也似飞奔出去。

南宫彻在她身后放声大笑。

他是个正常男子,是个成了年的正常男子,尤其对秦韵还是情根深种,有时候难免会有些美好的遐想,可是出于对秦韵的尊重,他从来不敢有任何亵渎的想法,便是有时候压抑不住了,也会自己想方法解决,而不是去唐突佳人。

从宫里回来便没有见秦韵,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时辰,他却觉得难熬的令人坐立不安,做什么都觉得提不起精神,可是这一身的血火不能不洗洗,因此胡乱处理了一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之后,便让人准备热水沐浴。

为了消磨时间,他故意磨磨蹭蹭,可是饶是如此,水还是冷了,他正要不情不愿出来,便听见秦韵轻声呼唤,当下也顾不得擦干净,从浴桶里一跃而起,随手抓了一件浴袍往身上一裹便冲了出来。

见到秦韵因为看到自己出浴的模样格外尴尬而羞涩,他的心里像是被人倒了一大罐蜜糖似的,说不出的甜蜜。

当下也顾不得把头发绞干,胡乱换了衣服便去秦韵那边了。

秦韵回房之后心还在砰砰狂跳,拿冷水净了面,才觉得好了些,心中不觉暗骂南宫彻行事越发荒诞起来!

刚坐下吃了半盏茶,南宫彻便已经来叩门了。

秦韵微微皱眉,一开门见他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方才的羞恼登时荡然无存,嗔道:“虽然天气渐渐热了,可是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可不符合养身之道!”

一边催促着南宫彻进来,叫小丫鬟拿了几条干净的毛巾,仔细给南宫彻绞干了头发,松松挽了发髻,在自己的妆奁里寻了一根碧玉簪替他别住头发,这才松弛了一直绷得紧紧的脸,“这簪子还是你买的……”

前一段时间,南宫彻总带着她上街溜达,时不时在路边的小摊上淘一些稚拙不俗的东西。

南宫彻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心道:还是有了媳妇好啊,生活起居都有人惦记……

秦韵一给他梳好了头,立刻退开几步。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南宫彻眉梢一挑,面有不虞之色。

秦韵却微笑道:“是我叫他们来的。”示意在屋里服侍的小丫头去开门。

门口站着疾风若雪,若雪还在打哈欠。

即便是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南宫彻心里还是不舒服,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多好,偏偏旁边还要多两个碍眼的家伙!至于原来在房里服侍的小丫头,那是他亲手挑选来的,保证就跟屋子里的摆设一样,绝不会又半点自己的想法。可这两个家伙则不一样了……但,这是秦韵的意思,他也不好说什么。

疾风若雪给南宫彻和秦韵行了礼,便一左一右站在门口。

秦韵微笑道:“你们都坐,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疾风若雪看了看南宫彻见他没有任何异议,这才一人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若雪又打了个哈欠,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含含糊糊说道:“大小姐,你最好真的有事,否则你可得赔我的美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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