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比较繁琐的工作弄完之后,张鹤圆像是了结了一件很大的心事似的,盯着朝自己跟前逐渐靠近的郑子风,那股粘液从郑子风的嗓子眼儿不住的往上涌,都迸溅到张鹤圆的脸上了,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张鹤圆不动声色,抬起手臂擦了几下自己额头的汗水,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眼神之中可安逸了,他竟然反常的冲着郑子风笑了一下,一脸的平静,和之前的神态截然相反,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你上吧,我服气了!”

笑罢之后,他盘膝而坐,坐西北,向东南,口中开始咏念藏魂表章!区区几句口诀,瞬间念完了。

郑子风也是值此际,发出大声的“呃呃呃”的动静,就好似嗓子眼中鼓出了好多的泡泡,发疯一样的扑向了张鹤圆!

在这最后一刻,张鹤圆微笑着,最后看了一眼鹿鸣!

摸着黑,嘴里含着小手电筒,我将八方大镇法的最后一个要求,西北方用生铁铡刀吊大门也完成了,唯一不足的一点,就是小区西北方是一面墙,而且是在垃圾堆旁边,没有门,我只好爬墙了,将工艺品铡刀挂在了墙沿上,这一挂之下,我才算松了一口气,不过我的心口就在一刹那都跟着慌了!

还以为是错觉,我赶紧从墙上踩着垃圾堆跳下来,这墙根底下各种难闻的气味儿难以形容,还有不少的腐烂汁水沾湿了我的大腿,我现在浑身上下全是臭臭的味道,跟一个大榴莲一般,难闻的不行!

从墙上跳下来之后,我后背倚着墙壁,半蹲下了,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狂呼着粗气。我这屁股后边跟着火一样,围着小区跑了一大圈,两腿都累的发颤不说,双手也疼的不行,刨坑没家伙什,只能用双手,搞得我现在十根手指酸胀,指甲盖发涩,里面灌满了泥土,跟被小蚂蚁啃咬一样,难受的我不停地乱抖。

我半眯缝着一只眼睛,嘴里斜叼着一根烟,不止一次的猛往肺里吸着,烟头也随着我的吞吐,一亮一亮的,几大口下去,抽烟抽的我口渴的不行。心里盘算着,八方大镇孬好给摆完了,不知道鹿鸣他们怎么样了,抽完这一支烟,我就赶紧去瞧瞧。

远处一个人,看轮廓像是个女的,留着长发,S型魔鬼身材,个头不算太高,她用手机充当手电,快步的朝我这个方向走来,很快,她便走到了我跟前,不过她并没说话,而是用手机的闪光灯照着我的脸。

我有点恼火,这臭娘们儿有毛病啊,我又不是要饭的!照我干啥?虽然我长的帅,但也不用这样观赏我吧?要不是看你身材好,我早就开骂了!

这个点小区住户往外跑的人不多,况且又是在垃圾堆旁边,他的手机灯太过刺眼,我忙用手遮挡着,嘴里非常不满的说道:“美女,你别乱照,垃圾堆在旁边,你老拿手电恍我干啥?有意思么?”

“丁向前!我啊!去死吧!”一声非常尖锐的女人叫喊声!我一听这个音色,咋这么熟悉?对,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女人!我还说她声音好听呢,怎么可能忘记!

她的声音刚起,我就听见“咔咔”几声推美工刀的动静,娘来,这是来要我命呢?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么?我头皮一麻,立刻一仰身子,这就要去躲开!同时脚下的腿也本能的往前猛蹬过去!

美工刀一尺多长的刀片,带着寒气,从我稚嫩的脸上划过,我顿感脸蛋一凉,嘴里立马怒喝一声“草泥马!”,脚下的力道更猛了,一脚踹了过去,也不知道蹬在她哪里了,脚下软软的,兴许,大概,可能是她的小肚子!

躲开了这冷不丁的一击,我害怕的赶紧从垃圾堆里滚了两圈,迅速站起来,第一时间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一手的鲜血!这红色的血液沾满双手之后,极具视觉冲击力,我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破口就是一阵大骂!

“你个臭娘们儿,不知道老子是靠脸蛋吃饭的么?你……你竟然给我破相了!我操,我敢,我擦!以后让我怎么见人?尼玛,你不知道现在整容很贵么?”我怒指着蹲在我眼前的女人,气的我连脏词都不会骂了!

她半跪着捂着自己的小腹,竟然还冷哼了几声,这声音显然是在嘲笑我!

“你……你笑什么?不许笑,你他妈下手倒是挺黑,上来就是杀招,你别他瞄指望我怜香惜玉,我告诉你!”我被她笑的有点心虚,从地上胡**起一块板砖来,想自卫!一边还大声的喊道:“救命!门岗,杀人了!!”

