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很费解,八方大镇我有过耳闻,既然你会,可你的体格不怎么样啊?感觉你不像是练家子,我很难想象你具体是怎么破的,难不成你有绝招?那我真要请教一下了!”程博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谦虚,稍微低头表示尊敬。

我想跑,可又怕被他捉住,只好岔开话题,问他:“跟你一起的那个臭娘们儿呢?妈的,我找她算账!这臭娘们儿害惨我了!妈的,趁我身子虚,改我命!妈的!妈的!”

我气不过,一口气连骂了好几个“妈的”,仍没泄气!

“你是说小戴么?她……”程博寻思了一下,有点迟疑,继续又说:“她大概现在已经不在济南了,如果不出我所料,她现在应该去南方了。”

火车站,小戴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心想谁在咒我呢?

“跑了?”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表示气氛!只不过这一拍手,疼的我紧跟着又是一阵龇牙咧嘴,暗叹:“伤口,伤口又裂开了!”

程博拿过我的手,忽视从伤口处往外渗的血迹,将纱布扯掉,仍在了地上,含了一口酒,对着我的手掌伤口处一喷!

我一下就恼了,想将手缩回来,挣扎了两下,没用,只好质问他说:“草,你……你有病没病啊?就喷?你想干吗?”

程博将我手心上的血迹冲淡了一些,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之间乐了,他说:“我说哥们,你这一生活的真是多姿多彩啊,这命格不是第一次改吧?”

“松开!你给松开!我改命用的着你管?”我一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拿着纸巾小心擦拭着,还是止不住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冒,伤口处还沙疼的不行。

“嗯,我当然可以管,我可以帮助你越变越好,咱俩既然都已经交过手了,我的底子,你应该能理解吧?多说不宜,行的话,跟我去我家看看吧!你这个朋友我很感兴趣,给个机会认识一下吧,所谓不打不相识嘛!”程博说完这话,朝我伸出了右手,摆出一个握手的姿势!

这下我倒有点不理解了,一听说他可以让我越变越好,我心里又开始打着小算盘,私心是免不了啦,说不定他可以再把我命格改回来呢!可是钱清坤师父说过,我只能有三次改命的,我不禁有点矛盾起来。

看着他微笑着正看向我,等待我的回复,万一他是人贩子咋办?再说,我这么大个人也卖不出什么钱呐!

后一想,他比鹿鸣厉害那么多,我为何不去参观一下呢?量他也不敢咋地我,如果中间有啥不对劲,我撒丫子跑就是了,一会儿我在去买个电击棍,毕竟安全第一,说不定还能找到救张鹤圆的办法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行,那就一笑泯恩仇!”我豪言一声,第一次这么果断的做下这个决定,殊不知,这个决定直接导致了我的人生急转弯!

两个人双手合在一起,牢牢一握,之后我和程博互相对饮了几杯酒,大有相逢恨晚之感,他的意思是立刻出发,起初我是有点不乐意,毕竟和鹿鸣,小诗她们没有告别的,就这么突然消失不太好吧!

可又转念一想,我时日无多,再不赶紧发挥点光和热,我短暂的一生就要昙花一现了。当下,我便和程博结完帐,拦下出租车,直奔济南遥墙机场了,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全部甩给了小诗处理,我整个人也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了。

医院里,小诗从缴费处得到丁向前的银行卡之后,很是费解,满医院上上下下找了丁丁好几圈,愣是没发现他的影子,人呢?

小诗不免纳闷,便用手机拨打丁丁的电话,也尽是该用户不在服务区,或者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臭小子,正说这会儿事儿多呢,他也不吱声一句,又跑哪里去了?

低头看了看银行卡,小诗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寻找丁向前,还是先照顾鹿鸣吧,烂事真多,稍微一想,小诗就忍不住皱眉头。

鹿鸣在青岛台东就受过伤了,这次更是伤上加伤,短期之内看样子是恢复不了啦,连提水壶的劲儿都没有,更别说干其他的了。

见到小诗回来之后,他也没细问,张口对小诗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就转院,转去青岛市立医院,张鹤圆的情况非常棘手,一般法子八成不行,你快去办手续,还有,让丁丁去宾馆开车回青岛。”

小诗一冷哼,不太高兴的说到:“别丁丁了,还丁丁,你叫的挺亲的,人家可跟你不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手机都不在服务区了,怎么让他开车?神打啊?”

