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知道不觉,耽误一个小时了,要再说下去,到济南不定得什么时候呢?看样子,这时候张鹤圆已经到济南机场了。”我话正说着着,鹿鸣的电话响了,可不是,是张鹤圆来的电话,没有猜错,他人现在已经到济南了,等我们ING,让我们麻利点。

两个人上车之后,再一次绝尘而去。

深夜了,济南,小戴家里。

小戴自从把房子租出去之后,客厅和厕所,还有厨房,变成了公用的,平常小戴都喜欢穿睡衣走来走去的,现在也矜持了很多,恨不得不脱衣服睡觉,她觉得这样做值得。现在,她看着坐在她眼前的程博,根本搞不明白他想耍什么名堂,口中说着去摆局,却一直不见他动弹,她着急,催了一次又一次,他根本不予理会,索性不在说话。

程博一袋子冰糖都吃光了,呆在小戴的房间里,等着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回家。越是着急,越不见他回来,一直到四点的钟打响,程博打着哈气,坐不住了。

“那小子叫什么?什么工作啊这是?比我还卖命。”程博换了一个坐姿,问道小戴。

“租房合同上写着呢,你不会自己看?他叫郑子风,是个科技市场的物流员,晚上兼职网管,作息本来就不怎么正常,你想怎么布局?”小戴焦急的问,眼看天就明了,丁向前那一批人也将要来到济南,这程博却什么都没做,甚至回到家之后,他连屋门都没出过,光顾着吃冰糖,这怎么对付他们?

正说话之间,屋门响了,一个人插钥匙开锁的动静传过来,程博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将口中的冰糖也吐掉了,对小戴说道:“看样子是那个叫郑子风的回家了,就先拿他开刀了,至于地点嘛?时间紧迫,再找别的地方有一点来不及了,就选在你家怎么样?”

“好,我没有意见的,只要你全力以赴就好,千万别便宜了那几个人,最好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这样才解气。”小戴语气平和,说着话的时候情绪一点波动都没有,真是最毒妇人心,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程博听罢倒是显得一愣,看起来他有点低估眼前这名叫小戴的女子了。程博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言语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搓着双手从内测口袋里取出一支毛笔,和几张堆叠的竹纸,这貌似就是他的装备了。

这一叠竹纸很特别,非常细长,足有一尺有余,而且还特别的窄,两侧有红字镶边,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像小蝌蚪一样,看不清楚的,自然也不懂的它的含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乱写乱画上去的。

程博用舌头舔了一下毛笔头,开始在上面画起画来,小戴更是看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写符的,新鲜的不行,控制不住的靠前了几步,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博锁画的符箓,她自然是大惊不已。

“这……你这是什么符?你的符脚不叉脚?你没有搞错吧,这可是小孩子都懂的啊,你符咒术是咋学的?”小戴抬手指着桌子上的程博还没写完的符箓嘟囔着,啰嗦的不行,不该操心的她瞎操心。

符咒术,是中国道教五术之一,山,医,命,相,卜,其中的“山”便是指符咒术。它是凭借文字,口诀,图案,符号,指诀等方式祈求仙佛无形力量的。

“得得得,你懂什么?我知道你想说啥,不就是龙若无四脚,变蛇爱钻草,画符不叉脚,神符没人鸟嘛。这顺口溜我知道。”程博嫌她太烦了,忙说话打断小戴,手底下画符箓的动作也止住了。

“哦,你知道啊?你真知道?”小戴反问,不依不饶。

程博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儿,继续画符了,不予理会小戴,要不说自己不愿意找对象,找个能谈到一起的太难了,你看她这白痴问题问的,哎,同行都谈不到一家子去,更何况不同行的?

程博寻思啊寻思,又是一阵心烦意乱,青春期总是那么**不已。

一连画出了好几张,每一张的符箓都是一种风格,小戴逐渐佩服起来眼前的程博,很多符箓她也只是听说过,如今看到了真身,她也是激动啊。眼前这混小子肚子里的真东西不少呢。

一般画符对时间有禁忌,用符同样对时间也有禁忌,有得符箓需要配合自己的星命来使用,有些则需要配合星斗,而且不能违反,不然的话,不但符箓发挥不了效用,反而自己还会遭受灾祸。令小戴更为惊讶的则是在这儿,这个叫程博的则完全不忌讳这些,她到要看看这些符箓他怎么用。

