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善随风亲临相山,所以整座山上皆有重兵把守,一些平民百姓最多只能来到山下的大寺庙内看一看,相山顶是一座巨大的殿堂

。殿堂内念六跪坐在一尊佛像下潜心祈福。

各路神仙,如来佛祖,如果这世间你们真的存在,我求你们保佑孩子平安出世,祈求你们能让我在见一见渊渊,最起码让我能有机会亲口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渊渊他到底在哪里?

睁开双眸,念六看了一眼一旁的善随风,他似乎也在跟佛祖祈求着什么,仿佛是察觉到念六的注视,善随风缓缓张开双眸,看向念六的一张脸上尽显柔情之色。

“六儿,相山顶可以遥望整座云城,不如我扶你去外面走走。”说话间两人起身。真的仿若一对平凡的夫妻,善随风很是自然的挽起念六的手,向着殿外而去。

善随风牵着念六的手沿着一条幽静的小道,来到山顶的边缘。这里有一处巨大的岩石。将念六扶着坐在岩石之上,善随风如往常一般蹲下身子,将耳朵附在念六圆滚滚的肚皮之上,性感的薄唇微启。一串满含笑意的话语脱出而出:“小宝宝,快睁开眼睛看一看,这里就是相山,山顶之上可以俯视脚下的一座城池,你快点出世好不好,等到你出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再来可好?”

每次善随风跟小宝宝说完话,他都仿佛能听到一般,激动的一阵拳打脚踢,感受到如此频繁的胎动,念六嘴角不自觉流露出母爱般温馨的笑,小家伙一定很调皮吧!

感受到如此奇妙的胎动。善随风明显有些激动,对着念六的肚子接着道:“小宝宝,你是不是听到爹爹的话了。”

站起身善随风抚摸着念六柔软的发,一脸的甜腻之色:“六儿,小家伙好像真的很喜欢我,每次只要我一说话,他就动的欢快。”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温馨画面,俨然如普通人家的恩爱夫妇,这样一幅画面对念六来说根本没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一切的甜蜜只不过是假象,虽然表面她带着笑,可心里却十分的复杂,抑郁,一方面她想念着蓝赤渊,无时无刻不想去找他,可另一方面善随风如此真心待她,并且他们已经成婚,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她感觉对不住他。

两种不同的情绪一直的压抑,压抑,真的压的她快喘不过气。

可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却仿若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某人的心底,相山的对面是一座布满密林的山落,此时的山顶,层层叠叠的山林之内,一双眼睛正直直盯着相山顶,那一站一坐两道身影

一双森红的圆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念六高高挺起的肚子,六六,她竟然怀有身孕了,并且看那肚子仿佛有六七个月了!难道说他走了以后他们就立即在一起了?看他们现在如此恩爱,难道六六她心中忘记他了?

自打变成兽身,蓝赤渊便回了墓园之林,这几个月来他并没有回族里,他不想让娘亲,阿公看到他如今这副模样,只能独自在墓园游走,这几个月里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六六,所以前几日他打算来看一看她,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听到善随风游相山的消息便早早的在此处等待。

却不料看到如今这样一幅画面……

如今看来六六她过得很好,这样他也可以放心,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这一走怕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一名女子清脆悦耳的怒吼声,传入念六耳中。

听此声音念六紧皱双眉,这声音不是夏之蓉的么?循声望去,果然看见两名侍卫,压着夏之蓉往此处而来。

“启禀皇上,这女人鬼鬼祟祟在山下晃来晃走,她说是来找皇后,不知该如何处置?”将夏之蓉压制着跪倒在地,其中一名护卫邀功似得开口道。

念六看了一眼夏之蓉,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蓝赤渊的消息呢?收回审视夏之蓉的眸子,念六起身看向善随风,低声开口:“我想单独和她聊聊,可以吗?”

善随风略微有些犹豫,但是和六儿的关系好像稍微有些好转,他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弄得六儿不开心,既然六儿想单独聊,他自然会给她机会,摸了摸念六的脸颊,善随风柔声开口:“不要走远,一切小心,我就在旁边不远处。”

念六轻嗯一声,点了点头,善随风森寒的眸子扫视一眼,地上跪着的夏之蓉:“朕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话毕转身,向着不远处而去。

山顶之上有一条小路通往山下的,夏之蓉并未开口说什么,起身顺着小路往山下而去,念六现在身子不便,她有些担心夏之蓉有不轨之心,可是又很想知道关于蓝赤渊的消息,所以最终还是随着夏之蓉往山下走去。

大概行了一段距离,可夏之蓉似乎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念六眼见已经远离山顶,便顿住脚步,盯着夏之蓉的背影沉声开口:“你可有见过渊渊?”