这个女人是小戴,她已经尾随丁向前很久了,为的就是这一刻,报仇!她依旧捂着自己的小腹,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小皮包里掏出了一根竹筒饭一样的小竹筒,上面用好几段红布封住了,像是一个容器?

我手持板砖,脸上的血液一直在流,紧张的我都不敢去擦,血滴撒的衣服上都是,我又不敢跑,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她,这臭娘们儿不正是饭店里的那个女人么?草,这尼玛早就跟上我了!

感情从青岛到济南,这几次都是她预谋好的?我忽然感觉特对不住鹿鸣,把他带入火坑的那种愧疚感从心底升了起来,乱想之余,我看到她手里的竹筒,逐渐留意了,那……那是什么玩意儿?

她有条不紊的轻轻解开那几条红布,扔落到地上了,红色布条一落地竟然自己凭空着火了!

“歪……外门邪道!我告诉你,你丫的,别轻举妄动,我这手里的板砖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让你变山村老尸,一板砖把你拍平!”我冲她抖了抖手中的板砖,想唬住她,不曾想,人家根本不吃这套,冷了我一声“哼!”。

这时,一个准备扔垃圾的人吹着口哨,出现在楼洞口了,他有点不明状况的看着我俩,垃圾都不敢扔了。

“兄弟,这娘们儿想害我,你快喊人啊!”我跟看到救星一样,想往他的位置靠拢。

那哥们更直接,一看我手持砖头,脸上血呼啦的,垃圾也不扔了,甩下了一句:‘你们两口子吵架管我屁事儿!"

提着垃圾,撒丫子又跑回家里去了!

“草!”我一拍大腿,眼见的希望又消失了。

小戴她将红布条拆完之后,竹筒顶端是用白蜡封的口,她用刚才削我的美工刀,沿着边沿将蜡封给启开了,竹筒口一开,冒出了一股烟雾,有点类似刚开口的啤酒一样,不过这味道儿应该不怎么好闻,她被熏的都眉头略微一皱,立刻离自己的鼻子又远了一些。

我后悔不跟鹿鸣学点本事了,现在这种境况,我完全就是任人宰割啊!

美工刀上沾着我的血液,小戴将这刀片探进了竹筒中,浸泡了不到一秒钟,当她再一次把美工刀取出来的时候,刀片上已经凝固的血液竟然消失了,完全化在了竹筒中的**中!

“丁向前,你猜猜我想干嘛?”她突然问我。

“你……”我还没开口问,她一个猝不及防,一挥手将竹筒中的**朝我面门上泼了过来!

我暗“草!”一句,躲是来不及了,距离太近,我只能忙用手去护住双眼,可顾上不顾下,还是有一部分汁液飞到了我的脸上,和嘴里面!

我的舌头立刻就麻木了,味觉消失的非常迅速,我连连“呸”着口水,用袖子去擦舌头,手里的板砖也仍了,抓起一把泥土就往嘴里填,想缓解一下这种难受,心里后怕,千万别是硫酸啊!

喘气?更别奢望了,这**气味儿之大,十分噎人!我就跟被卡住了脖子,憋的面红耳赤的,跪在地上来回打滚,难受至极!双眼中更是泪涌不止,带着泪花,我就看见她朝我再一次走了过来。

前后几秒钟,这**药效之迅速,令人乍舌!

我的四肢一阵麻木,跟个废人无异,除了眼前还有一些视觉,其他任何感知都没有了,整个大脑都跟麻痹了一般,听觉越来越弱,最后直接就是蜂鸣声,再后来蜂鸣声都消失不见了,我丧失了听觉!

眼前视野里也消失了色彩,统统变成了黑白两种颜色,看东西都有些扭曲了,四面八方开始迅速变暗,变得浑浊起来,最后几个画面我记忆犹深,小戴她和之前一样,冷笑着,手持美工刀凑近了我的跟前,然后推出了刀片。

最后的最后,你们知道我此刻在想些什么吗?

我在想,要是Viagra能有这么强劲的药效该多好!

手腕处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我被弄醒了!

我赶紧睁开眼睛去瞧,我躺在救护车里的担架上,我……我没死!!

眼前一个小护士撅着屁股冲着我,正在用注射器调试着药剂,我左右环顾,外面人不少啊,可这周围好安静,下一刻,我才意识到,不,不对,应该是我的听觉还没恢复,周围的声音比较微弱,我听不真切罢了。

“鹿鸣!”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我挣扎着坐起来,想要下救护车,可手上被缠满了很多的胶带,还有好几瓶吊瓶,两双手上也被缠满了白布,包括脸上,白布条下渗着一片红,八成受的伤轻不到哪里去,但保住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