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刚想派人到太后那里证实,皇帝一袭金黄的龙袍,煞气沉沉的走了过来:“是谁胆敢谋杀朕的鲮鱼”

现在是午眠时间,本来他正在寝宫休息,贴身公公来报,说金玉鲮鱼被人弄死了,他便立刻赶了过来,这金玉鲮鱼是天下罕见的品种,整个皇宫也不过十条左右,如今被人弄死了一条,他如何能不生气。可,乐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拂了拂身子,目光却有些为难的看了云楚一眼:“此事还有待定夺”

“喜儿看见云楚将捉鲮鱼,挣执之下,便将鲮鱼摔死”

“而云楚却说,是喜儿的婢女请她帮忙捉的鲮鱼”

这看似棱模可样的回答,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明白是谁对谁错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会撒谎,跟皇帝一起赶过来的官员及夫人小姐们看向云楚的目光都透视着鄙夷,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即使不傻了,表面光鲜亮丽,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低俗,连个孩子都去冤枉,而且这孩子还是自己的皇妹。

“宁王妃,这冤枉公主可是要杀头的,九公主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去冤枉”右丞相柳严言辞凿凿的说道,满是为明喜抱不平。

“事非分明,云楚相信皇上自有论断”云楚冷眸,犀利的扫了柳严一眼,这蠢货想在这个时候来为她女儿抱不平,当真是愚昧,皇帝在此,哪有他说话的份,分明是自己找死。

果然,皇帝那深沉的眸子淡淡扫过柳严,加杂着一丝不满,有皇帝在的地方,你一个大臣私自发表意见,摆明了没将皇帝放在眼里。

柳严心底猛的一颤,赶忙住了嘴,都怪他太心急,他早就想借机会修理云楚一翻了,每次听到自个女儿的哭诉,就让他一肚子气没处撒,偏偏朝堂之上云上天与他那也是不相上下,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你可有办法证明你自己的清白”皇帝眸光深沉,身上腾腾而起的怒意不知何时也逐渐平息,此时身上散发的却是一种无比压抑的气息,不怒自威。

明眼人都会相信明喜,可皇上却给云楚机会证明她的清白,这说明什么,说明皇帝是选择相信云楚,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皇上今日怎么有些反常似的。

“照公主所说,她是看到我去捉鲮鱼,然后宫婢来阻止,我便恼羞成怒,将鲮鱼摔在地上…可是这样?”云楚定定的眸光看向皇后与明喜。

“是,就是这样子的,你还说了,要将鲮鱼烤来吃呢”明喜信誓旦旦的样子,生怕人家不相信她似的。

“你们认为呢?”云楚转眸,看向那几名跪在地上的婢女。

“一切都如公主所说,王妃你为何还要狡辩,将这等罪名推到奴婢们头上”为首的婢女抬头,目光幽怨的看着云楚,很是为自己不平。

云楚又问:“如此说来,公主并没有碰到鲮鱼?”

“没有,公主绝没有碰过”那婢女定定的点头。

“喜儿你可有碰鲮鱼?”云楚得到答案,又重复的问明喜,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想要做什么啊。

“捉鲮鱼的人是你,我怎么可能有碰”明喜奶声奶气的,说起话来却像个大人一样,云楚不得不佩服她了,自己三岁的时候怕也没这个本事吧,难怪能得皇帝喜爱。

“大家可都听清楚了,公主说她没有碰鲮鱼”云楚扬声对众人说道,对上众人狐疑的眸子,云楚才提议道:“既然如此,请御医来验证一下便知道了,捉了鲮鱼之人,手上自然会有鱼腥味”

“大胆,公主的手岂能随便验证,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待皇室了,公主成了嫌疑犯,简直笑话”皇后历声反驳。

明喜一双手捏得死紧,刚才她是碰了鲮鱼的,若太医真来验,誓必会验出来,小小的眸子里担忧闪现。

“皇上,依臣妾看,云楚的方法还是不错的,这事虽然对喜儿名声不好,但如此一来便能知事情真相,否则此事谁也说不清楚,况且验一下,也好洗脱喜儿嫌疑,还她一个清白,这更能体现皇家公主的高风亮洁”

如妃身姿袅袅,嗓音柔柔,在皇帝面前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明喜闻言,看向如妃的眸光有些飘忽,嚅了嚅唇角,欲言又止。

如妃款款走到明喜面前,含着帕子轻握了握她的小手,以为她是在害怕似的,轻声安慰了几句:“喜儿乖,御医不会给喜儿扎针的,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了,谢谢如妃娘娘”明喜乖巧的点头,目光里瞬间充满了信心,好似知道自己不会被扎针很是开心一样。