夏之蓉转身,阴狠的眸子盯着念六鼓鼓的肚子,冷笑一声,她实在是恨,枉费阿渊如此爱她,她竟然那么快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孽子,简直该死,一步一步走进念六,咬着牙冷笑着开口:“当然知道,阿渊现在在我那里,并且

。”女住豆血。

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夏之蓉笑的更加妩媚,一脸的甜腻:“并且我怀了他的孩子。”

此话仿若一把利刃狠狠刺穿念六的心扉,她竟然也怀了渊渊的孩子?

“那他现在可好?”本来念六想转身就走,抚了抚肚子,嘴巴张了几张,最终还是问出口。

夏之蓉一步步逼近念六,念六一步步后退:“好,当然好,他带我回了他的家乡,墓园之林你知道吗?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那里有他所有的亲人,这一切你都不知道吧!”

话毕夏之蓉大笑着接着道:“果然,阿渊他心里始终最爱的还是我,而你这肮脏的身子,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孽子,就应该去下地狱。”

夏之蓉咬着牙,纤长的食指狠狠的戳着念六的肚子,话毕伸手用力与念六撕扯开来。念六本来就担心她对自己不利,如今面对她的攻击却也没有多慌张,伸出臂膀避开她的虎爪:“既然你怀了渊渊的孩子,我不想为难你,你最好快些离开这里,不然若是等下善随风到了,你就休想再逃。”

“我就是要跟你同归于尽!”话毕又是一轮猛烈的进攻,念六张嘴想要呼唤善随风,可是却被夏之蓉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念六身子不便,一番打斗下来,明显的体力不支,此刻竟然连掰开夏之蓉堵住自己嘴巴的手有些费力。

夏之蓉嘴角划过一抹狠意,恶毒开口:“去死吧!”而后抱着念六的身子向着山坡下一同翻滚而去。

“啊!”倒下的瞬间,念六双手护着肚子,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可是这山如此高,念六知道这次定是在劫难逃,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一道白色的庞大身影,如风般急速向她疾驰而来,下一刻念六无力的身子落入一片雪白的温软之内。

张开双眸,念六看了一眼身前的白色皮毛,入眼处是一头比自己大上三倍的巨型野兽,身形似狮子,可哪里有白色的狮子?这到底是什么?念六从他怀中挣扎着起身,双手扶着肚子,一步步后退,为什么她看着这头野兽那么像山林间那头重伤的野兽呢?

蓝赤渊本来是要走的,可是却无意间看到了夏之蓉,担心夏之蓉会对念六不利,他便急忙赶来,还好他来得及时,否则六六定当有生命之险,一双猩红的眸子看了一眼念六的肚子

“六儿。”恰在这时一声急切的呼唤正疾驰而来,蓝赤渊收回沉痛的眸子,站起身,向着夏之蓉而去,这一切是她所为,若是让夏之蓉落入善随风手中,定当被处以极刑。

看着逐渐走进自己的白色野兽,夏之蓉并没有任何的恐惧,相反嘴角忍不住的爬上一抹弧度,他定然是阿渊吧!蓝赤渊趴在她身前,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示意带她离开此处,夏之蓉不做任何的犹豫,很快的爬上了他的背。

蓝赤渊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念六,而后不做犹豫,向着山下疾驰而去。

念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为什么夏之蓉好像认识那个野兽,为什么她也总感觉和那头野兽似曾相识,还来不及细想,善随风焦急呼喊的声音已来到身前。

将念六紧紧的抱在怀中,善随风紧张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他真不该如此大意的:“你没事吧?”上下打量了一眼念六,确定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后,这才稍稍的放了心。

“我没事。”念六摇了摇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那个野兽怎么如此的奇怪?

善随风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夏之蓉的身影,回身对着身后之人狠声开口:“还不给我追,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女人给我找出来。”胆敢伤害六儿,她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场游山因为这场意外不欢而散,车辇内善随风为念六号脉,直到确认真的无事,这才稍稍放心。问了念六方才的境况,念六只跟他说了打斗那段,而对于白色的兽,却只字未提。

先前关于夏之蓉怀有身孕一事念六没有细想,如今静下心对这件事情却很是怀疑,若她真的怀了蓝赤渊的孩子,又怎会甘心跟她同归于尽?不知道她怀孕一事到底是真是假?而那头兽将她带走了,会不会把她当成了食物呢?

