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正雨一本正经地回答:“这里是我家,不是鬼地方!”

茗樱瞪眼,反驳蓝正雨,“就是你家才是鬼地方!”

她朝夏侯云柔柔地伸出手,放柔声音娇爹道:“小云,人家要回家!”

美女开口,声线放柔,神态亲妮,眼神暧昧,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最正常的态度应该是立马屁癫屁癫地色眯眯地点头应允,星急火燎地抱她回家。然而,这个夏侯云明显地不属正常男人的范畴。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你毒素未清,不能离开。”

茗樱闻言,好看的表情当即垮下。

靠!夏侯云,你耍老娘呢!不懂得看老娘脸色呀,老娘要离开啊……

看见茗樱吃蹩,蓝正雨很高兴,他抱腹幸灾乐祸笑得前俯后仰,他戏谑地对茗樱说:“丫头,收起你对付男人的那套手段吧!咱家小白不吃这一套!”

“看出来了!”

对夏侯云撒娇,那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茗樱开始为夏侯云未来的老婆担忧了,嫁着这么个木头老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一会儿月来。”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欢喜了茗樱,却苦刹了蓝正雨。一听见白玉堂要来,蓝正雨叽叽呱呱怪叫抗议道:“我反对!我反对!这里是我家!

我有话事权!我反对白玉堂来!我反对白玉堂进门!”

夏侯云丢给蓝正雨一记白眼,彻底无视蓝正雨的抗议,“有意见你自己对月说!”

他哪儿敢呀!

蓝正雨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怕白玉堂。你要他当面反对白玉堂来他家,那不是纯粹找抽嘛!

看见蓝正雨一脸憋屈的表情,茗樱好笑道:“哈哈

!蓝正雨,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人呀!哈哈!干嘛苦瓜干着脸?难道你害怕白玉堂!哈哈!”

总算逮着机会掖俞蓝正雨,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探照灯一般闪亮的目光落在茗樱身上,蓝正雨歪着脑袋认真地思考,他在考虑现在立刻就将茗樱扫地出门的可能性!

茗樱走了,白玉堂就不会来!白玉堂不来,就不会找他麻烦!他没有了麻烦,可就浑身舒爽啦!所以,罪魅祸首就是茗樱!只要将这丫头弄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亮晶晶的双眼顿时绽放出两道邪恶的狼光,某男奸笑着摩拳擦掌走向茗樱,吓得茗樱缩缩身子一直往后退。

“蓝正雨,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乱来呀!”

“不乱来!不乱来!嘿嘿!”

我就是想把你扔出门口罢了!

一看蓝正雨那脸奸相,就知道准没有好事。茗樱打醒十二分精神,她可不能又被这个臭小子骗了。

“蓝正雨,我警告你,白玉堂对我可好了!你如果敢欺负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煎皮拆骨,说不定还会把你大卸八块!”

“嘿嘿!你放心好了!他不会知道的!”

“蓝正雨,你想怎么着?你想杀人灭口吗?”

“杀人灭口?嘿嘿!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不过……”

蓝正雨猛然扑上前,一把抱住尖叫着想逃走的茗樱,就往大门口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兴奋地说:“只要把你扔出门口,远离我的地盘,白玉堂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哈哈……我果然是天才……哈哈……”

“啊……我不要啦……我不要啦……”

茗樱受惊,失声尖叫。

啊……她不要被扁啦……

冷眼旁观的夏侯云忍不住摇头,额头落下一滴冷汗

一男一女,两个疯子!

还真tmd的绝配

白玉堂刚走近蓝正雨的茅舍,就听见茗樱的尖吼嘶叫,“哇啊啊……蓝正雨,你不能扔我啊……我人生路不熟,会被老虎吃了的啊——我死了,你怎么跟白玉堂交待啊啊啊啊啊……”

他听见蓝正雨郁闷的声音沉沉传来,“森林里没有老虎。”

“没有老虎也有其他猛禽呀,还有毒虫蛇蚁,你不知道,我最怕毒蛇了,说不定还会有毒蝎子呢!”

“蝎子再毒也没有我毒,你就放心吧!”

他是炼毒之人,如果附近真有毒虫蛇蚁,早就被他捉来炼毒了,哪里能有全尸。也正因为他弄死的毒物大多,身上沾了股毒味儿,导致所有毒物见他就躲,方圆百里之内绝无任何毒物。茗樱的担心纯属多余。

“总而言之,我不要啦……我不要啦……我不要啦……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

茗樱尖叫,挣扎,直至看见静立院门栏柵之后静静看着他们的白玉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她僵怔住。

茗樱突然停止哭闹,这让蓝正雨很是奇怪。他拍了拍被他抗在肩膀上的茗樱的小屁屁,奇怪地问:“臭丫头,怎么不叫唤了?终于知道认命了?”