看似随意的安慰,云楚看着这一幕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一时捕捉不到。

“如此,那便请御医过来”皇帝垂眸思索了片刻,才沉声吩咐着。

看着公公离去的身影,云楚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人群中,慕汐如焦急的目光跟着云楚转动,真希望自己能帮上点什么忙。

没多久,御医便匆匆赶了过来,给皇帝见过礼后,赶紧忙乎了起来,由于云楚跟明喜都是女子,御医不能用自己的鼻子去嗅,只得用上两盆清水,让她二人在各自的水盆里洗手,再依次试验。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云楚的确碰过鲮鱼,而明喜却没有碰触。

这个结论一出,众人看向云楚的眼光更是难看了,鄙夷,不屑,若不是碍于皇帝在场,只怕就早议论纷纷了。

云楚拧眉,这怎么可能,脑海里迅速的飞转起来,先前的画面一一在脑海里回放,明喜将鲮鱼摔死后,唯一接触过她的人便如妃,蓦然间想到两人之间接触的双手,那条帕子、帕子…

云楚恍然大悟,犀利的眸光朝如妃射去,见她自好看向自己,浅笑盈盈间加杂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暗讽,原来明喜竟是听信如妃的指使么。

像先前的情况,以皇帝的性子,肯定会大话不说便将自己就地处罚,所以如妃先前才没有给明喜气味的东西,可皇帝竟然给自己机会,所以如妃才故意像是关心明喜,好找机会碰触到她,好去掉那鱼腥。

想明白前因,云楚心底冷下半截,自己跟如妃无怨无仇,她为何要来算计自己,难道就因为上次的误闯么,可那次见她不是好好的么,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何,先前她以为宫里的杀手是太后派的,可如今看来,怕不一定是太后。

“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脸色沉沉,一幅山雨来袭的样子。

目前这个情况,对她的确很不利,云楚眉头一时有些打结,若是栽在这件事上,那岂不是太冤了,对御医道:“公主洗手的盆里是没有鱼腥味,云楚想问的是,公主洗手的盆里御医可检查出什么来了”

“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狡辩么”皇后甩袖,愤怒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急什么,就是再验一下水,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既然嫌疑犯有问题,总不能不给伸冤的机会吧”云楚睨眸冷冷,她这到底是得罪谁了,要说这本尊以前除了经常见到明远,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曾出过。

就是她穿来之后,进皇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什么皇后,如妃她也才见过一两次,要说太后一心为明远着想,将她视为眼中盯她还可以理解,可她这是何时将皇后与如妃一起通通得罪了,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们这莫名的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

“云楚,依我看,你还是大大方方的给皇上认个错吧,说不定能减轻点罪责,喜儿她还是个孩子,你何苦步步紧逼呢”如妃口风柔柔,温声劝说着云楚,满口为她叹息。

“是啊,宁王妃,你还是认了错吧,你好歹也是一府王妃,皇上见你认错,一定不会判太重的罪的”

“就是就是啊,何必要死咬着一个孩子不放”

“哎,当真是造孽啊”

许是云楚的态度让众人难以接受,竟然不顾皇帝在场,个个跟着如妃附和起来,对云楚那是满口指责,又是为明喜抱不平。

“你们休要胡说,楚楚不可能是这种人的,这当中定还有其它误会”慕汐如焦急无比,见众人对她的指责,连忙站出来支持云楚。

云楚冲慕汐如回眸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轻步走到如妃身边,唇角讽刺的笑意闪现,凑近鼻子吸了吸:“如妃娘娘用的是什么香料,可真是香呢”

皇帝凝眉,看云楚对如妃的动作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的女人岂是任何人都可以靠近的,虽然对方是个女子,他实在不明白云楚这么做是何用意,看她眸光闪闪,他忽然很好奇,她会怎么做,记忆里的人哪,似乎也有着如此机灵的眼神…

如妃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却依旧带着浅笑盈盈的目光轻应道:“这是明珠坊的特等香料‘美人笑’”

“原来是美人笑,难怪如此之香呢”云楚一幅了然的样了,明珠坊是金奚皇城最火热的一家香料铺,而美人笑是明珠坊的镇店之宝。

“传言美人笑有去味留香的功效,不知是真否?”云楚又问。

如妃手中丝帕被她捏得老紧,内心气得就差没吐血,紧闭着牙关很不愿意回答,不用想也知道云楚的用意的,心底恨恨不已,她料到一切,就是没料到皇上居然选择给她机会,本来以皇上的性子,像先前的情况,就是不问原由,也会直接将人处死的,当真是恼人。