听罢这话鹿鸣显然一愣,随后便释然了,既然丁丁会八方大镇法,况且自称是钱清坤教的,想必他定是有自己的安排,不去管他也罢,鹿鸣改口又说道:“那,小诗,你办手续,然后你去开车,我明天一早就要到青岛,你快去办吧。”

鹿鸣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咳咳”了两声,牵动的全身都疼。

小诗念在鹿鸣是病号,懒得顶撞他,赌气着便去办了。

济南遥墙机场,安检口。

距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我低头看着已经抠掉电池的手机,到底要不要给他们打一个电话呢,或者发个短信?

程博看出了我的疑问,用肩膀一揽我,对我说道:“丁向前,如果你放心不下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那就回去吧,我不强求的。我想你心中肯定也在思索着,小戴为什么要改你命格,然后就离开济南吧?我不信你没想过!”

呵呵,想不到眼前这个程博看起来身材瘦弱,一脸的书生气,可他的心思却如此缜密,居然一句话问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这个问题,我怎么会没想过?在来机场的路上,我想了半天,一直没有想明白就是。

我一时半刻不知道咋接他的话,只好打了个比方,说着:“你的意思我明白,是不是她就像猫咪玩蛇一样,喜欢看着我挣扎绝望的过程?来满足她的变态成就感?”

程博一听我这打方,乐的前仰后合的,一拳头捶在我身上,连连说道:“别逗了你,你这人真幽默,就小戴那点本事,她能拿住你?她是不敢拿你怎么样的,最多就弄点不疼不痒的东西。”

我不说话了,呆呆的望着他。

程博停止了笑意,随后解释道:“对不住,刚才我过分了,不该笑的。我的意思是,小戴她用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达到今天的成绩了,她是不会为了对付你,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的,人都惜命的,包括你我。”

“那她为什么跑呢?”我自己问自己,眉头紧锁,独自沉思。

“丁向前,你听我说,第一,这次对付你们,我就是受她之托,不过我有言在先,只要你能破局,我便不会在追究,你看咱俩现在成朋友了。第二,小戴她之所以跑,在我看来,她是去找另一拨人来对付你,为她叔叔金庚越报仇,女人心,狠着呢!”程博竖起手指,一边掰弄着,一边跟我解释说道。

果然,这个臭娘们和那个金老头有关系!

我前前后后总算是搭上线了,户大姐那套房子的钱赚的可真不容易,简直就跟在刀刃上舔血一般,都是拿命在换!

“丁向前,别犹豫了,跟我上飞机吧,我只对你说一句,跟我走,你得到的,会远比失去的多!来吧!”程博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我挣扎了一番,还是没能抗拒,将手机扔进了垃圾桶,登上了飞机。

临上飞机前,我瞄了一眼机票,目的地是哈尔滨!!看来,这将是一场比较长的旅程了。

第二天,鹿鸣和张鹤圆也顺利转院,连同小诗,三个人一同回到了青岛。

按说这件事清应该告一段落了,好好养伤,恢复身体才是正道,可鹿鸣脾气倔,一面是小花花的学费,还有房贷还没有还上,滞纳金都好几大千了,银行天天给他打电话,发短信。

鹿鸣他着急的嚷嚷着还要去工作,赚钱。

小诗好劝歹劝,这才算劝住,她解释说:“你省省吧,丁向前临走之前,留下一张银行卡,里面除去医疗费用,还有八万多元,房贷和学费都不着急,这一个月你就安心养伤吧!”

这番话之下,鹿鸣才算老实了两天,好在身上也都是些轻伤,恢复的很快,短短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鹿鸣就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这期间他不止一次给丁向前打电话,还经常查询自己的邮箱,一点丁向前的消息都没有,心里也是有些不太稳当,但又没什么办法。

张鹤圆他还是老样子,跟植物人一样,心电,呼吸,脑电波都正常,可就是不苏醒,鹿鸣费劲了脑汁,也没有搞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一开始鹿鸣认为是张鹤圆他丢魂了,可招魂也招不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鹿鸣多么希望此刻师傅能在自己身边,他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张鹤圆一日不醒,就只有让他住在医院特护病房里养着,好在他的家底可比鹿鸣厚实多了,BBA的车,几乎一样一辆,还均是最新款,土豪哇土豪!