茗樱好像终于看见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扑腾着双手兴奋地尖声叫道:“小白,你来啦……你终于来惩救我出水深火热之中了……呜呜呜——小白……小白……小白……人家好想你呀……”

白玉堂清缥的身影从树丛后转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茗樱,语带戏谑,“我看你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根本不需要我救!”

“白玉堂?!”

看见白玉堂,蓝正雨怔了怔,猛然将抗在肩膀上的茗樱摔下地,举起双手,指天立誓,“我发誓,我啥都没干!这个女人我不认识,我根本不认识

!”

“哎哟!我的屁股……”茗樱揉着摔得疼痛的屁股,惨叫连连。她怒指蓝正雨,控诉,“小白,给我灭了他!这厮欺负我!呜呜……”说罢,她还很假很假地哭了两声。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蓝正雨用力摇头,摇头,再摇头,指天立誓,就差把心脏挖出来给白玉堂看了。

白玉堂笑而不语。他既不上前扶茗樱,也不搭理蓝正雨,而是看着这二人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耍猴戏。

夏侯云从屋内走出,看见白玉堂,向他点点头,淡淡道:“国师,你来了!”

“小云,总算找到你了!”

白玉堂不看茗樱和蓝正雨,绕过这二人,迎向夏侯云,握住夏侯云的手,目光温和流露出哥哥的担忧。

被白玉堂无视了,茗樱很不爽。她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玉堂身后,大声抗议道:“白玉堂,你竞然敢无视老娘的存在……你丫丫的欠教育……老娘发飙啦……”

“刚才还一副死蛇烂蚬的样子,现在不是挺精神的嘛!”白玉堂转身看向茗樱,唇角含笑,戏谑道。

茗樱撇嘴,不服气道:“白玉堂,你难道都不会哄哄人家吗?人家好歹也是你的老婆耶,你怎么能够这样无视人家的存在!”

“我看你在这里玩得挺开心的,反倒把我冷落空房,害我日日夜夜独守空闺。你说,面对这样一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无情妻子,我需要时时刻刻惦记着吗?”白玉堂凉凉地反问。

“哪里有!”茗樱大呼冤枉,“人家哪里有了新欢嘛!”

“难道他不是?”眼尾余光飘向蓝正雨,白玉堂面无表情地反问。

蓝正雨闻言立刻摇头,用力摇头,再摇头,其频率之急速度之快害得茗樱几乎怕他的脑袋就这样活生生掉下来。

茗樱抽了抽嘴角,抑郁地说:“他哪里是我的新欢嘛!小白!”她牵住白玉堂的胳膊,噌噌白玉堂的手臂,撒娇地说,“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

“是吗?”白玉堂瞥向茗樱,后者很狗腿的点头不迭

。白玉堂扯唇讥诮道:“依我看,某人在这里根本就是玩得乐不思蜀!刚才还求着央着叫人家不要把她扔出门口呢!”

“没有!没有!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

茗樱指天立誓,信誓旦旦。

她冤枉!冤枉!真的很冤枉!

“小白,你要相信人家啊……你绝对要相信人家啊……”

对茗樱的狗腿行为,蓝正雨表示鄙视。可他自己也不想想,他刚才还怕白玉堂怕得要死呢!一看见白玉堂就好像老鼠见着猫,立马乖乖听话。

夏侯云鄙视楼上两位,他对白玉堂说:“国师,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不用理会他们。”

“我觉着也是。”白玉堂赞同夏侯云的观点,他跟夏侯云肩并肩一同走进茅舍。

被白玉堂和夏侯云共同鄙视了,茗樱和蓝正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见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们互瞪一眼,暂停他们的针锋相对行动,屁癫屁癫跟在白玉堂身后,乖得就像一只猫咪。

走进茅舍的小院,寻了处阴凉的树底坐下,白玉堂整好以暇看着乖乖跟在自己身后衣服上黑一块灰一块的茗樱,皱眉问:“玩够了吗?”

“嗯嗯嗯嗯嗯!”茗樱点头不迭。

她玩够了,她想回家了!

“今天就跟我回家吧!”

茗樱失踪的这五天,从早到晚被陈光追问茗樱的下落,还险些打起来,其实白玉堂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正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呢。

“好好!”

听见终于可以回家了,茗樱兴奋不矣,连应不迭。

坐在白玉堂身旁的夏侯云插口道:“恐怕还得缓些时日。茗樱身上的毒素尚未彻底清除,最好再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