见云楚眼底信心满满,慕汐如倒也没那么担心了,她怎么忘了,云楚一直都是不一样的,爽声道:“美人笑乃明珠坊的镇店之宝,制作工艺麻烦,程序几十道,功效当然是相当了得的,特别是去味留香的功效,更是令人连连忘返,不惜重金去采购,这样在炎炎夏日,就再不用担心自己身上的汗味与香味冲撞了”

“那它可否去掉鱼腥”云楚又问。

众人这算是明白过来了,先前如妃娘娘可是接触过九公主的,如此一来,如妃娘娘身上的香味将鱼腥盖去也是正正常的,皇帝了然,还真是个细心的女子,跟她一模一样…眸光不禁有些飘忽起来。

“别说是鱼腥了,就算是掉粪坑也能去掉”

这话可不是慕汐如说的,如此粗俗的话她可讲不出来,明离轩一袭淡紫长袍,摇着扇子一幅风流倜傥的样子走了过来,顺口接下了云楚的话。

他的到来,让不少女子面色绯红,仰慕的目光追着他连流返转,丝毫不因为他说的话粗俗而感到不好。

云楚无语的皱了皱眉,人长得帅就是有本钱啊,这话要是换她说,指不定得遭来多少口水呢。

“如妃娘娘触碰过九公主,清水里验不出鱼腥味那也很正常,这么说来,九公主的嫌疑还是很大呢”云楚悠栽的说道。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皇后怒及。

“我没有强词夺理,是我帮九公主将鱼儿捉上来,然后交给她的,她手上自然会有鱼腥味,这也是我先前要求御医检查的原因”

“九公主乖巧无比,明知道这是皇上最喜爱的金玉鲮鱼,如何还会让你帮忙去抓”皇后眸光威狠,一幅恨不得将云楚就地正法的样子,相比起如妃那温婉的模样,此时的皇后看上去强悍了不知道多少倍。

云楚挑眉,把目光移向皇后身边的明喜:“这就要问九公主了”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明喜就算是小,也知道事情不好了,小小的脸蛋上眸光有些闪烁,特别的接到皇帝投来的目光时,身子不由自主的往皇后身边蹭了蹭。

虽然看似正常的反应,皇帝心里便也明白了,内心的愤怒不用多说,到底是谁如此恶毒,竟然连个三岁小孩也利用,眸底满满全是戾气。

“这…”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如妃不甘也没办法了,面带愧疚的解释道:“臣妾只是见喜儿有些害怕,便想着安慰她一下,当时真没想到这点,还请皇上恕罪,若非如此,只要御医一验清水便能真相大白,现在真是…都怪臣妾,请皇上责罚”

云楚冷眸,要说这如妃,还真是个无比聪明的女人,难怪能夺得皇帝盛宠不衰,这一番识体的话下来,皇帝不但不会责怪她,还因此保全了皇室颜面,因为真相出来,明喜的罪责必不可逃,这事若流传到百姓耳朵里,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乱子,而今直相未果,皆因如妃的一个关心,也怪不得她。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从今日起,鲮鱼湖要有专人看守”皇帝冷冷的扫过众人,沉声开口,没再追究鲮鱼之事,复杂的眸光瞥过云楚:“你来御书房一趟”

“皇上”皇后见皇帝甩袖离去,急急的唤道,眸底满是不甘与阴狠。

“皇后姐姐还是先回凤飞宫吧,这事皇上是不会追究了”所有人都相继离开,如妃轻步亭亭的走到皇后身边,看着那些离去的身影,面露沧桑的寡淡,想到今日之事失败,丝丝戾气延绵在眼角。

“可恶”皇后捏紧了手心,不过是个跟她长得像一点的人而已,如此便让皇上神魂颠倒了么,简真可恨。

“皇后姐姐也莫要生气了,在皇上心里有的,始终不过是那个人罢”说起这个,如妃口吻里有几分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人还是她自己。

皇后怒眸转向如妃,见她眸底的讽刺,还以为她是在嘲弄自己,口风带刺道:“你得意什么,别忘了,你不过也是那人的替身罢了”话落,愤愤的甩袖离去。

“替身…该死的替身”如妃遗留在原地,阴冷的看着皇后离去,口里喃喃自语,满心愤怒无处发泄。

来到御书房许久,皇帝都闷不沉声,云楚规矩的站在一边,等待着他发话,内心却早已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这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点老色狼的赶脚。