程博,这时候已经完全沉浸在写符的事情中了,他一口气写出了八张,取出其中一张,用毛笔字写上了隔壁郑子风的名字和八字,这笔下刚写完,甚至还没抬起笔来呢,屋外立刻“咣当”一声,连带着盆子摔到地上的动静传了过来。

小戴抓紧出门去看,郑子风正在洗漱,看样子是正准备洗头呢,此刻已经摔倒在卫生间门口,穿着小平角裤,暴露着上身,亮眼睛睁开着,但是眼珠向上翻,浑身不住的颤抖,抽出,跟得了羊癫疯一样,吓人。

正当小戴死盯着地上的郑子风,还没回过神儿呢。

程博也从里屋也走了出来,他手中捏着剩下的七张符箓,悠哉悠哉的,分别贴在墙上的八个方向上,遍布每一间卧室,最后的第八张,则比较特殊,被程博揉成一个团,塞进了郑子风的嘴里,并且他还用无名指深深朝其嗓子眼里捅了捅,捏开郑子风的嘴巴看了看,确定进去了,程博这才用手巾擦着手,来了一个公主式抱抱,将郑子风抱进了他的卧室里,平稳着将它放在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戴有点不知所措,她蒙圈了,她从来没见过效力如此之霸道的符箓,立刻就能见效的那种,看样子眼前这个男人比金叔厉害多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更令人恐惧的是,他还没有设坛!

“接下来……”程博刚才贴符的时候,就注意过了,屋内的神位,或者金庚越他祖师爷的牌位均已经请了出去,目前这一百四十多平木的房子里,只剩下了几件简装的家具,和一些桌椅而已,客厅内显得极为空旷!

“有,有油漆么?”程博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让小戴着实一个措手不及。

“我,我这就去买,十分钟!”一阵风儿,屋门都没关死,小戴跟屁股后边着火了似得,嗖一下次窜的没影了。

坐在沙发上,抬眼一瞧表,已经快是凌晨六点了,不知道小戴出去这一趟会不会给自己买来一些早点什么的垫垫肚子,掏出手机,程博看着手机电视上的新闻联播,等待着小戴赶紧归来。

郑子风还是老样子,眼珠子上翻,浑身抽搐,床板都被他“吱呀吱呀”晃悠的乱响,“床震”的十分厉害,汗颜。

说是十分钟,等小戴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是八点了。

小戴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儿,简直就是破门而入,把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程博惊醒了,程博首先看见小戴两手提的全是油漆,直呼好惨,自己饿的都前胸贴后背了,这两天就没怎么好好吃饭,哎,继续当苦力吧。

揭开油漆盖儿,一大股的甲醛味儿刺鼻而来,程博忙退避三舍,指着油漆罐子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味儿!我还担心你买那种无味儿的油漆呢!”

“大清早的,买的着油漆就不错了,这都是小商贩门市里卖的三无产品,那种牌子货人家也不开这么早的门儿啊!不是说是油漆就行么?我多挑了几种颜色,全给你买回来了。够用吧?”小戴不住擦着额头的汗,嘴里反复问道,生怕自己办砸了什么事儿,耽误了事情的进程。

“嗯嗯,很好,我就是需要这样的油漆!”程博不止一次的竖起大拇哥,连连夸赞道。

拿起毛刷,程博用毛巾掩住鼻子,那股甲醛味儿太要命了!呛鼻子,他“咳咳”的非常艰辛,开始沾着油漆在雪白的墙壁上乱画,就围绕着他贴符箓的地方,画了一个人形的模样,张牙舞爪的,将那面符箓裹在怀里。

小戴被熏的直接躲出了屋外。

画了一个小时,程博晕头涨脑的直呼头疼,至于程博这一个小时在屋内做了什么,小戴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他出来的时候,顺势将门带死了,将钥匙拔出来之后,并没有交给小戴,而是揣进了自己怀中。

揉着太阳穴,程博埋怨不断,让小戴扶着自己走出了楼栋,一出来,程博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蹲坐在绿化带的花池旁台阶上,程博望着小戴,对她说道:“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你接下来就把他们引进屋内就行了,之后的时间,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这房子已经不能住了,我劝你也换个地儿吧,住在这儿的人会遭大灾。”

小戴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觉得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也没法子,只好掏出手机,将家的住宅地址发给了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