日子一天天而过,早已经过了生产日期,可念六的肚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这可急坏了善随风,担心孩子一直没动静对大小都不好,最终善随风给念六开了催产药

都知道生孩子痛,不想原来这么痛,加上念六难产,这个孩子足足生了一天,当孩子出生之际,念六甚至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便无力昏睡过去,这一睡便足足睡了两天。

第三日隐隐约约中念六仿若听见一声婴孩的哭闹声,虽然眼皮依然似有千斤重,但此刻她更想看一看她的孩子,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入眼处奶娘正在给孩子喂奶。见念六醒来,奶娘一脸喜色赶忙将正在哭闹的孩子抱至念六跟前:“皇后快看看是小皇子。”

原来是个男孩儿,念六在一旁宫女的搀扶下,试着坐起身,伸开双手想要抱一抱孩子,可当奶娘将孩子替给她的时候,念六又突然的收回手,她还从来没有抱过小孩儿,尤其是这么小的,纷纷嫩嫩的像个小糯米团子。

“皇后,您也不用紧张,没事的,来,您试着抱一抱看看,小皇子肯定也想要你抱一抱,您看他一听见您说话,竟然就不哭了。”奶娘笑着又重新将孩子送至念六跟前。

念六按照奶娘的话,将孩子抱在怀中,看着他的长相,念六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没想到他竟然和渊渊长得如此相像,粉粉嫩嫩的脸颊,软绵绵的小手,小嘴巴一撅一撅的慢慢蠕动,像是在裹着奶嘴似的。

宝宝还没有取名字,她应该叫他什么呢?看他小小的像个小糯米团子,都说烂名好养活,不如就叫你团子好了。

“团子。”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叫出口,可念六却无端红了眼眶,蓝赤渊你真的回墓园了吗?墓园那里真的是你的家乡,你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看着孩子,念六更加的想要见到蓝赤渊,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最近善随风似乎有很多朝政上的事要忙,这一个月里几乎很少来锦荣宫,每次善随风来,念六看着善随风望着团子的脸,总感觉心里发毛,小团子和蓝赤渊长得这么像,他肯定猜出来了吧!又或者他早已经知道这孩子就是蓝赤渊的,只是一直没有说出了罢了。

“六儿,若是我再娶一个的话,你会不会怪我?”在锦荣宫呆了一晚上,闷闷唧唧最终善随风才将这句话说出口,原来这段时间朝中大臣都在上书,要广纳秀女之事,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便是北国的公主,北曦沫和善随风一早便有婚约之事

原来早在善随风未被公认为铭王之时,曾经去过北国,北王因为看中他的人品,胆识,所以很是中意他,想要让他做北国的驸马,北国的公主虽然善随风没见过,但他却毅然答应,只为了能在叛乱时很好的借到北国的兵马。

如他所愿,在蓝擎天病重时,北王曾借百万兵马住他登基,北王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家的宝贝女儿,因为北曦沫中意善随风,所以恳求北王答应善随风的借兵请求,北王答应借兵时只让善随风许下一诺,便是将来让他的女儿做苍云的皇后。

时至今日北国王子突然与半月前来苍云,却惊奇的发现原来宫中已经有了一位皇后,消息传回北国,北王顿时大怒,扬言要出兵攻打苍云,善随风不过刚刚稳住朝政,自然不想和北国这一强国为敌,所以很是犹豫,才会这么问出口。

念六心中本来就不爱善随风,若是他能重新娶个皇后她自然高兴,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可以将皇后之位让出,现在苍云不过刚刚稳定朝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国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只娶一人,所以对于你的再娶,我没什么意见。”

听见念六的话,善随风仿佛并没有多少解脱之色,冷冷扫视一眼念六,沉声开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另娶她人,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他为了这件事和北王周旋了好久,能不娶他便一定不会娶,可她倒好,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分明就是心中没有他一丝一毫。看着念六因为喂奶而稍稍露出的春光,善随风一双眸子逐渐变得火热,喉结微微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念六听得清楚,顿时觉得心中十分不自在。

很快的善随风命人将小皇子抱了出去,支退所有人,他已经隐忍了那么久,如今她早已经满月,他也不用在承受禁欲之苦,修长的食指轻轻勾起念六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低沉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六儿,我已经忍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可以得到你,就在今晚侍寝吧!”