她该不会被他看上了吧,因皇帝的眼光实在太过怪异,云楚不得不自恋的想着,真是越想越让人发寒,他要真看上了自己,那简直就太恐怖了…

不过细看,她又觉得他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一个能跟自己长得像的,不是姐妹就是母女,这身子有没有姐妹她不清楚,母亲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老皇帝眼里的到底是谁呢。

“你当真是云将军的大女儿?”皇帝有些白痴的问着。

云楚眉头轻拧,这不是废话嘛,虽然有赵如雪不是她亲母,但她还没蠢到在查出真相之前将此事抬捅出来,带着微微不解的眸光点了点头:“正是”

“你母亲是?”皇帝眉头紧索。

云楚内心的狐疑更深了,这老皇帝果然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难道是自己娘亲么,不过她现在真想暴粗口,谁人不知道将军府的大小姐是嫡出,也就是赵如雪所生:“…”

对此,云楚只能无言以对,皇帝见她不说话,也没责怪,只是拧了拧眉心,叹息道:“朕真是老了,云夫人是赵家千金,你自然是她所出…是啊,你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女儿”

看他喃喃自语,一会一个她,都把云楚搞晕了:“皇上指的是?”

皇帝站在龙案前,双手撑在桌案上,垂眸许久,才抬头,蓦然清醒的模样:“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是,云楚告退”伴君如伴虎,得到命令,云楚赶忙退下,也不指望从皇帝那打探出什么来了,省得一个不小心再得罪了他,现在她可是要权没权,要势没势的,出了事可真是无人搭救,还不如早点撤。

“楚楚,没事吧啊,皇上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御书房外,明离轩满脸焦急的站在那里,见云楚出来,赶忙上前寻问,进去了那么久,可把他担心死了。

“没事啊,我这不是很好吗”云楚挑眉,身子都被明离轩拨弄的转了一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明离轩连连说道,他原本也想跟着进去的,哪知道皇帝居然不让,无耐之下只好乖乖的等着了。

“皇上叫你进去说什么了,怎么那么久”明离轩不解,皇上跟云楚能有什么好说的。

云楚拧眉,想到皇帝的态度表示非常无语,她脚都站麻了,皇帝老儿总共才说三句话,而且每句都相阁许久,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迟缓症:“什么都没说啊”

“怎么可能”明离轩显然不信。

“真的什么都没说,就问了下我是不是将军府的女儿,还问了下我娘是谁,然后就让我滚了”云楚实话实说。

“呃…”明离轩惊鄂不已:“这怎么可能,皇上莫不是脑残了,居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云楚无耐的白了他一眼,赶忙离他远了一点:“这里还是皇宫,轩小王爷请注意自己的用词,我可不想刚被皇上放出来立马又要被请进去”

回牡丹园的途中,听路过之人议论纷纷,说孙家小姐在追逐轩小王爷的途中,在海棠园被赵家三公子给玷污了,被太后抓个现行。

什么粉衣滑落一地,玉肤惑人啊…等等之类的形容词被用得是活灵活现。

说到粉衣,明离轩这才注意到云楚的身着打扮:“楚楚,你今日怎么也穿得一身粉衣了”

先前光顾着担心她,都没注意这些,他就说今天的云楚看上去怎么有些怪怪的,原来是怪在这里了。

云楚听了这些谣言,心底却如同冰块浇身,不愧是老妖婆,手段够狠,海棠园正是鲮鱼园隔壁的一个园子,难怪会送来一袭粉衣,难怪她让那婢女先行离去她便离去,她当时就算是处理好明喜的事,过去便是海棠园,她只要往那边走,必然会遇到早等在那里的赵三,若当时出事的是自己,只怕传出去便不是被玷污,而是与男子苟且,到时候她的下场可想而知,若不是孙笑笑喜欢追随明离轩的身影,这事怕还露不出来。

“真是可恶”云楚眸底寒气沉沉,这个死老妖婆当她好欺负么。

“楚楚,你怎么了”明离轩感觉到身边的人寒气外泄,不禁有些担忧,到底是谁让她有如此反应。

“帮我个忙行不行”云楚回眸,定定的停下脚步。

“你说…楚楚让帮的忙,本小王爷一定会做到的”明离轩闻言,脸上露出开怀的浅笑,云楚居然让他帮忙,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还是很有用的。

云楚从袖中掏出两颗药丸放在手心递给明离轩:“你可有办法把这个给太后吃下去”

明离轩那点小得瑟瞬间变成惊讶,凑到他耳边轻声虚叹:“楚楚,你不会是想…”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云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切,本姑娘像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我不过是想让太后尝点苦头,省得她有事没事整天忙着来算计我”