话毕将念六压在身下,快速的解开念六胸口的衣襟,伸手探了进去,当摸着属于她的温软,顿时眸子变得猩红,呼吸急促,就要伸手褪下她的亵衣,念六却突然的哭出声音,她试着接受他,试着和他做,可是此时此刻她脑海中满满的皆是蓝赤渊的影子。

“随风,我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已经是试着去接受你,可是现在才发现,不行我还是望不掉蓝赤渊。”说话间念六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已是满脸泪痕。

善随风心中很是恼火,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难道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她怎么能这么残忍,猩红的眸子中逐渐爬上一抹冷凝,下一刻善随风再也不去看会另他心软的泪水,撕拉一下褪下她身上的一层外衣,火热的薄唇顺着发丝一直往下吻着。

感受到他如此火热的吻,念六慌乱中摸索到枕头之下一直放着的匕首拿出,不做犹豫抵在他脖颈之上,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不知道会不会一紧张,双手打滑,误杀了人。”

善随风吻到她脖颈的唇顿住,感受到脖子之上的冰凉利物,抬眸看向身下之人,他不信她如此狠心,闭上眼睛,红唇再次吻上念六的脖颈。

“别动。”念六加大了一丝力道,可他却仿若未闻,念六知道她下不去手,但她也绝对不能和他发生关系,手中的匕首猛然间调转方向,下一刻移至自己脖颈,不做犹豫,狠狠刺了下去。

虽然善随风反应极快,扯过她手中的匕首,可利刃割破了一层血肉,看着念六不断流血的伤口,善随风又急又恼,最终无力从她身上起身,顺便捞起锦被盖上她衣衫不整的身体,再也不去看她一眼,毅然决然出了寝居,很快的一名女太医赶来,为念六包扎了伤口。

经过这一夜过后,善随风再也没有来过锦荣宫,却也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不知过了多久,念六听到善随风大婚的消息,而这个女子便是北国的公主----北曦沫。

虽然没有见过北曦沫,可在锦荣宫多多少少也听到关于她的不少消息,念六每日被困在锦荣宫并不知道外面的传闻,原来早在迎娶北曦沫之时,善随风已经废掉她皇后之位,此时此刻这宫中的真正女主人正是北曦沫。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团子已经一岁半,在这期间念六一直生活在锦荣宫,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善随风再次踏入这片略显孤寂萧索的宫殿。

如今团子已经能开口说些简单的话,虽然没见过善随风,可看到善随风走来,团子竟然很欣喜的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喊善随风爹爹,念六很是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并没有教过团子喊爹爹,团子他怎么就会喊的呢?并且团子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善随风几次,怎么就唯独叫他爹爹呢?

看着这张越来越酷似蓝赤渊的脸,善随风虽然心里很是反感,可对小糯米团子却生不起气

蹲下身,善随风抚了抚团子的脸蛋,笑着开口:“团子,有没有想爹爹。”

小糯米团子趴在善随风怀中,使劲往他怀中依偎,似是撒娇般,又叫了一声爹爹,团子才将将会说些简单的词汇,柔柔软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团团想,想,爹爹,想爹爹。”

吧唧一口亲在团子脸上,善随风看了一眼此时正在院落内看书的念六,将团子抱起后向念六而去,行至念六身旁善随风随手将团子递给一旁的宫女,柔声开口:“团子去玩一会儿可好,爹爹有话要和妈妈说。”

虽然团子明显有些不愿意和善随风分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屏退了所有的人后善随风坐在念六身旁,两人只是对面而坐,却无人先行开口说话,久久的,还是善随风先开的口。

“已经过去那么久,难道你还是忘不了他?”说话间善随风握住念六的手,似是怕听到她的答案,不等念六回答,接着道:“六儿,如今团子也大了,难道你想他一辈子留在这里,想他一辈子没名没分?六儿现今边关告乱,我要亲自带兵去一趟,此次不知多久能回,我希望这次我回来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

虽然我另娶她人,可这一年多来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我心中始终爱的人只有你,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就算为了团子也应该接受,不是吗?”

善随风话毕,低头深深吻在念六红唇之上。

善随风走后,念六想了许久,确实,团子渐渐长大,不能一直没有爹爹,为了团子她也应该接受善随风的不是吗?

善随风走后的第二天,锦荣宫走进来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这女子念六认得,她不就是当年救下自己的那个白衣宫女,沫沫吗?她曾经拜托老嬷嬷找她很久,却杳无音讯,本以为她死了,原来没有,还好,念六暗自庆幸。

只是念六不知的是这个叫沫沫的宫女便是北国的公主北曦沫,而接下来善随风离开的这段日子,一场重大的转变,也正是因为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