扬了扬身上的粉衣:“这可是宫里人送给我穿的,而孙笑笑穿的也是粉衣,当时我若没碰上明喜,必定会路过海棠园,到时候你再见我,怕就是在刑场之上了,还会是及其残酷的刑场,已婚女子与人苟且,可是要被烈火焚烧的”

听她越说越恐怖,明离轩赶忙打住,想清楚前因后果,便也不觉得云楚的要求有过份了,太后虽然是他奶奶,但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是少之又少,更别谈什么亲情了,接过云楚手中的药丸:“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说着,便屁颠屁颠的离开,没走几步又忽然撤了回来:“对了,这个药会让她有什么反应”就算没亲情,那也是他奶奶,他还是没办法完全不顾的。

“不过就是让她头痛一下而已,你担心个毛啊,我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谋杀太后呀”云楚给了他一个暴栗。

明离轩讪讪的离开,嘴里悠然的嘀咕着:“貌似是我在明目张胆的去下毒啊”

“对了,你得亲眼看她吃下去哈”云楚对着他的背影叮嘱着,明离轩扬了扬手,示意他知道了。

下午的宴席,如她所料,太后果然没有出席。

自午眠过后,太后忽然犯起了头痛,连起床都起不来,如何能参加宴会,皇帝传召整个皇宫的御医去给她看诊,却没有一个人诊出任何问题。

皆是,脉象正常,气血正常,一切正常…

可太后却在那里痛得想要撞墙,抱着脑袋一个劲的猛抓,繁琐端庄的发鬓被她抓得乱成一团,凤祥宫内的东西也近乎被她摔了个七七八八,御医跪倒一地,个个颤惊不已。

“来人,将这群没用的东西都给哀家拉出去崭了,崭了…”太后怒吼。

“太后饶命,饶命啊…”那些御医被吓得不轻,跪倒满地的在那里磕头,凤祥宫的婢女更是吓得躲在角落不敢乱动,有好些都是中过招的,被太后砸过来的东西打到过。

此时的凤祥宫可真称得上是满室狼藉。

宴会厅里,皇帝正领着众臣欣赏着歌舞,凤祥宫的嬷嬷无耐,不得不出口禀报皇帝,皇帝一听,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忙将待了一下二皇子,便抽身退去。

凌夜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皇帝走了,这宴会也没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二皇子替皇帝收了场子,云楚打算离开。

“楚楚,貌似太后病得不轻哎”明离轩有些小纠结与愧疚,其实他真不想来问的,但先前他躲在外边瞧见太后的惨样,也发现这事根本没有云楚说得那么风轻云淡,看到太后痛苦的惨样,他还是于心不忍的。

“不过是头痛而已,要不了她的命”云楚一派无所谓的口吻。

“你能不能将解药给我,我,我想…”明离轩还是没办法对太后如此狠,想试着拿解药。

“你好啰嗦”云楚不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跟我做朋友么,怎么这点事就纠结成这样,那我问你,若是今日出事的是我,你可会去质问太后,为我讨个公道”

云楚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不让她恶痛一回,那老妖婆怕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惨。

想到太后设的计,明离轩那点小负罪感又减轻了不少,却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太后真的会没事?”

“当然不会有事”那毒可是她制的,吃下去后会头痛,但吃了解药之后便半点事都不会有,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她,我看那些御医是束手无策”他现在才深深发现,这女人的本事不是一般大呀,小小一颗毒药,竟然就难倒了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医,怕是跟江湖上的怪医毒圣有得一拼了。

云楚无语,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明离轩这丫的这么心软呢:“该救的时候自然会出手”只不过,不捞点好处,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云楚美美的想着。

随后道:“若想我去救太后,你还得给我准备一身行头”

“行头?”明离轩狐疑,这又不是去唱大戏,要行头做什么。

“废话,难不成你希望我以现在的身份去救她不成”云楚白了他一眼。

明离轩发现自己真是不了解这女人:“你若治好了太后,便是有功之臣,必能换得太后及皇上刮目相看,到时候那些曾经取笑过你的人,必定也会对你改观,难道你就不希望么?”

云楚真发现这家伙不是一般脑残:“你也不想想,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傻子,突然之间变成神医,你觉得这些让外人知道,是会赞美还是怀疑”

“以皇帝的多心,他指不定会怀疑将军府有什么不轨企图,所以女儿明明就身怀绝技,却故意装疯卖傻,这样一来,你觉得将军府的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她虽然不喜欢云上天,但将军府那么多人,那些下人何其无辜。

“先不说别的,到时候,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我”云楚肯定的说道,自古帝王心多疑,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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